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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成安樂侯的事,抹了鬼妝找個好人家…難不成,你想和婆子我一起老死在陽城這破莊子裡?”
櫟容盈盈起身,芳婆這才驚覺她已經換下了喪服,芳婆咧開笑臉,“不容易,是想通了?”
櫟容摸出藏在枕頭下的錦囊,裡頭的金葉子發出清脆的碰撞聲,“是要離開,但不是去皇城,我要去湘南。”
芳婆眨巴老眼,背過身道:“湘南?還不死心你那老爹?七年,櫟老三準在林子裡被吃的骨頭不剩,你去湘南能找出個鬼來。皇城有路你不走,非要去湘南做什麼?昨晚,婆子我也聽見…湘南來客,給你灌了什麼*湯,竟能撬動鬼手女的身子。”
“我只是想知道…”櫟容望向南方,“我爹最後…留在了什麼地方。”櫟容悵然垂目,“紫金府,你聽說過麼?”
芳婆蒼目陰陰,“紫金府薛家…周國鉅富…婆子我也就知道這麼多了。”
櫟容收回望向南邊的眼神,“薛家,能打聽到我爹的訊息麼…人死必有屍,沒有見到屍首,怎麼能認定他就是死了呢?”
“皇城有大理寺,你大可以求姓關的替你重查舊案…湘南薛家,不過仗著烏金巨礦富甲天下。”芳婆最後勸道,“婆子不信你能在湘南找到什麼。”
櫟容沒有應答,她嘩啦啦倒下錦囊裡的金葉子,將錦囊小心疊好放進懷裡,“還等著爹回來帶我去添衣裳。你說薛家鉅富,那我帶著金葉子傍身也是多餘,留給你替我收著。”
芳婆無奈嘆息,“你就不怕,我捲了你的金子,等你回來,就剩個空莊子喝西北風?”
櫟容俏皮攀上了芳婆瘦削的肩頭,頑劣笑道:“婆子真要拋下我,爹沒了訊息,你早該捲了錢跑路,還會留下教我手藝?義莊在,芳婆你也在,你不會走的。”
——“鬼精。”芳婆戳了戳櫟容湊來的腦門,“也罷,攀不上皇城的貴氣,替婆子多帶些薛家的烏金回來,也不能白走了這一趟。”
——“什麼是烏金?”
芳婆撫上櫟容柔軟的手背,“湘南產烏石,烏石可鍊金,與黃金相融,便是世上最為堅韌的烏金,烏金價比黃金,又比黃金有更加多的用處…除了薛家和朝廷,尋常百姓哪個能有烏金?婆子我活到這把歲數,也想捧著烏金開開眼呢。”
櫟容暗暗記下,輕輕捶著芳婆的背,“等我做成紫金府的事,向薛家要些烏金送你。”
——“沒白疼你。”芳婆低低應著,攥住了櫟容的手。
義莊外的山坡上,楊牧一手抓著饅頭大口咬著,一手去摸那酒壺,仰頭灌了大口,美的直點頭,忽的看見坡下有人矯健的躥上,楊牧才看清,一口饅頭噎在了喉嚨眼,指著來人嗚咽著,“小…小侯爺…看…看吶…櫟…”楊牧被噎的直翻白眼,猛灌酒水使勁嚥下,“…櫟姐姐啊…”
薛燦站立起身——換上白衣的櫟容沒了烏衣的汙色,潔淨得猶如池子裡盛開的白蓮,但她的眼睛又閃著熾熱的光澤,一眨不眨的對視著坡上望著自己的薛燦,好似一團火。
她昂著昨夜用黑帕蒙著的臉,清晨的陽光直照在這張疤臉上,卻沒有讓這張臉更加觸目驚心。薛燦和楊牧都是第一次看見鬼手女的真容,楊牧不見驚色,抽了抽鼻子,低聲道:“小侯爺,為什麼…我覺得櫟姐姐還是個美人…”
薛燦深目不動,俊美冷酷的面龐有一種他自己也沒有感覺到的柔和,就好像,他在昨晚初見櫟容的時候,就已經見過她黑帕下藏起的臉。
——“櫟姐姐。”楊牧抹乾淨嘴,“你揹著包裹,是要出去遊山玩水麼?不如,和我去湘南如何?”
櫟容把包裹甩給楊牧,挑眉看著不做聲的薛燦,高聲道:“聽楊牧說,你孃親沒幾日的工夫,既然如此,為了趕上你們的腳力,我也不用你倆僱最好的馬車。但我,又沒學過騎馬…”
楊牧大笑,抱著櫟容的包裹竄到薛燦身前,“櫟姐姐,我的馬好,你和我同騎一匹馬啊。”
——“我要你家小侯爺帶我騎馬。”櫟容挑釁的看著一言不發的薛燦,“小侯爺,你帶是不帶?”
楊牧吐了吐舌頭,薛燦孤傲,在湘南除了他阿姐,從未正眼看過一個女子,讓他和鬼手女櫟容同騎一匹馬…別人信不信楊牧不知道,但楊牧自己是萬萬不會信的。
——“赤鬃性子暴烈,除了我,旁人根本碰都不敢多碰一下,櫟容,你敢?”薛燦自若的立著身體,楊牧悄悄扭頭,隱約察覺出自家主子的異樣。
櫟容也不害怕,大大方方走到赤鬃邊,伸手就去拉扯馬韁,才要觸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