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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剿捕。因此兵器管制也就鬆了些,路上常見有人攜刀帶槍,多是為了應付劫道的。雖然如此,草莽間也只是裝備些刀槍,朝廷的制式弓箭還是很少流落的,也因此各地草莽很少敢正面對抗朝廷官軍。
還沒進入弓箭手射程,便見關上滾木礌石雨點般打將下來,順著山道呼嘯著向官兵撲來。
盾牌手哪敢硬擋呼嘯而下的滾木礌石,頓時散做一團,蠢笨些的轉身便往回跑,機靈些的則往兩邊躲,弓箭手也是有樣學樣,陣勢瞬時大亂。
兩隻腳怎麼跑得過翻滾而下的石木,許多人還沒跑幾步便被砸個正著,頓時殘肢斷臂橫飛,一條條血溪便順著山道向下流去。
黃安此時也只顧得上躲閃,怎顧得指揮兵馬。
晁蓋在關上見狀,一聲令下,關門大開,眾頭領一馬當先殺了出來。
北宋諸州官兵多是廂兵,平曰只是承擔各種雜役,並不進行軍事訓練。剛被滾木礌石洩了膽氣,又沒將領組織,此時哪有人敢回身抵抗,不片刻,便被梁山眾人攆到金沙灘上。
一路敗退,到的後來黃安想要指揮人反身穩住陣腳時,才發現一旦敗退,再要收攏潰兵真是萬難,只好被潰兵裹挾著往山下逃去。
“狗官,哪裡走?”
黃安逃到金沙灘,立足未穩,便見一個殺的滿身是血的猛惡大漢持刀撲來,一頭赤發,臉上巴掌大一塊硃砂記,形如猛鬼一般,還沒交手已經膽怯,只遮擋三兩回合便被砍翻在地。
劉唐先前在靈官殿熟睡被雷橫帶土兵捉住,便憋了一肚子鳥氣。這回可以肆無忌憚的殺官兵,自然殺姓大起。一早便盯上了一身盔甲的黃安,沿途也不知砍翻多少官兵,才追上黃安,沒想到卻是如此慫包。
晁勇本來還想留個活口,沒想到劉唐一路猛衝,他卻是追之不及,等他砍倒幾個官兵追上來,黃安已經被劉唐砍倒在地。
晁勇站定喘口氣,只見眾頭領各個如狼似虎的縱橫在官兵叢中,不少慌不擇路的官兵跑到水中才發現自己不會水,大呼救命,完全是一面倒的形勢,不用片刻,只怕官兵便會被殺的一個不留了,趕忙高聲喊道:“放下兵器,降者不殺。”
眾官兵早已沒了抵抗膽氣,只是見四周梁山人馬殺的厲害,又不敢扔了兵器,怕梁山人馬不接受投降。聽得晁勇喊話,如得了護身符般,紛紛把兵器拋了,跪在地上。
“真他娘軟蛋,爺爺還沒殺過癮呢,平曰詐害百姓厲害,廝殺起來便都成了軟腳蝦了。”
劉唐似乎還沒殺過癮,踢著跪在地上的官兵,咒罵道。
眾官兵看著意猶未盡的劉唐,更是無人敢出聲。
待金沙灘上清理了戰場,阮小七也從石碣村返回,活捉十幾人,繳獲戰馬三十餘匹。
眾頭領上的山寨,論功行賞,卻是劉唐斬殺黃安搶的頭功,其餘頭領身先士卒亦都有功勞。因為官兵一路潰敗,又有一干頭領當先衝陣,梁山人馬倒是傷亡很少,戰場受傷的還沒崴腳的人多。
劉唐得了頭功,喜不自禁的道:“這等官兵,便是再來一萬,俺們弟兄也能殺的他們屁滾尿流。”
林沖曾經身為東京八十萬禁軍教頭,自然知道這廂軍和禁軍的差距有多大,提醒道:“不可輕敵,今曰來犯的只是地方廂兵,缺少艹練,若是禁軍來犯,少不得一番苦戰。”
吳用笑道:“當今聖上不明,文臣武將只知爭權奪利,為防止武將做大,蔡京一味粉飾太平。依小生看,蔡京只會勒令地方剿捕,多半不會大動干戈。最壞的情況便是調青州禁軍來攻,現在青州地面也不平靜,青州禁軍亦抽不出多少兵馬,大可不懼。”
晁蓋笑道:“軍師說的是,便是青州禁軍來攻,有眾兄弟在,必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今曰旗開得勝,本該大慶,只是想起白勝兄弟此時還在牢中,不免傷心。眾人看看,我們能否趁勝追擊,打下濟州府,救出白勝兄弟。”
劉唐搖頭道:“白勝出賣兄弟,哥哥想他作甚。”
“若不是勇哥兒提醒,恐怕我們稀裡糊塗便被官府捉了,現在哥哥讓大夥提著腦袋去打城池救他,只怕弟兄們不願出力。”吳用說著看了眼阮小二。
阮小二會意的道:“軍師說的是,便是救出白勝,按江湖規矩,出賣兄弟的,也要斷手斷腳,何苦再讓兄弟們去冒險。”
晁蓋搖頭道:“當初是我帶他做下這事,現在理該救他出來,有弟兄不願去的,晁蓋也無話可說,便請不願去的兄弟留守山寨,其他人隨我去打濟州城。”
晁蓋名震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