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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光一時啞然,惱看莊子塗清清淡淡的臉,卻又是對他奈何不得。
紫金府裡,顛簸多日終於睡上了軟床,櫟容倚臥床榻,心裡想著惦記一路的事,琢磨著該如何跟薛燦開口。也許是太累,想了半刻就打起了瞌睡,腦袋一垂扎進了薛燦的懷裡。
薛燦正看著書卷,笑看櫟容睡過去的拙態,把錦被往上拉了拉,一手執卷,一手輕撫櫟容髮絲,人生安樂也不過如此了吧。
櫟容小睡醒來,見床邊紅燭都快燃到盡頭,薛燦日日忙碌,居然還面無疲態,眼睛定在捲上看的出神,連自己睡醒都沒有察覺。
櫟容咬住薛燦指尖,薛燦低笑出聲,壓下身子環抱住她,抵著額道:“看來你真是累了,一沾床就睡了過去,一閉眼就睡了近一個時辰。”
櫟容輕觸他的額頭,“懷著你兒子趕路,能不累麼?”
薛燦摸著櫟容日益隆起的小腹,撐著下巴道:“真想他快些出來,也能讓你少吃些苦頭。”薛燦輕撫櫟容的臉頰,“夫人請來了好幾個湘南有名的穩婆,明天我得空親自替你選個妥當的。”
櫟容眨眼,“還有些日子,府裡事多,不著急。”
薛燦吮吻著櫟容的唇,“與我而言,你的事決不可耽擱,府裡事越多,你身子就更要好生養著,你只需要安心歇著,其他事不用你操心。”
櫟容低眉思索,靈光一現道:“月份大了,我身子也越來越重,你看我…是不是又胖又醜?”
薛燦怵著櫟容的認真臉,忍俊不禁道,“這又是哪裡來的胡話?不就長了些肚子,我家阿容還是個大美人,還愈發好看了些。”
“真的?”櫟容摸了摸自己的腰身,“這還好看?”
“孕中自帶美相。”薛燦支起身細細看著,“我喜歡的很。”
櫟容輕輕搖頭,“你哄我才這麼說,女子懷胎十月,體態會變得丰韻,自此就不再是少女身段,生產後再哺乳數年,更是無法恢復當年的模樣,我聽說…”櫟容攀上薛燦的肩,“宮廷裡不少女子,為了保住少女姿態,都會晚些懷胎,有的甚至…寧願終身不孕。”
“噢?”薛燦好像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說法,他饒有興趣抬眼道,“妃嬪們不想有子嗣傍身麼?自古君王多薄情,恩寵能得幾時?她們不怕有一日沒了恩寵麼?”
櫟容順著道:“如果宮中本就沒有什麼妃嬪呢?既然沒人和她爭寵,那她有沒有親生的孩子,也不會讓她失了萬千寵愛吶。”
——“後宮無人爭寵?”薛燦低思著,“帝王后宮多是佳麗無數,我爹…我爹他…”
“太子虔後宮只有雲姬一人。”櫟容徐徐誘之,眼睛緊盯著薛燦的神色,恰到好處提醒著,“自然,也沒人會和雲姬爭寵。”
薛燦面色驟然嚴峻,指肚挪開櫟容的臉,“阿容,你想暗示我什麼?你說芳婆背上的硃砂蝶?那隻蝴蝶和我背上的刺花湊成雍華寶圖…阿容,上回不是說了,也許…爹只想表達我和芳婆是他生命裡最重要的兩個人…僅此,罷了。”
薛燦話雖如此,但語氣卻毫不堅決,他心中也疑慮重重,但他實在想不出,如果自己真是芳婆所生,爹深愛這個女人,怎麼會人心讓他們母子分離?讓芳婆活在對夭折兒子的思念裡,受著多年的自責惋惜。
“不止這樣。”櫟容深吸了口氣,拉住了薛燦的手,“這事原本在鷹都就該告訴你的,那時有大事張羅,我左思右想還是沒有即刻說出來,就等著回來湘南…才是最恰到的時候。”
薛燦指節微動沒有打斷櫟容。
“錦繡宮,我和綺羅見到了陳皇后,雲姬所受折磨就是她做的,陳皇后…告訴了我一件事。”櫟容低下聲音,“雲姬一直在服用息肌丸,那是種可以讓女子保持少女體態容貌的秘藥,可長期服用此藥,會讓…女子…難以生育…雲姬告訴身邊婢女,她從十六歲起就開始服用息肌丸,從未斷過…”
見薛燦聽得一動不動,櫟容也不知道他是驚到還是會驟然震怒,櫟容支身探視著薛燦的臉,緩緩繼續道,“薛燦,如果陳皇后所說是真的…那,雲姬也許從未生育過,也就是說…”
——“我不是孃親所生?”薛燦黑目凌厲,“這不過是陳皇后一家之言,她殘害雲姬,又會不會是她故意這樣說,好讓我覺得她殘害的並不是我的生母,用來減輕她的罪孽?”
“開始我也是這麼想的。”櫟容捂住薛燦青筋凸起的手背,“但…既然有疑慮,何不驗證清楚,如果…雲姬真不是…那你的親孃就是…”
薛燦豎起指尖貼住櫟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