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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是敢見,經常能遠遠地看到閣老。但是,仍舊不敢跟他說話。”朱玉對自己這一點,是真的沒轍,“到那種時候,總會緊張得變成結巴,語無倫次的。我多學學他一些處世之道,能時不時望見他,就知足了。”
董飛卿哈哈地笑起來,又問:“最近這兩年多呢?你蔣姐姐不在京城,託誰幫你送東西過去?”
“這兩年多,一件禮物都沒送過。”朱玉頹喪地道,“總不能為此與人攀交情,閣老不會欣賞這種做派。”隨後,竟有些哀怨地看著夫妻二人,“你們怎麼才回來啊?”
董飛卿笑不可支,心裡覺得這小子實在有意思:單說先前幫蔣徽查陳嫣的事,足見很有城府;進門後的言行,可以看出是八面玲瓏的做派;而談及最敬慕的長輩的時候,卻是這般的孩子氣。
蔣徽也是眉眼含笑,“其實,閣老一定記得你,你派小廝送禮過去,他也會爽快收下。這麼多年了,你們其實算是熟人了。”
“那可不行。”朱玉搖頭,“閣老幾時在家,我哪兒知道啊?小廝前去的話,讓有心人看到,便是朱家給閣老送禮。不好。再說了,閣老也不會當著小廝的面兒,品評我送的物件兒。”
蔣徽笑著搖頭,“真是拿你沒法子。”
朱玉心念一轉,雙眼一亮,對董飛卿道:“姐夫與閣老的淵源,京城無人不知。往後再有這種事,我能不能麻煩你幫忙啊?”
蔣徽訝然失笑,“你可真行啊,見到與閣老走得更近的人了,就把我晾到一邊兒去?”
“話不能這麼說。”朱玉笑道,“不是你的緣故,我怎麼可能與姐夫坐在一起說話?”
蔣徽拿他沒法子,笑而不語。
董飛卿則順勢道:“舉手之勞。下回打個招呼就成。”
“多謝姐夫。”朱玉由衷地笑起來,“那麼,曾家那邊,我讓眼線更加留心,但凡有可疑之事,便命人來傳話。”說著站起身來,再一次鄭重行禮,“你可千萬不要推脫,畢竟,我除了這件事,眼下也不知如何酬謝你和姐姐。”
“好啊。”蔣徽趕在董飛卿前頭接話,“一事不煩二主,這件事就請你繼續費心。”
董飛卿凝了她一眼。
她揚了揚眉。捨近求遠,不是她的習慣。
董飛卿無法,只得順著她的話說,與朱玉客套幾句。
朱玉離開之後,蔣徽把兩把扇子取出來,細細地檢查。
“先替叔父過過眼?”董飛卿問道。
“不是。”蔣徽道,“只是在檢查有沒有做手腳。”
董飛卿笑了,“一直如此麼?”
蔣徽點頭,“嗯。”
“不相信他?”
“事關叔父,我能全然信任的人,屈指可數。”
這份縝密、戒備,她對自己都做不到,對長輩卻已成為習慣。董飛卿從她身後擁住她,輕輕的,很溫柔。
檢查完扇子、禮盒,蔣徽照原樣放好,隨即手向後揚起,撫著他的鬢角,“你也是這樣,對不對?”
他“嗯”了一聲。
聽到郭媽媽走進廳堂的腳步聲,董飛卿放開她,轉身落座。
郭媽媽是有事來稟:“您做香露必不可少的那兩套器皿,葉先生派人送來了。”
蔣徽道:“記得找兩個做事細緻的人,明日到後罩房壘兩個灶臺。”
郭媽媽笑道:“有現成的——葉先生那邊有相宜的人,跟著送東西的人一道來了。”
蔣徽欣然笑道:“太好了。”
“你倒是什麼都不耽誤。”董飛卿笑著起身,向外走去,“我出去一趟。”又叮囑蔣徽,“我回家之前,你出門的話,讓友安隨行。”
“知道了。”
董飛卿出門的時候,出於好奇,細看了看葉先生送來的那兩套器皿。他以前見過官宦之家如何做香露,記得要用到與燒酒的錫甑、木桶相仿的器皿,但要小一些。
眼前這兩套,樣式要精巧、繁複許多。他大略琢磨片刻,不難想見想到,蒸出的香露,要比尋常香露的味道更純、更濃。
倒是不知道,師徒兩個是誰改進了這種器皿。
他估摸著,是古靈精怪的小妻子。
那邊的蔣徽,到後罩房看了看,選擇了最東側一間安置器皿、建爐灶。
隨後,她轉到依次相鄰的三間房,都沒有設大炕,可用的空間就更多了。
她盤算出所需的桌案、箱櫃,轉去書房,認真估摸出大致的數額,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