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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吃,香掉了舌頭。不過這魚就有那麼幾天,過段日子就沒人賣了。”
聽她描述,琬宜也有點心癢。阿黃玩膩了,敞著肚皮躺她腳邊,琬宜立在那想了想,定了心思。她走出去跟楊氏打個招呼,“姨母,我想去買一斤。”
楊氏偏頭,輕笑,“饞了?”
琬宜有些不好意思,“咱家好久沒吃魚,現在天還不算晚,我去買些,晚上蒸了吃。阿黃也能有零嘴兒打牙祭。”
楊氏沒反對,回屋裡給她拿個錢袋子塞手裡,“去吧,早點回來。街上看著什麼喜歡的就買,別忍著,貴些也不怕。”
琬宜把錢袋放袖子裡,彎眼笑笑,“曉得的。”
……
過半個時辰,是一天裡最熱的時候。琬宜站在攤子前,和老闆指著魚輕聲商量著價錢,周圍人並不多,三三兩兩聚成堆,難得不算喧鬧。
她穿件素色裙子,袖口裙襬是靛藍色,垂至腳面。為了涼快,長髮綰起個髻,斜在肩側。
不遠處,紀三兒吐掉嘴裡的棗核,胳膊肘拐一下旁邊蹲著的紀四兒,下巴揚揚,眼裡一道精光,“瞧著,人來了。”
紀四抬頭,視線掃過琬宜的背影,眯一下眼,笑容不懷好意,“嘖,謝三爺家的妞兒,還真是俏。”
第17章 絕望
從家裡出來後,謝安沒回小九門,直接去了趟付邱閆家裡,定好了債契的事。
他開賭場,當然不止是開門迎客收租錢和抽成,有其他的門道。比如,有的人賭輸了耍賴皮不還錢,要是贏的那方要不回來,也會請求賭場從中周旋,當然,要給分成。
要是普通的債契,用不著謝安出面,但這次有些不同。因為紀家兄弟不止是賭輸了一百兩銀子,更重要的是,他出老千。
小九門明令禁止這樣的手段,入場要按手印,出千者無論輸贏,挑斷一隻手筋。而紀四被巡視的小廝當場逮住,人贓俱獲。
付邱閆愛財,給紀家兄弟提出條件,可以不追究老千的事,除非出一百兩銀子。換句話說,要麼廢一隻手,要麼賠一百兩。
紀家兄弟是潑皮戶,家中無老母妻兒,只是倆光棍,自然一時掏不出這麼多的銀子。付邱閆自己要債,要不回來,便就去找春東。
這筆債不算小,春東自己做不了主,就讓付邱閆回家等著,他去尋謝安。
事情定下的很容易,並無多大周折。
回去的路上,謝安拍馬走在前面,春東走他側面,閒不住地與他扯東扯西。他咂一下嘴,問,“哥,你說,紀三和紀四,拿的出來這一百兩嗎?”
謝安眼睛盯著前方,活動一下脖子,冷哼,“怎麼拿不出來,我看他家那十畝肥田就夠了八十兩。前幾天還贏了五十兩,綽綽有餘。”
“說的也是。”春東摸一下鼻子,“不過就怕他哥倆兒賴著,死活不還。”
謝安牽一下嘴角,懶散牽著韁繩,“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出千的時候怎麼沒想過有這下場。就想著贏,哪兒來的美事。就算他倆下一頓沒飯吃餓死街頭,這一百兩也必須分文不差給我交出來。”
春東笑了,“哥,那你打算怎麼辦?分三成呢,三十兩不算少了。”
謝安瞟他一眼,“先和他談談,說不通再動蠻。”似是想起了什麼,他笑了下,“我家裡那小丫頭片子前幾天還跟我上課,說君子動口不動手……先講講道理再說。”
兩人沉默一會,馬踏上大道,前面人群熙攘起來,謝安擰一下眉,忽然翻身下馬。春東被他嚇了一跳,“哥,幹什麼去?”
謝安把韁繩纏在腕上,斜睨他一眼,眼裡嫌棄,“鬧市不準縱馬,下來牽著走。”
“……”春東半天沒說出話,不敢跟謝安對著幹,也得乖乖跳下來,走他手邊。旁邊過去一個挑著梨賣的老頭,春東順手牽羊拿了一個,被謝安掃一眼,撇嘴扔回框裡兩文錢。
啃一口梨,酸的牙倒。春東呲牙咧嘴一會,偏頭看了眼目不斜視的謝安,嘟囔一句,“哥,你變了。”
“變什麼?”
春東端詳他半天,不知道怎麼形容,憋出一句,“變的懂事……”
話沒說完,謝安眸子掃過去,“李春東,你他孃的不想活了吱聲。”
……
半里之外的偏僻巷子裡,秋風掃過,蕩起層層塵土。
琬宜顫抖貼在牆上,面前站著兩個笑容不善的男人。她心中慌亂,嗓子裡一陣陣發緊,手下意識胡亂去抓,可只摸到牆上一株枯草,稍微使力,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