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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稍扯線,你就急急過去,她揚起線繩,你又不得不離開飛遠,你這一生,除了寶藏這種死物,也就是為辛婉活著,你說我一無所有?莊子塗,你又有什麼?”
莊子塗被戳到痛處,執蕭的手發著抖,可看著這張酷似辛婉的臉,卻又對她奈何不得。
莊子塗狠狠看過泉邊幾人,他站立不動,但周身已經瀰漫開可怕的殺氣,薛燦幾人都是練家子,宮柒已經不自覺的摸向腰間的長劍,等著蓄勢一擊這個滿身怒火的男子。
莊子塗風中佇立,玉蕭貼近唇邊,就在人人以為他只想吹奏一曲的時候,他忽的斗轉星移般飄至薛燦身後,手心拉住櫟容細腕,清冽堅硬的玉蕭已經頂住了櫟容的咽喉。
——“阿容!”——“櫟容!”
薛燦利刃在手直指莊子塗心口,“放了阿容。”
芳婆踉蹌幾步,面色煞白,“阿容有孕在身,你放了她,當年是我騙你,有仇有怨都算在我身上。”
宮柒夥驚,握劍柄的手發抖不止,這人的步法招式都是自己從沒見過的迅速,一個閃動彷彿谷中鬼魅,他手裡的玉蕭一定也並非只是一支蕭,該是駭人的利器才對,這人說的不錯,自己加上關懸鏡薛燦,也絕不是他的對手,看來…這人發起狠來,今夜大家都要死在寶藏邊了。
櫟容臉上沒有驚恐,她連喊都沒有喊一聲,頸口冰冷,她卻攥住了莊子塗的手腕,“我不怕死,我只想知道,到底是誰殺了我爹。”
莊子塗低看櫟容沉著的臉,櫟老三死前,也是這樣視死如歸的姿態,莊子塗黑目在薛燦臉上打量少許,低低道:“予我而言,可為摯愛傾盡所有,薛燦,要放你夫人也不難,我要你這輩子都不能打寶藏的主意,你又願不願意立下重誓,今生要沒有我的允許,就算知道寶藏在哪裡,你也動不得半分。”
薛燦手握長劍,劍刃紋絲不動,“莊子塗,寶藏是你的,就算今晚你沒有出現,我也不會妄動,你放了阿容,我什麼都答應你。”
“情意對你來說,真的比富可敵國的寶藏還重?”莊子塗喃喃發問。
薛燦朝櫟容緩緩伸出手,“就像你,還不是可以為夫人傾盡所有。”
青玉簫挪開櫟容的咽喉,莊子塗望天大笑,把櫟容推近薛燦,不等眾人眨眼,他腳尖輕點躍上泉中浮石,凝視水面閃亮的搖光星,面上的笑容若隱若現,“你們猜的不錯,甘泉就是寶藏入口,百餘年前,陽城還是幾無人煙的荒土,先祖把寶藏埋於陽城外,綿延十里不止,先祖又掘開洞穴引來泉水,匯成你們現在所見的甘泉。寶藏裡的奇珍不計其數,金銀不說,更有無數寶石珍珠珊瑚…足矣支撐帝國長存數代。經奇珍沉澱的泉水,自帶一種沁人的甘甜,周圍村落因甘泉聚集起來,建起一座城池,就是陽城。”
第154章 孤氏
“寶藏裡的奇珍不計其數; 金銀不說,更有無數寶石珍珠珊瑚…足矣支撐帝國長存數代。經奇珍沉澱的泉水,自帶一種沁人的甘甜,周圍村落因甘泉聚集起來; 建起一座城池; 就是陽城。”
薛燦摟緊櫟容冷靜聽著,關懸鏡也不禁朝泉水走近幾步; 宮柒草莽,一時也沉浸在莊子塗的追述裡; 聽的認真。
芳婆攏緊粗衣; 盯視著莊子塗滄桑卻依然純良的面容; 星目在黑夜裡熠熠生輝。
——“先祖燕公子得熙皇后重託,護住寶藏不被奸賊覬覦; 等待小太子長成,伺機重回皇城即位。但先祖並沒有掀起腥風血雨; 他藏起寶藏,只撫育獨孤太子長大,經他教養的獨孤太子; 也沒了復國大志; 他甘願跟著先祖隱世而居; 守著寶藏度過一生。他的後人一代代也是如此,沒人想過動這筆可傾天下的鉅富,先祖說過,成也雍華; 敗也雍華。”
莊子塗對視辛搖光,“辛搖光,你想助太子虔成就雍華霸業,誰知道,他的大志也滅在雍華之上,先祖預言果然成真。你居然還咬定自己沒有後悔?”
芳婆凝脂般的膚色在星空下閃著動人的光澤,青絲隨夜風飄揚,但容貌還和莊子塗初見時的一樣清麗秀美,芳婆輕昂頭顱,她眼裡雖有痛惜之色,但卻沒有一點悔意,“我從來都是一無所有,除了一顆心,再沒什麼可以給姜虔,從你手裡騙出寶圖,是我唯一可以幫到他的,就算到頭來還是一場空,我辛搖光也對得起他,命由天定,到現在我也只惋惜沒有悟出寶藏所在,但我絕不後悔。”
“命由天定…”莊子塗低望深泉,“你離開姜都停留在櫟氏義莊,你日日喝甘泉,用甘泉,卻不知道,你苦苦尋找的東西…就在你眼皮底下,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