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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閒話”,馬悍將話題引到正事上:“先生此番入宛,有幾成把握?”
說到此次使命,賈詡又恢復一貫自信,伸出一根手指。
馬悍吃了一驚:“一成?!”
賈詡微笑:“非也,乃是一切盡在掌握。”
這個令賈詡也難得開了次玩笑的使命,就是入宛說降張繡。
當日函谷關合戰之後,西涼諸軍幾乎被一網打盡,只有一個張濟僥倖逃過一劫。不過,張濟終究還是因糧食短缺,加上東有龍狼軍,西有馬家軍,虎視眈眈,最終被迫退出弘農,南下就食。
張濟進入緊臨弘農的南陽之後,在攻打穰城時,被流矢射中,重傷不治,因其無子,其軍遂由從子張繡接掌。劉表擊退張繡之後,又派使者前往招攬。雙方達成協議,劉表請張繡駐屯於宛(南陽郡治),並提供糧餉,張繡則為劉表防禦北方,雙方算是一個半結盟的合作關係。
由於劉表採取的是防禦姿態,擺出一副你不打我,我也絕不惹你的架勢。而馬悍也一直採取低姿態,不斷蓄力,並努力恢復雒陽實力,故而雙邊一直相安無事。
當馬悍用了將近兩年,基本完成“內功”的修練之後,荊州之事,也提上了日程。南陽為荊州北大門,又是天下州郡中屈指可數的大郡,一個郡的人口與財富,就抵得上一個幽州。即便馬悍的重心放在北方與中原,但有機會,他也不想放過這塊肥得流油的香肉。
當張繡駐軍宛城之後,賈詡立刻發現了機會,曾面見馬悍,提出由自己出使,招降張繡。
馬悍有印象,歷史上張繡兩度降曹,背後都有賈詡的影子。連殺子之仇這種深仇大恨,賈詡都能抹平,並最終勸服張繡降曹,那麼勸其降己,想必也不是難事,當即同意這個計劃。
只是後來馬悍北上返遼,賈詡主持全域性。軍政事務纏身,一時不得脫身,此事便耽擱下來。
此次馬悍從南陽暗渡陳倉。賈詡正得其便,相伴同行,而且馬悍也表示,自己可以在一個合適的地點,親會張繡,以安其心。
賈詡自問說降張繡有十成把握,若再加上馬悍親自下場。那簡直就是十二成把握了,所以才有那句“一切盡在掌握”之斷語。
事態的發展,不出賈詡所料。四月中。賈詡秘密進入宛城,而馬悍則停於宛城正西百餘里的舞陰城外的中陽山。
三日後,馬悍接到賈詡的飛鷹傳書,內容以密語書寫。告之一切順利。會面地點。張繡建議在復陽,因為舞陰以及其下的比陽,為劉表親信蔡氏、鄧氏一系將領駐守,若他露面,難免令人疑心。只有復陽是一位外系將領守衛,問題不大。
馬悍甚為滿意,從這會面地點來看,張繡還是有誠意的。他寧願大老遠跑幾百裡,也沒敢說請自己入宛。
復陽。很好,他還沒有登過桐柏山,便藉此機會一遊吧。
……
桐柏山主峰太白頂,海拔上千米,登頂絕頂,舉目四顧,雲海茫茫,翻湧如波,山巒疊翠,群峰如螺。
馬悍就在這裡,初會張繡。
“文敬,當初河右一別,未曾想竟能在如此氛圍下再見,當真可喜。”馬悍遠遠就向張繡伸出手,熱情招呼,彷彿此地主人。
張繡隔著老遠就長躬到地,連道“惶恐”,態度可謂誠懇,甚至可以說是謙卑。
不過兩年不見,張繡早已不復當初在黃河岸邊截殺馬悍的銳氣,臉上多了幾分風霜,舉手投足,也遠較當年沉穩——由一偏將成為全軍之帥,由不得他不謹慎沉穩。
細算起來,其實當年馬悍並未真正與張繡照面,雙方並無正面衝突,加上有賈詡這個過硬的“橋樑”,可謂一拍即合。
為了讓張繡安心,馬悍並未將全部護衛調上山,左右只有陳到、鐵奴、阿蘇等三人而已。
張繡也出於同樣考慮,只帶一副將上山。
馬悍一見那髡髮虯鬚、壯碩如牛的將領,腦海裡掠過一人,脫口而出:“莫不是胡車兒將軍?”
那胡將原本斜睨諸人,滿面桀驁之色,聞言瞪大眼睛:“某不過一邊鄙之將,也入驃騎將軍之耳麼?”
馬悍笑而不語,沒法子,因為後世某一本書的演繹,你想不出名都不行。
胡車兒因馬悍這樣的名將勇將也聽過自家名聲,心下好感一生,桀驁盡去,執禮甚恭。
就在這太白絕頂上,馬悍、賈詡、張繡席地而坐,暢談天下大事,尤其是荊州與劉表,更是話題中心。
馬悍對荊州局勢精到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