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櫟容掐了把大腿肉,面前的薛燦負手傲立,哪有把大手伸給自己,但,他明明說了——要陪自己去鷹都。
櫟容眼花,但耳朵沒聾,她強作鎮定,還加了句:“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薛燦沒和自己擊掌為盟,但他答應了自己,就一定會做到吧。
辛夫人的臉色有些異樣,但她沒有開口阻攔薛燦,她撇頭看著雙頰粉紅的櫟容,低聲道:“鷹都,櫟姑娘如果見到戚太保,他要是問你,去紫金府入殮何人…”
櫟容不假思索,“難道不是紫金侯的外室夫人,薛燦的孃親麼?”
顏嬤接話又問:“戚太保問事詳盡,他要是又問你…外室夫人過世,紫金府如何操辦?為何周折去請鬼手女?又為何…沒有風光大辦?”
櫟容還沉浸在薛燦答應自己的歡喜裡,聽著顏嬤的問話還略微想了想,忽的反應過來,柳眉蹙起惱道:“各家有各家的規矩,一個入殮師傅,問東問西知道許多還怎麼混飯吃?嬤嬤問我的,我原本就不知道,戚太保問我,我也是這麼說。”
顏嬤側目瞥看主子,主僕二人微微頷首,辛婉想起薛燦對自己說過——櫟容看著不像是有心眼的女子。
剛剛幾句話,倒是證明了薛燦的眼光。櫟容坦蕩耿直,是個值得相交,又有些意思的姑娘。
薛燦唇角隱隱含笑,卻還是繃成一幅棺材板,“夫人放心了?”
辛婉對顏嬤點了點頭,顏嬤會意的從袖口摸出一個小錦盒,恭敬的遞到櫟容手邊。過來說個話,還有禮物收?櫟容有些無措,撥弄著手指躲到薛燦身後。
顏嬤憋著笑,“櫟姑娘別急著躲,先看看盒子裡是什麼。”
顏嬤開啟錦盒,櫟容探頭看了眼,盒子裡,是一對烏金代鉤,指節大小做的很是精巧,鉤上雕鷹紋,脈絡清晰,頗有天工之感。
櫟容愣愣去摸,吸引她的不是烏金,而是這對代鉤實在太好看,櫟容活的糙,襟帶也是隨意紮起,連個銅釦子都沒有。這會子一來就是烏金扣,步子邁得太大,櫟容心不慌,卻也是有點肝兒顫的。
“夫人聽說。”顏嬤笑道,“櫟姑娘初進紫金府時,盯著大門口掛燈籠的烏金鉤好一會兒…夫人想,你一定很中意她。那對烏金鉤粗糙不襯,夫人特讓人給櫟姑娘制了一對好的,你瞧瞧,喜不喜歡。”
有誰會不喜歡呢…櫟容拾起烏金代鉤,愛惜的摸了又摸,代鉤靈巧,內側有暗藏的搭扣,輕輕對上就會連在一處,不留縫隙仿如天成,再少許撥動,暗釦又會輕鬆開啟,變作一對。
櫟容試了幾次,眼睛發亮,湊到薛燦眼前,又驚又喜,“你看。”
自己家裡的手藝,薛燦怎麼會沒見過。但他還是饒有興趣的看櫟容歡喜的把玩著,點頭道:“樣子秀雅,你喜歡就好。”
櫟容攥緊烏金鉤,忽的臉又刷紅一片,“我盯著掛燈籠的烏金鉤…薛燦,是你看出來的麼?”
“才不是小侯爺。”顏嬤捂嘴偷笑,“紫金府上上下下都鷹一樣的眼睛,櫟姑娘是貴客,你多看一眼什麼,都會被有心人記著,也好…讓櫟姑娘歡喜到心上不是?”
櫟容羞澀咬唇,捧著烏金鉤看了又看,“櫟容喜歡的很。多謝…辛夫人,顏嬤,也謝謝你。”
“收了帶鷹紋的烏金,就是薛家的朋友。”辛婉似笑非笑,“從今往後,櫟姑娘,就是紫金府薛家的朋友。”
櫟容揚目看向薛燦沒有太多表情的臉,不知道為什麼,她感覺自己收了辛夫人的禮物,薛燦心裡也是高興的。櫟容對向辛婉不怒自威的鳳目,點了點頭。
——“燦兒。”辛婉道,“既然定了要去鷹都,明天,早些出發,戚太保親筆書信,咱們也不好耽誤。”
薛燦應了聲,見櫟容還偷看著手裡攥著的烏金鉤,胳膊肘碰了下她,“這就去收拾,走了。”
櫟容吐了吐舌頭,走出幾步又低頭去瞧禮物,眉眼喜氣洋洋。薛燦身姿不動,啞聲道:“一對小小的烏金代鉤,就高興成這個樣子?是沒收過旁人的禮物麼?”
——“是吶。”櫟容頭也不抬,對著日色細細端詳著代鉤,烏金眼色比黃金沉鬱,分量也更加硬實,黃金一口能咬出個牙印,烏金…得磕碎牙。
櫟容沒有看見,薛燦的黑目裡溢位對她的憐惜,“都已經是你的東西,往後怎麼看都行,邊走邊瞅著,就不怕撞樹?”
“我高興。”櫟容抬頭瞪了眼薛燦,故意把烏金鉤湊到自己眼皮子下頭,恨不得塞進眼眶裡。
“代鉤是用的。”薛燦從櫟容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