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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凝吐了吐舌頭,繼續勸阻孟竹,“阿竹,你是竹香閣的東家,會研製香料就夠啦,學什麼醫啊?你以後又不做大夫。”
可是孟竹心意已定,任薛雨凝如何勸說都不鬆口,竹香閣有鍾伯料理,不需她費心,而研製香料亦有少傑在,有她無她都沒有太大的區別。
更何況,她私心裡一直羨慕敬佩林青壑,覺得會醫術是一件頂頂厲害的事,如今有機會學習,自然不會放過。
薛雨凝最終怏怏不樂地閉了嘴,捏了捏孟竹嫩滑的臉蛋,嘆氣道:“阿竹,沒想到你竟如此好學。”
那日過後,孟竹果然日日去醫館報道,林青壑也知曉她是真心想學,便也盡心教導,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一眨眼,又一個月過去了,這日清晨,孟竹洗漱完,明俏一如既往地為她端來早飯,可孟竹才剛動筷,突然泛起一陣噁心,控制不住地乾嘔起來,可她乾嘔了半天,也沒吐出個所以然來。
明俏急了,“小姐,你怎麼了?”
孟竹緩了緩,覺得自己好多了,有點納悶地搖了搖頭。
“府中有大夫,我這就去叫來給你看看。”明俏說著,便要往外跑。
孟竹連忙叫住她,笑道:“我等會兒便要去醫館,青壑醫術高明,讓她給我看下便可。”
明俏這才止了步。
早飯仍是沒什麼胃口,孟竹草草吃了兩口便不吃了。
臨出門時,孟竹突然想到自己也算是跟著林青壑學了一段時日,不知效果如何,今日正好可以借自己來試一試,這麼一想,她躍躍欲試地伸出右手手指,擱到左手脈搏上。
她凝神感覺了一會兒,突然像是被嚇到一般,縮回了右手。
孟竹的臉色有些發白,心裡默唸著: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一定是她剛剛診錯了!
這麼想著,她深吸了口氣,右手微微發顫,但再次擱到了左手上,這一次,她比上一次擱得更久,心神也更加專注了,可她的臉卻一寸一寸地褪了血色。
往來流利,如盤走珠——這分明便是有孕的脈象。
與當日林青壑讓她把脈的那個有孕女子的脈象一模一樣。
“小姐,你臉色怎麼這麼差?”明俏在一旁瞧著孟竹的臉色,有些不安地問道。
孟竹有些呆滯地看向明俏,心中仍是不願相信,“明俏,你把手伸出來。”
“小姐要為我把脈嗎?”明俏一邊問,一邊伸出了手。
孟竹將手擱到明俏的手腕上,又放回到自己的手腕上。
不一樣,是不一樣的脈象。
可是怎麼會?她不應當會懷孕的,之前在相府,每一次歡好之後,沈令安都會讓她喝下避子湯。
孟竹突地站了起來,腦子卻覺得一陣暈眩,不,不對,上次在山間小居,沒人給她端過避子湯,她也不曾想起這事。
而算算日子,她的小日子也已推遲了許久……只是她整顆心都沉浸在學醫上了,絲毫沒有放在心上。
孟竹已經看了好幾本醫書,對許多病症的反應都已瞭如指掌,而剛剛她乾嘔想吐,分明便是有孕的反應。
孟竹的臉血色盡失。
怎麼辦?她該怎麼辦?一個未出閣的閨中女子,卻珠胎暗結,這事若是傳揚出去,不止她的臉面,連將軍府的臉面也會被她丟盡!
孟竹真的慌了。
“小姐,你怎麼了?”見孟竹魂不守舍的模樣,明俏有些擔心地問道。
明俏的聲音讓孟竹驟然回神,她努力壓下心中的慌亂,搖頭道:“沒事,只是覺得自己跟著青壑學了這麼些時日,連自己的脈象都診斷不出來,著實沒用。”
明俏心思簡單,也沒懷疑什麼,反而安慰孟竹,“林姑娘說了,學醫一事,最考驗耐心,沒個三年五載成不了氣候,小姐這才學了一個月,診斷不出來也實屬正常。”
孟竹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她收拾好心情,一如既往地帶著明俏出了門,可一個上午下來,她頻頻出錯,整個人顯然不在狀態。
連林青壑也瞧出了她的不對,說要為她看看,但她只說是自己這段時間太累了,搪塞了過去。
午後,薛雨凝興致勃地衝進了醫館,自從孟竹天天往醫館跑之後,薛雨凝來醫館的頻率也明顯變高了。
“阿竹!”薛雨凝衝到孟竹面前,一副激動的模樣,“你知道我剛剛聽到了什麼?杜源那小子上將軍府來提親了!”
“什麼?”孟竹一愣,猛地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