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是不進球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牧在。要是我和君桓不答應,他就撞死在石碑前。”
櫟容聽到感傷處,忽的想起沒心沒肺的小楊牧,鼻子裡發出抽泣聲。
“我一個亡國皇孫,哪裡值得他們為我去死…”薛燦深吸了口氣,“楊越換上我的衣服,執劍跪地,等著趕來的安樂侯。黑衣死士帶著我們其餘四人…逃出姜都…送去了湘南。父親揮別我時,也讓我往南去,湘南,去投奔辛夫人…辛夫人遠嫁多年,早已經斷了和母家的來往,國破時分,辛夫人也心繫舊人,救走我們的黑衣死士,就是受辛夫人所託。辛夫人出生辛氏馬場,她熟知姜都隱秘的古道,黑衣死士們就是照著她的囑託,帶著我們四人。。。從古道出城。”
——“安樂侯在宗廟見到的黃袍少年,不是你,是楊牧的哥哥…”
薛燦眼中閃出熊熊火光,“我們走出老遠,宗廟忽然燃起大火,安樂侯放火燒了姜氏宗廟,我們都知道…楊越,再也不會回來了。楊牧那時還不到十歲,我們和周軍廝殺時,他是一名□□手,也射殺了好幾個周國人…楊牧看見宗廟著火,知道哥哥出事,驚厥昏倒,一路病著熬到湘南…等他病好時…已經不記得從前發生的事。”
——“怪不得…”櫟容喃喃,“楊牧總說他什麼都不記得了。他只知道自己是跟著你到的紫金府,你是紫金侯的兒子,他自小跟著你…他還說,你待他最最好…”
“忘了也好。”薛燦眼含淚光,“什麼都不記得,就沒了日日夜夜的煎熬,總好過牢記仇恨的生者,仇刻骨,又有什麼用。”
“薛燦…”櫟容欲言又止,“不…姜未…”
“我已經很多年沒有聽到有人喊我這個名字。”薛燦凝視著唇齒半張的櫟容,“聽你喊我一聲,竟覺得你,也是我的故人。”
“我聽人說起過…”櫟容紅起臉,“兩人要是投緣,就會生出似曾相識的故人感覺,你和我說了這麼多,也是覺得我是個可以相托相信的人。”
“哎呀。”櫟容想到要緊處,“辛夫人,她既然是辛雲的姐姐…她嫁進薛家…紫金府會不會受到牽連…”
薛燦見櫟容臉都□□了色,他知道這個女子是真心緊張自己,薛燦冰寒的心裡,湧進濃濃的暖意。
“辛家世代操持姜國馬場,辛夫人和我娘,是正室所生的嫡親姐妹,辛夫人是嫡長女,照理說,當年嫁做太子妃的,應該是辛夫人,但不知道為什麼,夫人陪著去了趟湘南,原本是去談賣馬的生意,卻留在了紫金府,嫁給了薛家的獨子。”
——“湘南沒人知道辛夫人是姜國辛氏的女兒?”櫟容追問。
薛燦搖頭,“辛夫人是遠嫁,山高水遠,湘南閉塞,百姓也不理閒事。大婚前,薛家對外說,家中小主人身體不好,找人卜了一卦,說要娶個命盤硬朗的女子為妻,才能驅除病根。進門的辛夫人,就是薛家找來的合適兒媳。辛夫人二十幾年前嫁進湘南,之後與姜國母家的來往越來越少,生下我阿姐後,一心教導,又忙於操持家業…漸漸的,也就徹底沒了往來。辛氏在周國也是大姓,因此,無人生疑。”
“雖然沒了往來,但起了戰事,她還惦記著你們。”櫟容不禁對雍容的辛夫人生出敬意,“千里迢迢把你們從姜都帶去湘南…她找的是什麼人?有這樣大的能耐?”
——“是夫人的故友。”薛燦道,“他姓莊,我聽夫人和顏嬤提到過幾次,好像是叫…莊子塗。此人俠肝義膽,能找到忠心熱血的死士帶著我們平安到湘南,可見這個莊子塗,一定是個了不起的義士。”
——“一定還和辛夫人交情匪淺。”櫟容插嘴,靈眸動了動。
“那就不是你我可以揣度的了。”薛燦心緒沉重,但不知為什麼,每每看見櫟容了無心機的眼睛,他壓抑的內心都能得到許多紓解,他知道把一切告訴櫟容,對自己來說也是一場冒險,但薛燦不想欺瞞,櫟容赤子之心,她對自己敞開心扉,她有權知道一切,來選擇跟不跟自己共赴險難。
櫟容心儀的男人,並不是紫金府富可敵國的小侯爺,而是一個身負血海深仇的末代皇孫。
薛燦希望櫟容知難而退,在薛燦看來,跟著自己,一定是一場劫難。
但薛燦忘不了櫟容那晚對自己熾熱的眼神,她告訴自己,會在自己身邊。薛燦渴望櫟容記著那晚對自己的承諾。
“櫟容。”薛燦對視著櫟容不改熾熱的眼睛,“忘了你之前說過的話,了卻鷹都的事,我會送你回陽城。”
——“誰說我要走了?”櫟容叉腰,對著薛燦急道,“你是薛燦也好,姜未也好,說了不離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