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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及自己的事,臉上撐著篤定,心裡還是有點緊張,“才不過戌時,我等你…”
薛燦低低笑著,“鬼手女嘴上逞強,心裡也怕?你是擔心我爹和夫人不答應?”
“才不是。”櫟容矢口否認撇過臉,“他們要不肯我留下,大不了就回陽城去。”
顏嬤左右看著這倆人,心裡已經明白大概,原以為薛燦這輩子也就冰冷到底,從天而降一個鬼手女竟能讓自家小侯爺跟變了個人似的,女子以容貌悅人,鬼手女又是靠什麼打動了薛燦?
“要出來的不晚,我就去見你。”薛燦轉身看向顏嬤,“帶櫟容去雅苑歇息,我去見爹和夫人。”
顏嬤走近櫟容,客氣的把她帶去雅苑,這個老練的婢女沒有多問一句,她回憶起當年自己跟著主子辛婉初來湘南,那時人人也都以為她們主僕只是紫金府的過客,誰又會知道她們可以留下…就像眼前的櫟容。
雍苑
正廳裡燈火通明,薛瑩已經陪著爹孃喝了幾杯茶,卻遲遲沒有要走的意思,不時張望著廳外,心想著薛燦保準還在和櫟容膩乎,可別忘了說好的正事。
紫金侯薛少安一手執著書卷,一手輕撫夫人辛婉的手背,他的面容清瘦舒展,看上一會兒便側目去看辛婉,微微發青的唇角驟然揚起,露出快慰的笑容。辛婉與女兒閒話著家常,見夫君不時偷瞥自己,鳳目含笑嗔怒,抽出手背道:“你是看書還是看人,我不信你能看進去幾個字。”
薛瑩掩唇偷笑,“爹眼裡只看得見娘,女兒都坐在這裡好久,爹都沒正眼看我。”
薛少安放下書卷,咳了聲道:“無事不登三寶殿,平日也不見你賴在這裡,有事就說,別擾著為父看書看妻。”
薛瑩也不知道薛燦什麼時候才來,杏眼轉了轉,笑道:“燦兒回來了,卻不是一個人。”
“不是還有楊牧麼?”薛少安頭也不抬。
“還有鬼手女。”薛瑩接道,“燦兒又把櫟容帶回來了。”
辛婉鳳眼一動,薛少安“嗯”了聲,想起薛燦離開時身邊那個陌生女子,薛少安已經不記得那女子的模樣,只覺得與尋常女人有些不同,“鬼手女…是請來給他孃親入殮的陽城人?一個殮女,沒事又帶回來做什麼?”
“帶回來當然是有事了。”薛瑩搶道。
薛少安面上有些不悅,“殮女的事就是白事,府裡一切安好,留個殮女豈不是觸黴頭?”
辛婉輕吹茶盞,淡淡道:“燦兒做事一向有他的道理,一切等問過他再說吧。”
“婉兒。”薛少安柔下聲音,“你見過那個鬼手女?”
辛婉點頭,“鬼手疤面,但卻是個性情爽直的女子。也是…燦兒的朋友。”辛婉看向薛瑩,“你大晚上賴著不走,如果娘沒猜錯,燦兒今晚也會來雍苑?你在我和你爹跟前提起櫟容…看來你是知道,今晚要說的事,一定和櫟容有關。”
“娘真是神機妙算。”薛瑩露出女兒家的頑性,“只是燦兒…怎麼還不來…”
——“阿姐又在說我什麼?”薛燦沙聲傳來,黑靴邁進門檻,蕩起腰間的烏金鷹墜,“這不是來了麼。”
薛瑩起身拉過薛燦,眸間帶著惱意,低聲道:“怎麼才來?阿姐正提到櫟容…”
辛婉對薛燦招了招手,示意他走近些,眼睛細細端詳著薛燦傲氣不改的俊臉,“鷹都一趟,性子好像收了些,怎麼,是在太保府和皇上面前碰了冷臉?”
“戚太保喜歡說笑,倒也沒什麼。”薛燦揮開衣襟走近辛婉夫婦,“為人臣子,當然要奉行君臣之禮,受些委屈冷臉也是正常。”
“瞧瞧。”辛婉看向薛少安,“燦兒果真是長大了。”辛婉打量著薛燦春風拂面般的神色,輕聲又道,“讓我再猜猜,化了你冰一樣性子的…該是另有其人吧。”
薛瑩心提到了嗓子眼,雖然知道自己孃親是個開明大度的人,但要說服他們讓櫟容嫁進薛家…薛瑩也沒有十足把握爹孃可以一口答應。
薛少安定睛看著薛燦,消瘦的臉龐動了動。薛燦也不迴避什麼,“這麼晚還來打擾爹和夫人,確實是有事要說。櫟容…我又帶了回來,這次,該是不會走了。”
——“留在紫金府!?”薛少安前傾身體,眼神錯愕,“一個殮女留下做什麼?”
“還能做什麼?”薛瑩上前一步,“爹真是一根筋,誰說殮女就只能做白事了?燦兒的意思是,他喜歡櫟姑娘,要把人家留在府裡…”見父親還是驚坐不語,薛瑩抬高了些聲音,“燦兒想娶櫟容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