炒作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說著自己舀了一顆枸杞,微微嚐了一口,才道:“聽說徐家大郎的病這幾日愈發嚴重了; 廖氏這些日子三天兩頭到廣元寺給徐大郎祈福,太后娘娘那邊發話讓陳太醫回來看一看。”
顧言傾頓了一下,聲音不無譏諷地道:“也許不僅是要給徐大郎看一看,宮裡頭還有兩位貴人懷著身孕呢!”先前徐家怎麼求,也不放陳太醫下山。
廖氏去廣元寺的事,她倒是知道,有時候她也會讓荔兒或藿兒在隔天候在廣元寺的山腳下,這半月來,廖氏那邊倒有些進展,徐參知那邊露出口風,或許與先皇有關,所以承恩侯府出事後,陛下沒有插手。
顧言傾想到前兩日,廖氏那邊傳話來說,她最近有了一些孕吐的反應,希望能早些離開汴京,心裡盤算了一下,問靜晏道:“阿晏,侯府在京郊有沒有莊子,我們去小住幾日可好?”
魏靜晏笑道:“有的,這幾日我也不想在汴京城待,我們多帶些東西,住夠了再回來。”
顧言傾望著她的笑靨,沒有戳破,阿晏來住了半月,一開始景陽侯還投了兩次拜帖,沒能進來以後,倒是每日往沈府裡送些新鮮的吃食,顧言傾舀了一勺子燕窩,覺得她都胖了好些。
倒是魏靜晏自己舀著燕窩一口一口吃著,忽地望著言傾,眸光閃動道:“阿傾,你回來後,我感覺自己就有了孃家,想什麼時候回來就回來,想什麼時候離開那裡就離開。”
靜晏和景陽侯的事,顧言傾也不想勸,自古婆媳問題都是大難題。
兩人第二日一早便收拾了東西往京郊的莊子上去,剛出城門不久,路邊的草叢裡忽然爬出來三個小婦人,攔在了馬車前。
魏靜晏尚不及掀開車簾看,便見到言傾招呼著三人上了馬車,待看清是廖氏主僕三人時,魏靜晏腦子一“嗡”,直覺要出什麼大事。
魏靜晏望著廖氏洗得發白的頭巾上被露水打溼的一角,不由按著劇烈跳動的胸口,似乎心臟都要蹦出來,“阿晏,你,你們是要做什麼?”
顧言傾望了望外頭,現在尚不到辰時,天微微亮,這附近剛好沒有行人,拉好了車簾,才對靜晏道:“廖姐姐和我們一起在京郊住些日子,阿晏你莫和旁人說。”
魏靜晏還有什麼不懂的,撫著額頭,難以相信地問廖氏:“你就這樣離開徐家?自此以後隱姓埋名?”
不怪魏靜晏覺得不可思議,她和魏國公府的關係不好,一直對親情這種東西有本能的渴望,廖氏這般逃走,無論是婦德還是徐家的權勢,怕是一輩子都要躲在暗處,見不得光的。
廖氏自是知道魏靜晏的意思,低著頭,苦澀道:“都說好死不如賴活,出了那個府,我才算活著吧!”
先前廖氏雖不能忍受徐參知在床第間的一些舉動,但是好歹是在床幃裡,沒有人知道,她還能在人前佯裝正常,可是自從懷了徐三郎的孩子被要挾以後,廖氏覺得如果再不逃離,等待她的是十八層地獄了。
廖氏懷孕的事,顧言傾並不準備和旁的人說,是以在靜晏並不能理解的目光裡,輕輕地握住了廖氏的手,“你且放心和我們住一月半月的,等風聲過了,我們再將你送走。”
廖氏眸子裡泛上一層霧氣,“顧妹妹,謝謝你願意救我!”
顧言傾沒有說什麼,她想她願意幫廖氏這一把,除了同情,更多的是在這個女子以夫為綱的朝代裡,廖氏願意拯救自己。
可憐的人很多,可是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有改變命運的勇氣。
阿傾決定的事,魏靜晏就算不是很能理解,也不打算說什麼意見相左的話,日子是自己過的,廖氏既是覺得再不走,就要死,想來也是到了窮途末路的時候。
廖氏接過魏靜晏遞過來的絹帕,擦了眼淚,稍微收拾好了情緒,才端肅地對顧言傾道:“昨個晚上,我將老爺灌醉了,聽他咕噥西北那邊好像出了什麼事兒,最近朝裡大臣們都在憂心此事,好像和林將軍有關。”
顧言傾心上一跳,魏靜晏眼睛一閃,忙握住了她的手,輕聲道:“你別急,我讓蘆煙回一趟侯府問一問。”
西北的事,魏靜晏早兩天就知道了,景川平派人送了信給她,汾州一夕淪陷,沈溪石和景行瑜都受了傷,好在無性命之憂。
景川平和她說,問題出在,汾州之所以淪陷,是因為汾州內有丹國的細作,而丹國和拓跋申勾結,杜氏被封為丹國的耶嘉郡主,這些年來和丹國王室一直走得頗近,眼下林將軍要駐守在太原府,如果太原府再淪陷,林將軍和杜氏定然是有通敵叛國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