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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少夫人比你通透的多。”陳皇后冷冷瞥看綺羅,“如此驚天的話說出來,她臉色都沒什麼變化,你還不明白麼?”
綺羅懵逼,她,是真不大明白。
“你家少夫人,早就猜出雲姬並非薛燦生母,我剛剛所說,不過讓她更堅定自己的猜測罷了。”陳皇后端直身子,“息肌丸,就是最好的證據。”
“一副藥方,不足以去信…”綺羅死撐,“我就不信,我不信你胡說八道。”
陳皇后悠悠閉目,“要有真憑實據,也不難的。你們去問天下任何一個千金大夫,或是穩婆,他們都會告訴你,女子生產過後,盆骨都會異於沒有生產過的女子,刨出雲姬的屍身,膚肉會腐爛,一年半載骨頭可還在,挖出來看看便可見分曉。”
——“少夫人…”綺羅哆嗦著唇,“她是胡言亂語,不可信,一定不可信!小殿下不是雲姬所生,還會是誰?”綺羅竭力回憶著姜都皇宮過往,她再也想不出一個太子虔身邊的女子,雲姬,明明只有雲姬…“沒有別人了。”
陳皇后撫心大笑,“你果然不懂男人,男人明裡寵你上天入地,心裡卻鬼區的很,太子虔外頭看著摯愛雲姬,誰知道是不是金屋藏著別的佳人?雲姬是辛氏女兒,他不得不娶罷了。薛燦到底是哪個女人生的?也許你家少夫人心裡已經有數…”
“你閉嘴!”綺羅拔出匕首,“你再胡說,我就殺了你。”
櫟容緩緩起身,綺羅見狀趕忙收起匕首去扶,櫟容走近陳皇后,陳皇后雙目蘊笑,神態仍是溫溫的。
“你剛剛所說。”櫟容壓低聲音,“還有什麼人知道。”
陳皇后少許頷首,“這是我用來保命的秘密,除了我,知道的都已經死了。我別無所求,只想你和薛燦放我一條生路,我母家在嶺南,讓我回母家度過餘生就好。”
“我會和薛燦說的。”櫟容抬起頭。
“你若真心助我,薛燦一定會放我生路。”陳皇后眼神亮起,“這件事,也絕不會有其他人知道,我願意立下重誓…”
“不必了。”櫟容轉過身,“重誓有什麼用?不論是不是雲姬所生,薛燦都是太子虔的骨血,你所求的不過是薛燦不和你清算殺母之仇,應該…不難。”
“那我就先謝過你了。”陳皇后起身對著櫟容的背影屈了屈膝。
綺羅臉色漲的通紅,走時還不忘扭頭狠狠瞪了眼陳皇后,陳皇后笑目彎彎,全然沒有一絲害怕,只是她也有些好奇,到底誰會是薛燦真正的母親。
離開錦繡宮一路,櫟容沉思,綺羅忿忿,不住用匕首揮砍著宮牆邊的草木,發洩著心底的抑鬱。
——“綺羅。”
綺羅收住匕首,大眼泛著深深不解,“少夫人…那女人是胡說的,對不對?”
“我問你。”櫟容低問,“你少時見過雲姬吧。”
“見過。”綺羅點頭,“我十歲被選做小殿下親衛,在宮中習武四年,小殿下待我們親厚,也有不少機會能見到太子和太子妃。”
“雲姬待薛燦如何?”櫟容想了想又加了句,“我說的是,作為親孃…待這個兒子如何?”
綺羅恍然愣住,好一會兒都沒有回答,良久才艱難道:“那時…小殿下經常和我們習武切磋,他提到過…他母妃也不大管他…雲姬好像對自己更有興趣,不是描妝自賞,就是在花園練舞吟唱…有時我們習武累了,太子都來瞧我們,還會讓宮人給我們多送些茶點…但…雲姬卻很少來…”
綺羅低低又道:“我還記得,有一次太子和雲姬一道來看我們練的如何,小殿下和楊越比劍,連太子都擊掌叫好,可雲姬…她卻沒有在看…”
綺羅依稀記得,雲姬時而執鏡觀容,時而拂袖掩日,她並不喜歡在太陽下頭看一群少年舞刀弄劍,哪怕她兒子在裡頭她也沒有興趣。
當年心思簡單,看見也沒覺得什麼,但這會兒想起…綺羅腦門嗡嗡一炸…怎麼好像好像覺得確實有些不對勁。
——莫非…她真的不是薛燦的親生母親…
“少夫人…”綺羅失聲喚出,“要立刻去告訴小殿下麼?”
櫟容輕輕搖著頭,迎著天邊的落日一步步走著,“現在決不能擾了薛燦的心神,眼下他有太多事要做,立國,遷都,文臣武將一個個如何定奪…”
綺羅狠狠點頭,“你說的不錯,決不能讓小殿下現在知道,我半個字都不會說的,連謝君桓也不說。”
櫟容步履緩慢,她早已經猜到那個人,只有那個人…雖然有陳皇后口中的息肌丸做為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