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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燦幽然一笑,他從未見過鬼手女,但不知道為什麼,說起鬼手女的傳聞,竟讓他對這個素未謀面的神秘女子生出些許親近之感,“惡人可怕,但…鬼手女更讓人心驚,不敢貿然生事。”
“這個我來說。”綺羅來了勁,“聽說鬼手女生的奇醜,看她一眼就會渾身哆嗦,看上兩眼就上吐下瀉,看上三眼…就魂飛魄散…還有就是,她日日和死人打交道,那臉和鬼魅一般,沒準,她有通靈秘術,可以說動惡鬼,夜裡去弄死那惡人呢…與天鬥與人鬥,也不敢和鬼鬥吶。”
謝君桓聽得動也不動,鼻尖滲出汗珠子。綺羅指著他笑道:“謝君桓,你總說可以為小侯爺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怎麼?連鬼手女都怕了?”
——“我,我才不怕…”謝君桓死撐著男子的尊嚴,“世上哪有鬼神,區區一個鬼手女,還怕她不成?只要小侯爺發話,我謝君桓眼珠子也不眨,就陪他去陽城一趟。”
——“一路有山有水,美得你。”綺羅偷笑,“要去也不是你。”
薛燦掠開鷹墜,“你倆都不用陪我,我獨自去會一會這個鬼手女。”薛燦想起什麼,“算算日子,楊牧押著烏金也該到了鷹都…”
謝君桓點頭,“這次運送給朝廷的烏金比前幾回又多了些,夫人見楊牧日日閒著就知道惹事,索性讓他跟著車隊去鷹都,也算是見見世面。百車烏金,路上不好走,不過算算,他們已經在鷹都了。”
薛燦嗯了聲,朝裡屋走去,綺羅還是有些不甘心,可又不敢喊住他,惱惱瞪了眼一聲不吭的謝君桓,鼻子裡狠狠哼了聲,“就你最木,剛剛小侯爺問話的意思,就是要讓楊牧陪他去請鬼手女,傻子,棒槌。”
“是麼?”謝君桓撓了撓頭,他,是真啥也沒聽出來。
次日,天才矇矇亮,薛燦已經出現在自家馬廄,見自己心愛的赤鬃已經被人打理妥當,鼻孔悶哼一副吃飽喝足的愜意模樣,薛燦垂眉含笑,粗糲的掌心一遍遍摩挲著赤鬃濃密的毛髮,似乎已經猜到是誰,對著馬廄深處低聲道:“勞煩阿姐早起,替我準備。”
角落裡傳出低低的笑聲,閃出一個高挑的身影,梳著周國貴女慣常的追月髻,貴女笑目彎彎,眼中蘊著掩不住的神采,但她的臉卻與旁人不同,只露出半面描妝的臉頰,左臉戴著烏金製成的面具。
半妝貴女名叫薛瑩,是辛夫人和紫金侯薛少安的女兒,薛少安只有辛婉一位夫人,辛夫人生下薛瑩後,多年都再無所出,辛夫人鐵腕治家,一心把女兒當男子教導,薛瑩雖是女兒身,自小卻也是不輸男兒,只可惜,及笄那年,薛瑩去自家礦場瞧師傅提煉烏金,烈火焚金,突然爆裂燒傷了薛瑩的左臉。薛家請遍世間妙手名醫,也沒能救回薛瑩的容貌。
府裡的老人常常偷著嘆息,自家大小姐也曾是位沉魚落雁的美人,十歲出頭,十里八鄉達官顯貴派來上門求親的媒人就沒斷過,可自從毀了容貌,雖然還是有些媒人探詢,但人人都知道,還不是因為紫金府偌大的家業撐著。誰知薛瑩放出話去,自己出閣不會帶走薛家一兩錢銀,此言傳出,竟是再沒一個媒人踏進薛家。
紫金府下人嬤嬤們扼腕嘆息,薛瑩卻像早就料到,眉間也不見抑鬱。薛瑩豁達,傷好後讓人制了副烏金面具,掩住左臉的傷疤,沒了情愛束縛,便一門心思幫爹孃打理偌大的紫金府,直到十七歲時,家中來了位從未見過的異母弟弟——薛燦。
第一眼看見薛燦,他的清瘦單薄就讓薛瑩生出憐惜,再看他眼中有著和年齡不相稱的憂傷,像是吃了世間太多的苦,薛瑩更是打心眼裡想對這個弟弟好些。
爹孃無子,只有自己一個毀了容貌的女兒,薛瑩也是有些憾意,薛燦進了紫金府,薛瑩半句也沒問過他的過往,把自己多年苦學的鍊金本事還有府裡大小事宜都教導給這個陌生的弟弟。
不過六七年工夫,姐弟倆已經結下了深厚的情意,看著像是打小一起長大般。
“阿姐我也想去陽城。”薛瑩哧哧笑著,“你帶是不帶?”
薛燦眼神溫和,揚起高傲的眉宇,“阿姐真想去?”
“逗你呢。”薛瑩笑的更加歡快,“你是去辦正事,阿姐一個女子,會耽誤你的腳力。你速去速回,別讓爹孃和我擔心才對。”
薛燦掂了掂姐姐給自己背下的行囊,“這麼多?也不過幾天…”
“多帶些銀兩。”薛瑩目露關切,“阿姐聽說,陽城的鬼手女,要價高的很,要她親自到湘南一趟…薛家得拿出誠意。”
薛燦幽幽一笑,“鬼手女要是不答應,我就把她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