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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山遍野衝上去的五千人竟然被不到一千的太平軍生生給壓得抬不起頭,還沒衝過山腰便開始潰退。儘管成大吉在後揮刀督戰,連連斬殺了數名敗逃之兵也無法阻止敗勢,只得灰溜溜的跟著敗軍退下了山,只在山坡上留下了數百具屍體。
而在另一方向,鮑超終於也頂不住太平軍火力的壓制,他這人雖是個猛張飛,但卻不逞匹夫之勇,見進攻已無獲勝之機,便果斷的選擇了退卻。只不過名將不愧是名將,同樣是撤退,成大吉部是狼狽不堪,而霆字營卻是有條不紊,各隊人馬相互掩護著,以最小的損失,迅速的撤下了赤崗嶺。
第一天的進攻以失敗而告終,三人只得帶著受挫的人馬退回了山下營中,三人在曾紀澤營中聚面,鮑超一進帳就大發雷霆,指著曾紀澤的面叫道:“大公子,你也太不厚道了,咱們說好的三部一起進攻,我和老成的人馬在前邊拼死拼活,你卻為何按兵不動,光在後邊看熱鬧。”
鮑超是覺得窩火,區區一個赤崗嶺,以兩萬之眾竟然沒有攻下來,叫人知道他鮑超的霆字營也在裡面,這面子往哪裡擱。
鮑超是是曾國藩手下愛將,平時粗魯無禮慣了,連曾國藩也忍讓三分,所以自然敢在曾紀澤面前大吼大叫,那成大吉只不過是無名之罷了,雖然敗得比鮑超還難看,卻不敢對曾紀澤發火,只是站在一旁悶不做聲的看著鮑超發火。
其實在湘軍成軍之初,曾國藩就強調了兵在精而不在多,鮑超以三千之眾擊敗陳玉成五萬太平軍的那一戰,陳玉成五萬大軍是有相當大的水分,真正能打的,其實也就是如今留守在集賢關的那幾千人馬。
今早之戰,湘軍雖有常勝軍炮火的優勢,但太平軍卻佔了地利優勢,況且太平軍同樣裝備了先進的洋槍,其效能雖比不上勝常勝軍,但差距上的劣勢並非十分明顯。在這種情況下,湘軍想依靠人數上的優勢發動強攻,本身就不是十分明智之舉。
曾紀澤也是在今天吃了敗仗之後才意識到,他的常勝軍並不是在任何情況下都處於絕對上風,決定戰鬥勝負的因素有很多,武器的優劣只是其中一個方面而已。他同時意識到,在軍事上,自己還只是一個剛剛入門的新手,如果只是一味的依靠武器上的優勢,很可能會走入一個誤區,那在今天的戰鬥中,也許會付出沉重的代價。
其實,這些都是曾紀澤的自我反省而已,今日這一戰,如果他真的不惜代價,令常勝軍也加入強攻,未必就不能攻下赤崗嶺。
只是,他要儲存實力。就如鮑超所言,他確實有點不厚道。當然,曾紀澤選擇這麼做也有他的苦衷,鮑超這等人又豈能理解他的用意,又或者,當今之世,更無一人能理解。
曾紀澤只能苦笑道:“春霆兄消消氣,今天這一戰不是我故意不幫你們,只是粵匪的戰鬥力你們也領教過了,就算是春霆兄你那身經百戰的霆字營都沒佔到便宜,更何況我這成軍不到兩個月的勝常軍呢,我要把弟兄們派上去了,差不多就是給粵匪湊人頭數了。所以不是我不厚道,實在是兄弟我厚道不起來呀。”
如果用軍令如山來衡量的話,曾紀澤的理由實在是佔不住腳,上峰既然命你三營會攻,那就算你手底下是剛招到的新兵蛋子,明知衝上去是送死,你也必須得去,說嚴重點,曾紀澤這就叫做違抗軍令,畏縮不前。只不過,他曾紀澤仗著自己的特殊身份,誰又敢給他定罪呢。
好在他順帶著把鮑超吹捧了一番,粗人武夫心眼實,不明白文人吹捧的話中裹著糖衣炮彈的,曾紀澤這一番話說出去,鮑超的氣頓時消了一半,他心想也對啊,我鮑超都打不下來的敵人,你個粉嫩新人上來又頂什麼用呢。
鮑超一擺手:“算了算了,今天晚上叫弟兄弟飽餐一頓,明天再去強攻,老子就不信攻不下來那巴掌大的一畝三分地。”
曾紀澤覺得這麼強攻不是個辦法,遂道:“粵匪依險死守,春霆兄若要強攻那自然是能攻得下來,不過只怕霆字營的弟兄們會死傷不小。我以為,不如環山建築炮臺,架起炮晝夜不停的轟擊,等把山上粵匪炸死大半再攻也不遲。”
湘軍推薦兵為將有,將亡軍撤的建軍理念,某種程度上而言,兵可以算是將的私人武裝,誰都會珍惜手裡的這點家底,又豈止他曾紀澤。
鮑超自然也心疼自己的手下,曾紀澤的建議也確實有道理,鮑超當即表示同意,他二人都同意了,那成大吉當然也就沒什麼意見。於是,兩萬人馬連夜趕工,擔石抬土,在第二天早上壘起二十餘座炮臺。他們把常勝軍的阿姆斯特朗炮營,鮑超、成大吉部的山炮、擔炮統統搬上了土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