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虔的血,自己只要看上一眼,就會放聲大哭,直到暈厥。
來過,便是守住了約定,他沒能來找自己團聚,那自己就來尋他最後一面,也不枉倆人曾經刻骨相愛。
薛燦扶下櫟容,解下自己的披風攏在她身上,又撫了撫她的小腹,低聲問著,“累麼?”
櫟容搖頭,薛燦寬慰點頭,又關切看了眼車裡的芳婆,把車簾掩的嚴實了些。
放置著姜國十餘代帝王牌位的宗廟,已經在七年前的大火裡被燒的乾乾淨淨,但從所剩的廢墟里,櫟容還是能依稀看出當年這座宗廟的恢弘,數十根石柱高高矗立,柱身雕琢著古老的紋路,描述著姜國也曾耀目過的歷史。
多年過去,一踏進這裡,每個人還是可以嗅到濃烈的血腥氣味,也就是在這裡,一群少年伏殺驍勇大將軍關易,幾十個少年為護國血戰到最後一刻,留下年輕的屍身,焚燒成灰燼。
薛燦撫過一根根石柱,每根石柱上都沾染著已經發黑的血跡,他耳邊劃過那時刀劍相拼的脆聲,關易驚慌的怒吼,還有周人恐懼的慘叫…
那群少年裡,年齡最大的是楊越,那時他才滿十七,也是薛燦最親密信任的摯友與兄長,年齡最小的是他弟弟楊牧,十歲的他手執□□,藏在宗廟暗處,一箭直射周人咽喉…
當中的黃袍薛燦,手握寶劍殺紅了雙眼,他知道自己一定是活不成的,他只想在最後的生命裡多殺周人,祭奠死去的父親和子民。
漸漸的,圍在他身邊的少年越來越少,打鬥聲也漸漸止住,地上滿是血泊,站立著的只有自己,楊越,謝君桓,綺羅,還有摔下□□拔出短劍的小楊牧,楊牧拾著衣袖擦拭著劍刃,小楊牧說,他知道最後肯定要抹脖子,得把自己的劍擦亮些,死也要死的痛快。
宗廟前的空地中央,那塊石碑還巍然矗立著,石碑是姜國初立時鑄造,上面刻著歷代帝王的名字,太子虔的名字還沒有來得及刻在碑上,但那上面沾滿了太子虔的鮮血,他用自己的血,代替了自己的姓名,與這塊古老的石碑一樣永垂不朽。
薛燦觸上父親殘留下的血跡,他以為自己也會死在這裡,卻沒想到,自己活到了今天,還會在眼前的石碑上,刻上自己的名字——姜未。
——“父親。”薛燦跪在碑前埋下頭,“未兒不孝,今天才能來拜祭您。未兒在此立誓,必會殺入鷹都,當年有份參與滅姜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血債,必用血償。”
薛燦張開掌心,謝君桓會意的摸出匕首呈在薛燦手裡,薛燦劃開手心,握拳擠出血水,滴落在太子虔留在的血跡上,父子血水相融,沿著石碑上的字跡匯聚滑落。
廟宇裡,所有物件也被大火燒的七零八落,黑漆漆的殘骸散落在各處,才走進一股焦糊味就撲面而來,可見當時大火燒起時的慘烈。
安樂侯看著黃袍少年執劍傲立在熊熊燃燒的大火裡,他身邊躺著關易的屍首,對安樂侯揚起鄙夷的笑容,所有人都以為,那個黃袍少年就是皇孫姜未,這樣沖天的大火,沒有人可以活著走出,姜未死了,死在大火裡,自此姜國皇族再無活口,姜國也走向終結。
薛燦也深信楊越已經替自己死在大火裡,但楊牧在鷹都遇見的神秘人,他八成就是楊越,也…只有楊越了。
薛燦看了眼櫟容,櫟容知道他心中猜測,對謝君桓道,“你和綺羅在外頭等著,我和薛燦進去看看。”
——“少夫人,裡頭燒了了乾淨,還有什麼好看的?”綺羅插話。
謝君桓拉過綺羅,埋怨她在這檔口還嘴快話多,綺羅輕拍了下自己的嘴瓜子,捂住不敢再說。
薛燦握著櫟容的手,倆人緩緩走進廟宇,薛燦走過裡頭每一處,他想知道楊越究竟有沒有可能逃出這場大火,鷹都的神秘人,又到底是不是他。
廟宇深處,一堆燒焦的屋樑東倒西歪的堆砌著,薛燦盯著許久,俯身搬開幾塊,他的黑目驟然閃出一種徹悟驚喜的光澤,盯著那處角落,忽的仰面唏噓,一拳擊在了燒黑的牆壁上。
——“就是這裡。”
第145章 嬌容現
廟宇深處; 一堆燒焦的屋樑東倒西歪的堆砌著,薛燦盯著許久,俯身搬開幾塊,他的黑目驟然閃出一種徹悟驚喜的光澤; 盯著那處角落; 忽的仰面唏噓,一拳擊在了燒黑的牆壁上。
——“就是這裡。”
“這裡?”櫟容蹲下身撿起塊黑炭。
薛燦點頭; “好聰明的楊越,連我都想不到…居然是這裡。”
“我少時頑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