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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覺地便將頭低得更低了。惹得曲媽媽一個接一個的眼刀飛過去。
等人走遠了,曲媽媽冷冷地對侄女道:“你還尚未進府,也是正經人家的女兒,用不著在她面前做這麼一副卑賤樣子。”
曹秀蘭愕然,吞吐道:“她,她是侯府夫人啊!”自個一平頭百姓家的女兒,難道不應該在侯夫人跟前姿態謙卑嗎?
曲媽媽恨鐵不成鋼地怒瞪了侄女一眼,“走吧,等回來府裡有訊息了,我再和你娘說。”
***
雲玹殿裡頭,楊惠妃半倚在貴妃榻上,一邊吃著小宮女剝的葡萄,一邊聽著自家孃親說著陳蕁的事。
“穗兒,福州楊家想借我們國公府的勢力,重新在陛下跟前露臉,你爹的意思,是讓你藉機在陛下跟前提一提。”
楊惠妃聽孃親說完,眉頭微皺了一下,心上有些犯難,前些日子,她才向陛下提了讓叔岱跟著張相身後歷練一番,早兩日,她和陛下提過自家舅舅為官清廉卻止步於一州知州,今個若是再提,她怕陛下會不耐煩。
楊國公夫人看出了女兒的猶疑,拍了拍女兒的手,言之鑿鑿地道:“陛下現在最是疼寵你,你又懷了身孕,依娘看著,這後宮裡頭,是無人能遮了我女兒的尊榮的。”
楊惠妃細聲道:“娘,我看這事還是暫且不提吧,你看看長寧殿裡那位,陛下寵了十多年,不是說不要就不要了。”
楊惠妃雖是護著孃家人,也知道此回娘說的福州楊家和先前叔岱、舅舅的事不同。
叔岱和舅舅的事,於陛下而言不過是一兩個小官職,多給些俸祿而已,可是福州楊家不僅僅是一家一族,而是一方勢力,已然涉及到前朝的平衡,她若貿然開口,陛下定會不喜。
楊惠妃摸著自個的肚子,孩子才月餘,她的腹部還是平坦的,可是一想到這裡正在孕育一顆新生命,楊惠妃渾身上下都散發出柔和的氣息。
心下更明確,為了孩子和自己有個好前程,她不能再一味地壓榨陛下對她的恩寵。打定主意對福州楊家的事閉口不提。
楊國公夫人看女兒的神色,便猜出女兒的態度,搖了搖頭,微嘆了一聲,湊在女兒耳朵邊輕聲解釋了一句:“福州楊家若是起了,就是我們楊國公府的勢力了。”說著,意有所指地望了眼女兒的態度。
意思很明顯,楊國公府在為楊惠妃肚子的孩子在籌謀。
楊惠妃心口噗通直跳,“娘,還不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呢!”
楊國公夫人忽地笑了,笑得高深莫測,“是位皇子。”
楊惠妃眼裡已然不再是驚嚇,而是恐懼,孃家已然做好這一胎必然是皇子的準備,楊惠妃咬了一下下唇內側的軟肉,“娘……阿翁知道嗎?”
在楊惠妃的心裡,一家子最明白的便是阿翁了。
楊國公夫人輕笑了聲,搖手道:“你阿翁年紀大了,說放手這些事,現在整日裡在家釣魚呢!”
楊惠妃眼前一黑,阿翁竟然放手不管了!
眼下楊國公府出了一個寵妃,一個皇子妃,原本就被架在火架上烤,孃親不知道收斂鋒芒,反而越來越張揚,福州楊家的事,豈是她一個妃嬪可以置喙的。”
以前杜貴妃盛寵的時候,楊穗兒鬱悶、失落,覺得誰也比不上杜貴妃在陛下心中的地位,等那遙不可及的杜貴妃一朝失寵被趕出皇宮,楊穗兒時時覺得宮殿裡頭冒著寒氣,每每夜深人靜的時候,她常常不由問自己:連盛寵十多年的杜貴妃都可以被厭棄,陛下對她的恩寵又可以延續到幾時?
楊穗兒不知道是怎麼送走的自家孃親,等貼身的宮女說陛下來的時候,才勉強打了點精神,起來迎接陛下。
趙元益握著她手道:“你既是有身孕,這些禮節便免了。”
楊穗兒先前恍惚的眼睛,頓時柔和了一些,又聽陛下問她:“聽說國公夫人今日來了?”
楊穗兒咬了咬唇,“噗通”一聲跪了下去,“懇請陛下饒恕。”
趙元益的眸子暗了一些,別有深意地問道:“哦?穗兒這又是何從說起。”
楊穗兒眼皮直跳,悶著頭將孃親的來意說了,楊國公府想作死,她不能陪綁,她還有肚裡的孩子。
可是等楊穗兒一股腦說完以後,頭頂的目光似乎更寒了,她覺得脖子有些冷縮縮的,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良久,才聽到上頭的人悠悠地嘆了口氣,“穗兒有心了,此時既是國公夫人提起,朕安排下去便是,穗兒有了身孕,萬不可再這般跪在地上。”說著,吩咐了兩邊的宮女將惠妃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