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雞汁滲入魚肉肌理,又混合些酸味兒,實在下飯。
鰱魚被楊氏片成雪白肉片兒,本就沒幾根刺,謝安邊和沈驍說著話兒,邊仔細檢查一番,又涮了湯汁夾到琬宜碗裡。
她不插話,安安靜靜吃飯,有孕了飯量大不少,吃淨了一碗,還有肚子去廚房盛一小碗雞湯喝。謝安留一隻眼睛盯著她,越看越歡喜,唇邊一直留著笑。
沈驍說,“崑山守兵殘存只四萬,不包括重傷計程車兵,因著這一戰,百姓生活都亂了套,家家戶戶都有幾個折損的壯丁,要恢復到以往平靜日子,少說也要三年。”
謝安垂頭,筷子攪一攪米飯,沒言語。
沈驍擰眉又道,“仗剛打響的那一天,咱們便就派人去朝廷請求支援糧草,但傳令兵今日一早才回來,瘦的不成人形。問他是為什麼,你猜怎著?朝廷竟說以為他是假冒的奸細,給扣進了大牢裡,直到捷報傳來,才又道歉說是誤會,給放回來了。錢糧確也帶回來一點,不夠三萬士兵吃一天的。將軍大印明明白白在那戳著,怎麼可能認錯?不過搪塞藉口而已,實在過分。”
沈驍話少,難得長篇大論說這些,眉眼間依舊清淡,卻掩不住橫生怒意。他長嘆一口氣,想再說些什麼,但看著琬宜小口抿著湯的樣子,沒開口。
謝安懂他的意思。以後日子,必定還會兇險,不亞於此戰。前有匈奴虎視眈眈,後有朝廷緊逼不放,西北王又重傷在床,崑山將士所剩無幾,自保都難。
無論哪一方發難,對崑山來說,都是難過的關隘。
而這些,他們都不想說給琬宜,讓她憂心。
沒再吃幾口,謝安又開口,“王爺如何?”
沈驍抬眼看他,緩慢搖頭,“到底不再年輕,憂思過重,好的很慢。但現在也能坐起來了,我早上去看過,氣色好些,能吃小碗粥飯了。”
頓一下,他又有些笑意,“王爺還與我提起過你,有些高興樣子,說他沒看錯人。”
琬宜終於抬頭,眼睛亮一下,和楊氏謝暨對望一眼,俱是覺著與有榮焉。看他們模樣,謝安覺著好笑,伸手捏一下琬宜耳垂,笑罵,“瞧你,樂的跟只小狐狸似的。”
琬宜咬唇啃一下碗沿兒,小聲反駁,“那你便就是老狐狸。”
謝安衝她擠擠眼,附耳過去挑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