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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馬發呆。
農戶用的那種土籃子,又髒又大,碳只裝了一點,卻也重。琬宜撐著一隻胳膊提,怕弄髒了衣服,身子歪曲成個頗為怪異的姿勢。
謝安皺皺眉,喚她,“幹什麼呢啊你。”
和昨晚上相似的語氣,只是聲音清亮了些,但態度依舊不讓人好受。琬宜被喊的回過神,知道是謝安,頭都沒抬,低低應了聲,想繞開他往裡頭走。
“怎麼了這是?”謝安眉擰的更緊,攔在她身前,下巴挑了挑,“你提這破玩意幹什麼?”
琬宜身嬌體弱,本就沒幹過這重活,喘得厲害,他還擋路,更加費力。她用空出的手抹了抹額上的汗,抬頭看他一眼,輕聲答,“生火盆。”
淡淡的語氣,有些疏離,謝安察覺得到。他自知理虧,摸摸鼻子,聲音難得放軟了些,“那也用不著你啊。”
琬宜詫異瞧他一眼,似是奇怪於他的轉變,但也沒出聲。
她孤身前來投奔,本就給姨母帶來許多困擾,且她又無一技之長,沒什麼可為姨母分憂的,心裡有些難受。這樣的小事,琬宜想多學多做,能盡一份綿薄之力也是好的。
而這些,顯然沒什麼可與謝安好說的。
見她不理不睬,謝安用舌頂頂腮,也不廢話了,手直接伸出來,“給我。”
琬宜沒懂他意思,看著眼前赫然多出的一隻大手,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謝安吸口氣,攔住她肩膀,等她站穩,一把搶過籃子,提著轉身回了裡屋。
他高瘦,但身材結實,臂上都是腱子肉。那點分量琬宜提著搖搖晃晃,謝安卻根本察覺不到似的,走的飛快。
琬宜愣了下,揚聲與他說了聲謝謝。謝安轉頭看她一眼,沒答。
他的劍在琬宜的手裡,剛才的時候順手塞過去的,劍鞘冰冷光滑,琬宜握著,覺得渾身都不舒服。她站在原地看了眼他的背影,又轉頭去看馬,心裡亂糟糟。
風吹過來,揚起裙角,姑娘獨自站在那裡,纖細柔弱。
等謝安洗了手出來,琬宜還在出神。他食指拂過眉心,伸展一條腿瞧她一會,忽然大力甩甩手上的水,再把劍接回來。琬宜的臉濺上水珠,她肩膀縮了下,伸手去擦,睫毛顫顫的。
怎麼欺負都不還手,像只兔子。謝安有些想笑,劍穗掃過她的肩膀,逗弄道,“你總看我的馬做什麼?”
琬宜揉揉臉頰,很想立時就進屋去,卻不得不在這裡應付他,有些難受。
可謝安抱著臂,還等著她的回答,琬宜咬了下唇,放緩聲音,“我只是覺得,我哥哥的馬和它有些像。”
“噢。”謝安點點頭,手指轉動,嫻熟地讓劍在手中轉了一圈。他眯起眼,似笑非笑,“也不怪你,在你們女人的眼裡,天下黑馬一個樣子。”
果然,就不該期待他的嘴裡吐出什麼好話。琬宜抿抿嘴,“嗯”了聲。
兩人沉默一會,她手背到身後去,微微頷首,“你走吧,我進屋去了。”
“嘶……”謝安舌舔過唇珠,手臂一伸,劍鞘擋在她身前,“你今天怎麼這樣兒?”
“怎樣?”
“昨天不還挺能說的嗎,過了一夜和你聊幾句就費勁費力的了。”謝安挑眉,“你對我有意見?”
琬宜深吸一口氣,“不敢。”
謝安手拖著下巴,歪頭看她,“都敢和我甩臉子,你還有什麼不敢的?”
琬宜垂眸,“你不是一直挺嫌我的。”
“是啊。”謝安大方承認,“女人多麻煩。”
琬宜的眼睛留在他胸前的衣襟上,聽他繼續道,“不過我覺得你還行,不惹事,挺乖。你好好的,我不攆你了。”
剖心剖肺一番言語,謝安回味了一下,覺得自己說的還挺好。除了他娘,他就沒給過哪個女人這樣的面子,看著琬宜柔順垂在肩頭的黑髮,謝安隱約有些期待她的反應。
過了好一會,黑馬蹄子在地上蹭了蹭,打了個響鼻。琬宜猶疑開口,“其實,我只是覺得……”
謝安“哼”了聲,好整以暇等著她接下來的話。
“我們好像有點,話不投機。”琬宜蹙眉,小心斟酌著詞句,“我想,我還是少說些,免得惹你不悅了吧。”
樹上的野貓正往下跳,嗷嗚一聲,轉瞬不見蹤影。謝安站正身子,盯著琬宜的眼神幽深。
半晌,他把劍掛在腰上,不發一言地翻身上馬。
琬宜搓搓手,趕緊往後退了一步,免得被塵土撲了臉。
他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