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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自在慣了,這些事,到了時候自然會有說法,你都說了不理紅塵,就別再管了。”
“你要真是暫時無意娶妻,就要坦蕩和人家說清楚。”凌昭故作自然道,“戚家小姐對你的心意,瞎子都看得出,要是不喜歡,也別耽誤了人家。”
關懸鏡點頭道:“我對太保府家的小姐,從沒有過非分之想。”
“與娘說說。”凌昭湊近了些,眸子裡滿是狡黠的神色,“櫟姑娘,生的如何?是不是比戚家小姐還要好看。”
“她…”關懸鏡原本已經不想再在母親跟前提起櫟容,但不知道為什麼,櫟容這個名字像是有魔力一般,勾著他絮絮說個不停,每多說一句,就彷彿和她相處的更久些,也更加回味,“本該也是個清麗脫俗的美人,只可惜…她的臉…她的臉上,有一道深疤,疤長四寸有餘,生生破了美人相…”
“咿?怎麼能說是可惜呢?”凌昭皺眉瞪了眼關懸鏡,“女子容顏最多美上十幾年,到老時,連是男是女都分不清。男女傾心到老,靠的是相知相守,絕不是什麼容貌。我倒是覺得,臉上有疤還敢示人的女子,一定非比尋常,勝過那些庸脂俗粉太多。你說的櫟姑娘,倒是值得相交。你不能把她帶回來,才叫可惜。”
母親一番話,關懸鏡如同醍醐灌頂,心裡更是悔恨的不行,他看著桌上的空茶盞直髮愣,只想時光倒轉,回到櫟氏義莊的那晚,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接過櫟容遞來的茶盞,仰頭喝個乾淨。真是那樣…櫟容就不會跟去湘南了吧。
“說到紅顏,那才叫薄命又可憐。”凌昭想起什麼,臉上有些哀色,“你不在的日子,送來慈福庵的那個病的要死的女人…被人接走了。”
——“她?”關懸鏡愣住眼,他記得那個病婦,一年多前的雷雨夜,落雨不好走,慈福庵又不留宿男子,他只有等到子夜雨停抹黑回鷹都,雨停時,走出慈福庵不遠,他看見一輛馬車拖著泥濘的車軲轆往坡上的庵堂駛去。
與馬車擦肩經過時,車簾掀開半卷,夜風捲起車裡女人遮面的絲帕,只是一眼,就把膽大的關懸鏡嚇得不輕——那是一張長滿惡瘡的臉,瘡口發黑流出膿水,就像女人帶血的濁淚。女人的眼神是哀怨的,她掃過關懸鏡驚恐的臉,便落下了車簾,像一個做了錯事的孩子。
之後再去慈福庵,庵堂裡多了一個神秘女人,女人不是姑子,聽說是外頭送來養病的。但誰都知道,庵堂裡哪有大夫,所謂養病,不過是等死而已。
關懸鏡在大理寺幾年,學成了過目難忘的本事,他回憶起雨夜送女人來的那輛馬車——馬車普通,幾兩銀子就可以僱來,但…那車伕,卻不大一樣。
尋常車伕,入夜出再多銀子都不會出來,何況那天還下著大雨,往城外走山路,實在太危險。還有就是——那車伕…關懸鏡目光如炬,一切異樣都逃不過他的眼睛。關懸鏡忽然記起,車伕雖然穿著粗布舊衣,但那件衣服明顯和他的身形不搭,車伕高大,舊衣短小,連手肘都遮不住,這也讓揮鞭的車伕露出一個極大的破綻:他的袖口,露出小半截絳色錦緞。
絳緞,只有大內侍衛才可以穿。也就是說:送病婦去慈福庵的不是尋常人,而是皇宮內院,受主子之命的人。
第23章 幽靈女
絳緞,只有大內侍衛才可以穿。也就是說:送病婦去慈福庵的不是尋常人,而是皇宮內院,受主子之命的人。
關懸鏡是不愛多管事的,但慈福庵住著自己母親,他就把那晚所見的異樣告訴了凌昭,凌昭雖做了姑子,但是英豪遺孀,在慈福庵並不受人約束。凌昭悄悄去瞧過神秘的病婦,見了她慘不忍睹的瘡臉,也是腹中翻滾,差點嘔了出來。
凌昭心善,見姑子也不多待見這個病的快死的女人,隔三差五便讓自己苑裡的小姑子給病婦些止痛化膿的藥材,病婦知道凌昭是個好人,一日凌昭又來瞧她,病婦拉著凌昭的手,泣不成聲。病婦說——
“凌姐姐,我的臉,不是生來如此的。”
凌昭當然知道,怎麼會有人天生這樣一幅鬼面,她寬慰了病婦了幾句,正要離開,病婦忽然泣不成聲。
——“凌姐姐,我是被人所害,她們把我殘害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樣子…”
凌昭頓住身,“你真是從宮裡來的?”
病婦含淚點了點頭。
凌昭有些奇怪,殤帝喜女色,後宮大大小小有七十多嬪妃,這七十多人,凌昭認不全,但也知道七八成。要真有嬪妃被人弄成這副慘狀,宮裡早已經傳開,兒子關懸鏡也一定會聽說,怎麼…被折磨成鬼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