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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到了尹家陵園?”沈令安聽了; 眉目一動,不由問道。
趙煜點頭。
沈令安雙眼發紅,鄭重其事地朝趙煜深深鞠了一躬,“我代尹家上下; 謝過趙大人免他們暴屍荒野之恩。”
他被林家收養後,曾偷偷回過一次巖州; 發現有人收斂了尹家上下的屍骨; 不僅將他們葬入了陵園,還一個個都立了墓碑,他不知是誰做了這一切,只知道,此人於尹家有大恩。
兜兜轉轉這麼多年過去,自己想要報答的人,原來一直在身邊輔佐自己。
“沈相何必客氣; 此乃我的本分。”趙煜撫了撫沈令安的手; 發覺他的身子仍有些發燙; 道:“沈相還是好好養好自己的身子; 早些回京為好。”
趙煜說完就出去了,房間裡頓時只剩下沉令安一個人,剛剛被轉移了些許的注意力,很快又迴歸到孟竹身上。
一想到孟竹墜下懸崖的那個畫面,沈令安便覺得頭痛欲裂,他想要走回到塌上,卻踉蹌著跪倒在地。
“孟竹……”他喃喃喚了一聲,眼中有淚滾出。
五日後,沈缺帶著搜尋孟竹的人馬歸來。
“主子。”沈缺獨自一人到沈令安面前彙報。
“如何了?”沈令安的臉上仍無一絲血色,氣息卻是更加陰冷了。
“崖底不止一具女屍,其中一具與夫人身形相像,且身上衣裳看起來像是夫人那日所穿,只是面目全非、屍骨已不齊全……屬下無法百分百確定那是夫人……”話雖如此,但沈缺心中明白,那必然是夫人無疑,從這麼高的懸崖上墜下去,哪怕是武功高強如他們,都會粉身碎骨,更不用說柔弱的夫人。
沈缺一想到自己在崖底看到的場景,心都忍不住哆嗦起來,那樣善良美麗的夫人,最後竟然死得這般悽慘,若是主子看到那崖底的屍骨,只怕會當場瘋掉。
山中多野獸,孟竹墜崖這麼多日了,淪為野獸的盤中餐,似乎並不難想像。
沈令安此刻坐在椅子上,雙手緊緊握著扶手,骨節泛白,只聽卡擦一聲,手下扶手驟然斷裂,木屑飛揚。
哇地一聲,一口鮮血驟然從他口中噴薄而出。
“主子!”沈缺驚呼一聲。
沈令安氣息急促,似極度痛苦,過了好一會兒才堪堪緩了過來。
巖州羊角峰,因崖壁極高,深不見底,時常會有失意之人上去跳崖,仕途不順者、被人所棄者……多不勝數。
若是跳崖者有人生還,這等奇事早已傳遍大街小巷。
可這麼多年,卻從未有過這樣的傳言。
可見,跳崖者,無一生還。
他深知孟竹是斷不可能活著回來了,卻還是抱著可笑的希冀,以為這世上會有奇蹟發生。
簡直可笑!
良久,沈令安直起身,問道:“屍骨可都收斂回來了?”
“收了,只是……並不齊全。”沈缺幾乎不敢看沈令安的眼睛。
“放哪兒了?我去看看。”沈令安有些不穩地站了起來。
“主子!別看了!”沈缺忙將沈令安攔住,“夫人已逝,何必非要看她的屍骨?”
“我不看,如何確認那到底是不是她?”沈令安面無表情地問道,伸手推開沈缺,踉蹌著往外走去。
沈令安這幾日均住在巖州府衙裡,此刻,一口棺材正放在府衙後院,裡面放著的便是孟竹的屍骨。
“主子!”沈缺追上前來,有些急切地喊了一聲。
可沈令安卻絲毫不理會他,如行屍走肉般,走到了那棺材面前,對著守在旁邊的護衛道:“開啟。”
護衛猶豫了一瞬,目光落到沈令安身後的沈缺身上,畢竟他們亦都見過屍骨,實在是慘不忍睹。
“主子……”沈缺再次喚了一聲,開口道:“死者已矣,主子應當節哀。”
“本相說開啟。”沈令安再次冷冷地說了一句。
這次護衛沒再遲疑,將棺蓋移開。
沈令安只看了一眼,便覺得眼前一黑,腦子似轟轟作響,那裡面的屍骨殘缺不堪,血肉模糊,幾乎成了肉泥狀,哪裡還能看出人樣?也就只能靠那衣服稍作判斷了。
沈令安的呼吸驟然急促了起來,心中的劇痛一浪高過一浪,他的手重重地扶到了棺材上,努力平緩自己的呼吸,可下一刻,他就再次昏了過去。
“大夫,主子如何了?”沈缺站在床沿,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沈令安,有些焦急地問道。
短短几日,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