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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夫君前往太原府,不僅僅是去替換林將軍和沈溪石,也代表在走下坡路的福州楊家重獲帝心。
陳蕁見了一波又一波來送行的舊識,卻獨獨不見顧言傾的影子,在看街亭裡頭不時地望著御街上的行人和馬車。
楊安過來道:“蕁兒,耽擱不得,我們得走了!”
正在這時,陳蕁看見了從一旁的店鋪裡走過來的顧言傾和魏靜晏,眼睛一亮,這一刻,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她會如此期待能夠看見顧言傾。
顧言傾對著一旁的楊安微一頷首,“不知道可否和楊少夫人單獨說幾句話?”
楊安皺眉,他沒有見過顧言傾,不知道這位是誰,陳蕁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兩句,便見楊安笑道:“原來是沈樞相的夫人和景陽侯夫人,幸會幸會!”說著,先一步出了涼亭,給幾人單獨敘舊的機會。
待楊安一走,陳蕁臉上的溫婉大氣便都消失了,微仰著下巴,倨傲地道:“顧言傾,不過是七年前,還是現在,我都會過得比你好,此次前去太原府以後,我想下次見面,我會站在一個你仰望不上的高度,哦,對了,不知道下次你還在不在汴京?可別又去了哪個犄角旮旯去隱姓埋名了。”
說著先笑了起來,看著顧言傾笑道:“如果以後日子真過不下去了,給我來一封信吧,怎麼說也算自幼相識,我不介意當你陷進淤泥裡的時候,拉你一把,讓你囫圇個溫飽!”
說完,兀自笑了起來,魏靜晏氣得直捂著胸口,“你自己要去當個破落戶,還想牽扯阿傾,多大的臉啊!陳蕁,七年前,你比不上阿傾,比不上明嘉姐姐,七年後,不,二十七後,三十七年後,你依舊比不上阿傾!”
陳蕁的眉目瞬地一冷,望著魏靜晏,陰沉道:“你不過就是一個上不得檯面的繼室,在我跟前比劃什麼,你看看滿汴京城的公侯府的貴女,有誰去給一個能當自己爹的人當繼室的?魏靜晏,我在這兒和你說話,是給你臉面,你別給臉不要臉!”
兩人瞬間劍拔弩張,顧言傾拉了拉靜晏,平靜地看著陳蕁,“我一直不知道,你對我為何有這般大的敵意,以致七年後,你還念念不忘。”
顧言傾此話一出,陳蕁的眼眸驀地通紅,陰測測地道:“為什麼?因為你是顧言傾,因為承恩侯府滿府的傻子,明明你刁蠻無腦,又愛惹事生非,她們還將你寵在心口,當個寶,憑什麼我琴棋書畫樣樣拔尖,禮儀規矩毫不出錯,卻在這汴京城中,比不得你分毫!”末了,陳蕁沉沉地看著顧言傾,重複了一句:“你說,為什麼?”
魏靜晏嗤笑道:“我告訴你為什麼,因為阿傾人軟心好,長得好看,嘴巴又甜,大家看著她吃吃喝喝,她就算是個小傻子,小紈絝,我們都喜歡。”
陳蕁陰沉地看了一眼魏靜晏,沒有再理她,雙目望向了遠方,“小時候,我爹爹不喜歡我孃親,喜歡一個妾室,我娘說,只要我好好努力,成為汴京城最耀眼的小娘子,我爹就會看見我孃的好,就會知道名門閨秀和上不得檯面的妾室的差別。”陳蕁說到這裡,低著頭輕笑了一聲,“一個是耀眼的明珠,一個是輕賤的魚目,這麼明顯的差別,怎麼會有人看不見呢!”
“你如果要恨命運的不公,也該是恨陳大學士,是他對不起你和你娘,不是我,我,我阿姐,從來沒有欠過你什麼,你不該恨你爹,因為陳府是你在楊家的底氣,所以懦弱地將我和我姐作為憤恨的物件,陳蕁,念在我們相識一場,我送你一句話,日子是自己過得,靠不得誰,也怨不得誰。”
顧言傾握著靜晏的手,又道:“可能你看不上繼室,可是靜晏過得很好,景陽侯無論何時何地都將她護在手心,她可以無憂無慮地在汴京城做一個矜貴倨傲的侯夫人。
魏靜晏眼眶一紅,剛才被陳蕁懟她是繼室的委屈,瞬間都沒有了。
顧言傾拍了拍靜晏的手,一起走出了看街亭,她不曾想過,這一場揭露她身份的始作俑者,只是因為看不慣家人寵她,原來在旁人的心裡,她曾經的憊懶也是一種罪過。
侯在不遠處的楊安,一早就發現了涼亭裡頭的動靜,雖然聽不清她們在吵什麼,但是似乎雙方不是很對付,他原先也知道自家夫人不喜歡沈少夫人,但是不清楚她們具體有什麼矛盾,此時見顧氏和魏氏先一步下來,作揖道:“蕁兒有時候脾氣急,若是言語有衝撞,還請兩位夫人念在是舊識的份上,莫與她計較。”
顧言傾腳步微頓,淡道:“早在你們楊家和陳家一起謀算林將軍和溪石時,我們就攀不上舊識這個交情了,我在這裡預祝楊小將軍此行一路順風,旗開得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