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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想著我們,嫂子是要去哪裡?”
王大嫂又笑睨了一眼王大郎道:“他兄弟在前頭烏桕巷子裡頭,我們去拜個早年!”
“那嫂子快去吧!”
兩廂別過,藿兒關了院門,看看走在前頭的小娘子身上洗得都泛白的衣裳,有些過意不去地道:“主子,以後去店裡了,您是不是就不用穿這身衣裳了啊,那王大嫂子穿得都比您鮮豔些。”
顧言傾無所謂地笑了笑,“值當什麼,我一不惦記著嫁人,二也不用彰顯家族的尊榮,怎麼舒服怎麼來吧!”
卻是仔細地檢查了屋裡,發現血跡和掙扎的時候弄出的一點痕跡都被清理乾淨了。
不由暗暗感激沈溪石的細心和周到。
昨夜她前腳剛進屋,便有一把冰涼的匕首貼在了她的脖頸上,月光下,泛著森寒的光芒。
她聞到了一點油膩的腥臭味,她記得這味道,她在常來光顧生意的徐員外身上不遠不近地聞到過,那是常啖肉且消化不好的人身上會有的味道。
知道是徐員外,他並沒有多怕,藿兒受過訓練,制服這一個綽綽有餘,她只盼著藿兒早些進來。
卻不想暗地裡又躥出來一個挾持了藿兒,她聽見那人自稱是徐員外的兄弟,那便是徐家在禁軍營裡的徐武了,一時倒提了心。
藿兒將家中裡外仔細檢查過後,鬆了口氣,問主子道:“主子,您的容貌便是抹了煤灰也無法遮掩,不若我們也請些護衛回來吧?”
顧言傾笑道:“那還不如多買兩個女使回來幫忙呢,我以後躲在後院裡,不出來便是!”
藿兒連連點頭:“嗚嗚,主子,這樣最好了,奴婢真是放心不下您!”
藿兒心裡很清楚,主子這般容貌,在京城這地界兒,敢覬覦的宵小之輩怕是數不勝數,一個小小的員外郎都敢起了這般黑心腸,若是再碰到一個鬥雞遛狗的官宦子弟,還不知道會使什麼手段呢!
主子不願意麻煩雲姨的人,而眼下慕廬那邊的人又還沒過來,她一個人兒真怕守護不當,出了什麼閃失。
藿兒的這一層顧慮,顧言傾昨夜也想到了,而且,沈溪石的事也給她敲了一個警鐘。
還是她大意了,原以為大家都以為顧言傾死了,即便看見她,也只當長得相像罷了,畢竟誰也不會想到承恩侯府的嫡女會去擺攤兒拋頭露面,可是沈溪石一眼就認出了她,那麼以往和承恩侯府來往的那些夫人和小娘子們,怕也有認出她的。
眼下,她還什麼都沒做出來,一點自保的能力都沒有,顧家那一頂“謀逆”的帽子還沒有弄清,她實不能再被認出來惹事端。
***
正月十三,藿兒在東大街的香料鋪子裡買香料,正在拿著主子開的單子一一比對,忽聽旁邊進來的兩個婦人道:“哎,你聽說沒,徐家那事右巡司審出來了!”
聽是徐家,藿兒不由微微提了心,只聽另一人道:“說是徐二殺了徐大,再自殺的!”
“嘖嘖,這種事兒,但凡是個男子,哪有能忍得!倒是可憐了徐二一個鐵骨錚錚的漢子!”
“可不是嗎,說起來我都替他難過,原本跟著小杜將軍,大好的前程等著他掙呢,為著一個婦人,連命都送了!”
藿兒聽到這裡,鼻子輕輕地發了一個“哼”字,一對爛心爛肺的狗東西,還“鐵骨錚錚!”
當下白了那倆婦人一眼,挎著小籃子往家裡去告訴自家主子去了!
她和主子自年初一後,就忙得暈頭轉向的。年初二,主子去牙行找劉嬸子僱了兩人,將東西都搬進了汴河大街上店鋪後面的小院兒裡,又託劉嬸子介紹了一個工匠,便開始裝飾店鋪。
間隙影影綽綽地聽到大年初一,京郊發現了兩具屍體,被野狗啃得面目全非,拖行在了官道旁邊,被早起的村民看見,報了官。
被認出來是徐員外兩兄弟,都是被抹了脖子,經仵作查驗傷口的特徵,發現一個是被從後背偷襲的,一個是自殺的。
汴京城的右軍巡司官審理後,認為是因著徐員外奸‘淫了徐武的妻子,致使其跳河自殺,徐武心存報復殺了兄長,又因骨肉相殘,心有愧疚而自殺身亡。
定了案後,她和主子便沒再理會這事了,不想街巷裡竟還對徐二傳出這等褒詞兒來。
藿兒越想越憋氣,腳步匆匆地便往汴河大街上去,忽地身前有人伸手攔了她的路:“藿兒姑娘,許久不見。”
聲音有點兒熟悉,藿兒不耐地收了步子,抬頭髮現是半月不見的盧鬥,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