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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芳婆為自己嫁不出去操碎了心,認定櫟容到老只能爬進院子的破棺材裡等死,薛瑩倒好,侯門貴女哪裡會愁嫁,大不了一輩子靠著家裡的金山,老死時還有那麼多奴婢侍奉著。
櫟容心裡是不服的,但…這就是命。
——“櫟姐姐,那咱們就說定了。”楊牧“駕”的一聲朝紫金府馳騁而去。
竹林深處,謝君桓已經封住墓穴,又在上頭鋪上一層厚厚的竹葉,看著這塊才埋人的地,和周遭也沒什麼不同。謝君桓使力踩了踩蓋上的土,轉頭對薛燦道:“小侯爺,成了。”
薛燦沒有應答,他動也不動的看著埋葬母親的地方,他生怕自己一個恍惚,一個轉身,就再也不記得是在這裡。
謝君桓擦了擦汗,走到綺羅身邊,看著綺羅還攥著壎,蹙眉道:“吹完了就好好收起來。”
綺羅瞥了眼薛燦,垂眉把壎收回懷裡。夜風穿林,迴盪起哀怨的低鳴。
——“謝君桓,綺羅。”薛燦低語,“就剩我們三人了。”
“還有楊牧。”謝君桓道,“雖然您說不讓他跟著,但楊牧對小侯爺的忠誠,和我跟綺羅一樣。有些事,小侯爺,為什麼不讓楊牧幫你?他一定願意的不得了。”
“他不記得,就不要再讓他想起。”薛燦沉沉道,“如果可以,就讓他一輩子這樣。他死去的大哥,還有所有在那天慘死的人,都會覺得欣慰。”
謝君桓重重點頭,薛燦警覺的環顧四周,聲音壓得更加低沉,“九華坡那塊地方,離礦堡不遠,這陣子,礦堡日夜在趕給朝廷的烏金,侯爺這幾天也都在堡上,你在九華坡行事,要更加小心。”
謝君桓冷靜道:“九華坡的烏石本就不多,兩年前,大小姐親自去看過,告訴侯爺夫人,那裡已經沒有烏石,一座廢棄的山頭,不會再有人去。小侯爺放心,即便如此,我也會加倍小心行事。”
——“綺羅,你辦的事?”
“綺羅在。”綺羅聲音清亮,“礦堡裡,每天剩下的碎石沒有百車也有好幾十,朝廷說要烏金,其實,貪得是烏金裡頭那個金字,其中能鑄兵器的烏石,他們並不看重。所以,礦堡裡剩下最多的,就是煉不了烏金的烏石。”綺羅挑眉,“我借清理為名,讓人把沒用的烏石棄在九華坡…”
——“你借清理為名?”謝君桓無可奈何搖著頭,“該是小侯爺提醒你的才對。”
綺羅臉一紅,狠狠踩了腳謝君桓。薛燦攥住腰間的烏金墜,轉身走向停了許久的馬車,“如果可以,夫人一定想什麼都不記得的人,不是楊牧,而是我。”
——“當年,幕幕誅心刻骨,小侯爺血性男兒,情銘記,仇不忘,你若忘了,就不是我們甘願為您去死的那個人了。”
千里之外,周國皇城,鷹都
太保府外,宮柒緊張的來回走個不停,邊走還邊哆嗦,關懸鏡已經進去快一個時辰,這裡頭是什麼地方——太保府,周國位極人臣的戚太保戚少鑾,就住在裡頭。
周國名為殤帝的江山,但人人都知道,殤帝縱情聲色,很少理會國事,周國裡外上下,都是由戚太保說了算,當年殤帝十年一統天下的豪情壯語,也是戚少鑾授意,周國虎符在這位戚太保手裡,三軍也皆聽他一人號令。
子民私下底議論,要不是戚太保長子天生蠢鈍,次子少年遭禍落下重殘,老三又是個女兒身撐不了大業,戚少保就算做個皇帝也沒有可以承繼的兒子,還不如替殤帝鞠躬盡瘁縱橫天下,好歹還能在史書上落下個忠良名聲。
戚少鑾就差一步,就可以兌現承諾,替殤帝十年內統一天下,跟頭就栽在視死如歸的姜國身上,苦戰三年,姜國滅是滅了,周國也被拖得個半死。仗是不能再打下去,但戚少鑾在周國的地位還是沒人可以撼動。
宮柒雖然沒有面見過這位赫赫有名的戚太保,但關於此人的傳聞,宮柒實在聽過太多。宮柒知道,大理寺有位少卿大人,與戚太保許諾十日破案,十日期限已過還是交不了差,戚太保便砍去了他一雙手。
類似的傳聞數不勝數,宮柒想起,關懸鏡說過,屠姜都三日的命令也是戚太保下達…這個虎軀大漢嚇得渾身又是一陣發緊。
去陽城請鬼手女給安樂侯入殮,也是關懸鏡在太保府親口應下的…這會子無功而返,完蛋,這是要完蛋,會不會一會兒關少卿就得被人抬出來…是留下一雙手,還是…
宮柒不住的抹著額頭上的汗,嘴裡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念個不停,自己就是個跟班,可別受到牽連吶。
一個時辰過去,府裡傳來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