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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
楊越甚至覺得,薛燦也許已經知道那個默默助他的人,就是他以為已經死去的兄弟——楊越。
薛燦就在城外,楊越周身忽然湧出一種沸騰之感,自己忍著傷痛苦活至今,答應完成莊子塗未盡的事…都是為了匡扶姜國的這一天。
這一天,已經近在眼前了。
楊牧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他回答自己,啃咬著手背也不再追問,等小侯爺殺進城,自己準得把這怪人拉到他跟前,讓小侯爺替自己好好認一認。
倆人身後,是數十名身穿夜行衣的蒙面死士,他們都是辛夫人經營在鷹都多年的暗衛,許多年來得紫金府恩惠,甘心替辛夫人潛伏皇都,為她混進官場內外,藏身城裡各個關口要處,為湘南送去源源不斷的訊息。
——辛夫人連戚太保有沒有眨眼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楊牧來之前,薛燦把顏嬤告知的暗衛部署交代給他,以備不時之需,楊牧幾番想動,都被楊越勸下,但在今天,楊越忽然讓他召集鷹都可用之人,集結在天牢外的暗處,伺機而動。
楊牧知道,大軍攻城,戚太保一定會讓人把餘下的姜奴押上城樓要挾小侯爺,姜奴們押出天牢的那一刻,就是他們救人的最好時機。
如此心思謀略,真是不服都不行。楊牧越發欽佩身旁這怪人,暗想著非得留他在薛燦身邊。
天牢大門轟然開啟,楊越身軀一緊,張臂按住小楊牧的肩。黑甲衛士列隊排開,這些是戚太保座下最厲害的精悍鐵衛,派他們來押送姜奴,可見戚太保已把最後的籌碼押在這些姜奴身上,縱使仍擋不住薛燦,他也誓要薛燦做一個不仁不義的君上,在史書上留下抹不去的陰影。
黑甲衛士有數百名之多,都是軍中選出的高手,又得戚太保親自訓導,說能以一敵十也不為過。辛夫人的暗衛雖然也是好手,但人數卻不算多,箭在弦上,只能搏一把。
楊越看向嚴峻臉的楊牧,楊牧摸出短劍,輕輕拔出劍刃,清冷的月色灑在鋒利的劍刃上,映著楊牧年輕無懼的臉孔,讓楊越深感欣慰。
楊牧沒有衝動殺出,他在等,等所有的姜奴集結出來。他忍不住看向楊越,他的手壓住自己,好像生怕自己魯莽行事,他又好像在保護自己,一種下意識的保護,楊牧感受著他手心的溫度,忽然生出從未有過的溫暖。
見天牢裡不再有人出來,黑甲衛士拿繩索把數百姜奴籠在中間,推拉著往城門方向送去。
那些都是餓了好幾天的老弱婦孺,年紀大的白髮蒼蒼,年紀小的還是未成年的少年,他們面如菜色,身子已經沒了力氣,挪開步子都很是艱難,最後頭的老嫗步履蹣跚,急著交差的鐵衛不耐煩的推了把她,老嫗一個踉蹌跌倒在地,嘴裡發出痛苦的呻/吟。
楊牧指節咯吱作響,他看向楊越的眼睛,等著他一聲令下,便躍上殺了那個鐵衛。
楊越握緊手心,忽的高高揚起,口中低呼一聲“起!”,數十夜行者驚鴻閃身,如天兵般從屋頂跳下,執著各色兵器揮向鐵衛。
楊牧怒喝一聲也跟著躍下,楊越想伸手拉住他,卻只撫過他的衣角,任他為姜奴拼殺出一條活路——小楊牧已經長大,他不再是需要自己保護的弟弟,他有自己的志向,有自己的路要走,自己能護他一時,卻護不了他一世。
自己,是要和莊子塗離開的。今夜過後,看見薛燦踏入鷹都,也就到了自己轉身離開的時候。
楊牧一劍割破那人咽喉,一手扶起倒地的老嫗,把她推向巷角,驟然轉身又刺向衝向自己的鐵衛,執著短劍面色沉著,他瀟灑施展起楊門家傳的劍術,步法矯健身姿敏捷,他招招直入對手要害,只是一劍就要人性命,他的劍凌厲如風,讓對手近不得他半步。
楊越雙目朦朧,恍然重現少時自己把祖傳的短劍交到弟弟手裡,握著他的手腕帶著他揮劍起舞,小楊牧太聰明,他比自己更有練劍的天賦,再難的招式,只需帶著連上一遍,他就能像模像樣的練起,旁人小時候用木劍,但楊牧七八歲時就拿得起玄鐵鑄成的短劍,輕鬆揮開對自己頑劣笑著…
——“大哥,我不走啊!死也要和大哥死在一起!”
——“楊家得有一人活著,小楊牧,你要不走,我就不認你這個弟弟。”
——“我不走!我不怕死!大哥,大哥…”
“楊牧…”楊越凝視著弟弟揮劍的身姿,湧出男兒堅韌的淚水,“我的弟弟。”
黑甲鐵衛越來越多的湧向楊牧,楊牧咧嘴笑開,手背蹭了蹭臉抹去上頭濺上的血水,反手執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