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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山火海也得闖一闖,楊牧鼓起勇氣,馳進了深不可測的竹林裡。
“芳婆婆,前幾天下過雨,路上溼滑,您坐穩了啊。”楊牧回頭去看,只見芳婆正掀開車簾,露出一張陰鬱可怕的臉,在大晚上竟和鬼魅差不多。楊牧一個哆嗦差點沒跌下馬背,這也忒嚇人了。
——“湘南外五十里的翠竹林,會有人在那裡等著收屍,你留下屍首就可以回陽城。”
“翠竹林…”芳婆壓抑著陰森的聲音,“櫟老三,你當真來過這裡?”
雅苑裡
“你早知道關懸鏡會來?”櫟容托腮看著品茶的薛燦。
“你怎麼看出來的?”薛燦低笑,“是我演技太差,還是你真是最懂我的那個人?”
櫟容眨巴著大眼,“你和夫人都沒有破綻,是我自個兒看出來的。蕙苑…左邊是夫人的雍苑,右邊是你的住所。能安置在蕙苑的,一定是你和夫人忌憚的人物。我看顏嬤幾天前就在安排人手,還都是夫人身邊的老婢…鷹都做官的多是廢物,能讓你和夫人這麼重視的,應該也只有關懸鏡了吧。不過我見到他,也是真的緊張,我怕他怪我不守信用呢。”
薛燦按住櫟容的手,“他來也好,一無所獲的回去,也就沒有了猜想。”薛燦說著仰面喝下杯中茶。
“關懸鏡人如其名,心也跟明鏡似的,我都能看出來,他住上幾天也一定會發現什麼。”櫟容咬著手指露出憂色,“不行,我得想想…”
薛燦溫溫看著櫟容帶著焦慮的臉,見她為自己犯愁,心裡也是暖暖的,薛燦忽的把櫟容拉坐在自己腿上,扣住她的十指按在自己心口,薛燦的心跳沉穩有力,櫟容有些奇怪,“你就一點也不擔心關懸鏡?”
“四面皆是周人,連侯爺都是周國子民,我這也擔心那也擔心還怎麼活?”薛燦低吻櫟容的唇,沙聲道,“所有的事,等你我成親後再說。”
耳邊的呼吸聲越來越重,櫟容想到那晚差點發生的事,臉頰有些發熱,薛燦抬起她的下巴,笑道:“我答應你,大婚前不會再造次了,嚇到你,也憋屈我。”
“很憋屈麼?”櫟容一下子聽懂,輕聲問道,“是不是很難受?”
薛燦低笑出聲,對櫟容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低聲道:“大婚那天,我要連本帶利要回來,櫟容,你怕麼?”
櫟容腦中閃過薛燦讓人害怕的那處,不禁咬住了唇尖。
薛燦愈發覺得有趣,輕撫櫟容漆黑的髮絲,哄著道:“做夫妻總有那一遭,你要是怕,是不想嫁給我了麼?”
“不可能!”櫟容急道。
“哈哈哈哈…”薛燦暢快笑著把懷裡的櫟容摟得更緊了些,“真是從沒見過像你這麼傻的女人。”
“你見過很多女人麼?”櫟容毫不示弱。
薛燦輕觸她的紅唇,“天下之美多如草,而我薛燦眼裡,只看得見我妻櫟容一人。”
櫟容叼起薛燦的唇,挑釁似的少許用力,薛燦也不示弱,舌尖順勢深入,與櫟容痴痴吻上。
次日
雨過馬車不好走,出了竹林到紫金府大門口時,天都已經亮了。楊牧低籲,雖說腳力不快,但總算沒被邪靈吃了去。
楊牧心有餘悸,身後傳來撕拉一聲,芳婆扯開車簾,探出穿粗布衫的半老身子,“這就到了?”
芳婆整夜沒睡,臉色也黯淡著,抬頭注視著高懸的匾額,“紫金府”三個烏金大字沉鬱氣魄,吊匾額的烏金鉤動也不動,看著紫金府還能掛上百十年。
“到了。”楊牧擠出笑去扶芳婆,“顛了一路,真是對不住。”
“連個迎人的都沒有?”芳婆哼哼著,“果然是天下第一府,就是不把我一個鄉下婆子放在眼裡。”
“也沒人知道咱們什麼時候到吶。”楊牧嘀咕了句,“本來就該兩天前到,這不是耽誤了麼…”
“就是怪我嘍?”芳婆斜眼。
“怪我。”楊牧賠著笑,“我的馬不夠快。”
邁進紫金府,芳婆一路走得極慢,每走一步都要環顧許久,泛著陰霾的老目似乎想把這裡看的更清楚些。
楊牧不時回頭去看,初入紫金府的人不是瞠目結舌,就是驚歎連連,平民百姓這樣,達官貴人也是如此。唯一不同的有倆人,一個是櫟容,聽薛瑩說,櫟容看著滿目烏金連碰都不碰;還有就是,自己接回來的芳婆。
一路婢女如雲,都穿著繡花曳地的緞子長裙,發戴珠釵身如柳枝,所有下人也是一色的錦服襟帶,模樣端正動作幹練,烏金飾物更是滿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