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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綴白花的馬車來到鷹都,殤帝才見她第一眼; 就臣服在她的裙下,寵之如至寶。
雲姬自小在眾星捧月里長大,認定自己是寵冠天下的命數,哪怕是到了周國,她也堅信殤帝會折服於自己的容貌,給她在姜國一樣的榮寵。她從未把什麼女子放在眼裡,周國皇宮最美的嬪妃,也不及她莞莞一笑,殤帝怎麼可能不把所有的寵愛給她?她肆意霸佔著殤帝,三五年裡,殤帝夜夜流連她的床榻與她痴纏,沒有踏足別人那裡半步。
雲姬失寵後,陳皇后把七年妒恨連本帶利與她清算,她找來西域蟲毒逼雲姬服下,蟲毒不至死,會讓人渾身長瘡,瘡口化膿潰爛,慘不忍睹痛苦不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止如此,她還親自用燒紅的烙鐵,在雲姬腿/間烙下殤字,許多宮人到現在都記得雲姬烙印時的悽慘叫聲,她得過多少寵愛,就受了十倍的痛苦屈辱。
薛燦大軍破城而入,後宮裡也在悄悄議論,陳皇后虐殺雲姬,這筆賬可有的算,殺人孃親,還是如此兇殘手段…薛燦把陳皇后製成人彘也不是不可能吧。
櫟容一路也聽說了不少陳皇后的妒恨手段,她也猜到後宮能對雲姬下此狠手的,也唯有這位皇后了。
在這個檔口還敢求見自己…櫟容也好奇她有什麼話要對自己說。
錦繡宮裡,靜如荒墳,只剩幾個老僕竊竊縮在角落,許多宮人都已經逃竄到其他去處,哪怕是骯髒的辛者庫也好過留下受陳皇后牽連。老僕們眯眼看著走進的兩個陌生女子,小腹隆起的一定就是薛燦心愛的夫人,來自陽城的鬼手女了。
——“娘娘已經恭候多時了。”一個幹練的嬤嬤對櫟容屈了屈膝,恭敬道,“夫人這邊請。”
綺羅好奇的四處看著,這陳皇后的宮邸倒也不算奢華,但給人一股子說不出的壓抑恐怖,留下的嬤嬤宮人也是一副尖酸兇狠的模樣。
推門進去,一個穿淡色華服的中年婦人轉過身來,她梳著老式的髮髻,連簪子都是幾年前的式樣,面容端秀,約莫也年近五十,但看著也不算老態,若是不知道她是陳皇后,看著還不如芳婆厲害。
陳皇后端詳著櫟容年輕的臉,溫雅笑道:“上回聽說鬼手女也進了皇城,倒也算是有緣。”
嬤嬤給櫟容挪來楠木椅,櫟容也不扭捏,大方坐下,綺羅抱肩站在她身後,眉毛挑的高高的。
陳皇后笑看綺羅,“這位一定是小殿下身邊那個厲害的女將吧。”
綺羅鼻子裡哼了聲看也不看她,只想著她有話快說,還等著把櫟容帶回去呢。
陳皇后示意嬤嬤退下,又意味深長看了眼櫟容身後的綺羅,櫟容淡淡道:“綺羅是薛燦最信任的人,你但說無妨的。”
陳皇后撐直身體,清淡的眉眼幽幽注視著櫟容自若的臉,沉默片刻道:“夫人一定聽說過雲姬吧。”
綺羅面色暗下,情不自禁還摸了下懷裡的匕首,她雖然沒親眼看見雲姬慘狀,但聽說那晚見過雲姬的婢女都噁心的三天沒有吃得下飯,雲姬所受折磨可想而知,不然薛燦也不會千里迢迢去找櫟容入殮。
櫟容點頭:“她是我夫君的孃親,姜國被滅她不知所蹤,薛燦也是不久前才知道…他孃親在鷹都皇宮…”
“大理寺的關懸鏡從湘南迴來。”陳皇后接著道,“他說雲姬數月前被人從慈福庵接走,就是去的湘南紫金府,薛燦親自去陽城請你,也是為了給雲姬入殮…想必…你定是見過雲姬的屍首了。”
櫟容眼前掠過雲姬讓人難以直視的身體和麵容,她殮屍許多,屍身呈這樣的還是第一次,那時她就在想,能狠心把一個女子折磨虐殺如此的,該是何等惡毒可怕的人。
陳皇后…她看著與世無爭清清淡淡,卻深藏著一顆歹毒的心腸。
櫟容瞥視陳皇后仍是沒有變色的臉,也是暗歎她內心的強大,“雲姬身染惡瘡,不是病,是毒,這毒在宮裡所中…如果我沒有猜錯,該是你的手筆吧。不止惡瘡,還有腿間烙痕…”
綺羅手心緊握,箭步上前就要暴打陳皇后,櫟容拉住她的衣襟,對她搖了搖頭,綺羅忿忿退回,滑出匕首對著陳皇后揮了揮,眸裡冒出一團火。
陳皇后臉上也不見驚恐,口吻仍是篤定的很,“天下亂時,必出妖孽,雲姬自獻周國,就是皇上身邊的妖孽,皇上被她迷的七葷八素,數年沒有臨幸其他嬪妃,身為六宮之主,如何能不懲處?”
“你那不是懲處,是虐殺。”櫟容一字一字道,“薛燦銘記孃親被人虐殺的仇恨,沒有一刻忘記,他議完正事,應該會親自來見你。你要是想我為你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