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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杯熱乎乎的杏仁茶,顧言傾沒看見荔兒,問道:“荔兒還沒有回來嗎?”
藿兒皺眉道:“沒有,今個外頭雪大,也不知道是不是馬車不好走。”
沈溪石讓裴寂去景陽侯府的莊子上去看看。
兩個月前,沈溪石並沒有帶著言傾去巴州,從汴京城出來,便直接到了這處山莊,說是京郊,其實已經過了汴京的界碑了,不過離界碑不算遠就是。
押送沈溪石的衙役還是往巴州的方向去,起先顧言傾還擔心陛下會怪罪,但是兩個月了,汴京城那裡一點和溪石有關的訊息都沒有。
眼看著到了十二月,言傾想著貴妃的孩子該出生了,便讓荔兒去景陽侯府的莊子上打聽訊息。
顧言傾正擔心著今天大雪會不會封了路,便聽到外頭荔兒的聲音,“夫人,生了,生了,是個皇子!”
荔兒氣喘吁吁地跑進來道,腳下的牛皮靴子上沾著厚厚的雪,隨著她的奔跑,一路帶到了暖房裡來,可是荔兒知道主子眼下最擔心貴妃的事,也沒將這些細節放在心上,等到了主子跟前,緩了口氣,又道:“現在整個汴京城都知道了,皇上下旨要大赦天下,貴妃已經回宮了,御街上頭掛了各式彩燈400盞,一直從南燻門到東華門,宮中各宮殿都用大紅綢帶搭起彩架,聽蘆煙姐姐說,貴妃可能要升為皇貴妃了!”
這下子所有人都知道,杜貴妃為何被皇上“逐”出宮了。
言傾讓荔兒下去暖和暖和,荔兒卻不走,低著頭,囁嚅道:“奴婢,奴婢在回來的路上,因為馬兒摔跤,被一個路過的熟人給救了。”
顧言傾一怔,“誰?”
“扈斯南!”荔兒愧疚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主子們避在這裡,一直不與外界來往,就怕洩了行蹤。
顧言傾看向了沈溪石,沈溪石捏了捏言傾的臉,笑道:“不妨事,貴妃既是生下了皇子,我們也該準備回京了!荔兒你一會收拾一下吧,等雪化了,我們就回汴京。”
沈溪石讓荔兒、藿兒去將帶回來的鹿肉清理一下,準備一會帶言傾去園子裡烤鹿肉。
荔兒走之前,又將懷裡拿出一封信,“主子,這是益州那邊寄到侯府的,侯夫人說是給您的。”
顧言傾接過來看了一下,是廖姐姐寄的,開啟看到廖姐姐說她已經在益州安置了下來,然後準備將手裡的東西交給言傾,覺得對沈溪石可能有幫助。
顧言傾這才發現第二張信紙是另一個的筆跡,看了一眼便遞給了沈溪石。
沈溪石看完,不由笑了起來,“阿傾,你真是我的小福星。”
這封信是丹國南院大王寄給徐參知的,和他商議合作一事,其中提到徐二郎在丹國生活的十分安逸,且告知虞氏和離一事,是沈溪石一手操作,他願意助徐參知一臂之力消除他在朝堂上的隱患。
徐參知要做的是給林承彥和杜恆言扣上叛國的帽子。
徐參知收到南院大王的信,沒有將信呈給陛下,便已經有了與丹國勾結的嫌疑,有了這封信,不僅沈溪石可以沉冤得雪,便是林將軍和杜氏那裡,也會安然無恙,不用再擔心陛下的清算。
顧言傾也很高興,原本得到貴妃生產的訊息,她還隱隱擔心,年後陛下會清算林將軍和杜姨,這一封信,竟是一下子將他們的嫌疑洗清了。
廖氏盜走徐參知的這封信,想來原是準備做保命用的,以防被徐參知的人捉到,可以用於交換,現在安全到了益州,可能是想借他們的手徹底剷除徐府,也可能只是單純的知道她和溪石出了事,想幫一幫她們。
無論廖姐姐的初衷是哪一點,顧言傾都對她的這一封信,深表感激。
就她知道的,雖然陛下也知道溪石和林將軍並沒有勾結丹國細作,但是他們拿不出證明自身清白的證據,即便陛下信任他們的清白,朝臣和百姓不信。
只要一日不能摘掉“通敵叛國”的帽子,溪石都不能正大光明地重新立在大殿上。
沈溪石見她眉眼彎彎地吩咐廚房備酒,一時覺得,不管是在什麼地方,在什麼樣的處境裡,只要是這樣一個生動的美人而不是一副冷寂的畫像陪在自己身邊,他都覺得日子是光明又燦爛的。
只剩下兩人的時候,沈溪石抱著言傾坐在窗戶旁邊,看著外頭的雪花,嘴唇摩挲著她的耳朵,“言傾,你知道顧家的密室在哪裡嗎?”
顧言傾微微思索了一下,“大概知道。”她雖沒有進去過,但是幼時坐在阿翁膝上的時候,阿翁似乎提起過。
“怎麼會問起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