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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了大冶礦務局,為的就是這個時候所需。
然而,他卻忽略了另外一個很重要的環節——冶煉。儘管有了充足的礦石資源,但中國傳統的土法冶煉方式效率極低,且產品質量低劣,很難保證大規模製造合格槍炮的要求。所以,到時軍工廠就不得不大量進口外國銅鐵材料,這無疑又將是一筆巨大的開支。
曾紀澤並非是無所不能的神,他從一個普通人,演變成一省長官和淮軍統帥,每天都要思考不計其數的事情,有所疏漏也是難免。好在容閎的這一封來信提醒了他,此時著手應對此事還為時未晚。
曾紀澤馬上致信湖北巡撫胡林翼,以及大冶礦務局的中方商總徐潤,要求他們與英國方面商討再在當地開辦一家冶煉廠的事宜,形勢及股份分配,均仿照大冶礦務局的模式。胡林翼的湖北衙門從大冶礦務局中獲利不少,他當即表示支援曾紀澤的動意,並責成徐潤立即著手與洋人商談。
英國人從大冶礦務局的合作中獲取了可觀的利益,他們本來就渴望能儘快的擴大雙方的合作範圍,因此對於徐潤的提議,很快給予了同意的答覆。在經過務實而有效率的談判之後,達成了在大冶再開辦一家合資冶煉廠的合作協議。
千里之外,風蕭蕭,陰雲遮天。延津,這座不出名的小縣城,從此將為歷史銘記。
此刻正值白日,街道上卻冷冷清清的,看不見幾個人影。而縣城東頭的一座馬場裡,卻是人山人海,幾乎全縣城的人都聚集在了這裡。
人群之內是全副武裝的清軍,裡三層外三層將內中圍出一片空地。中央處是臨時搭建的一座高臺,對面的傘蓋下端坐一人,正是清廷兵部尚書勝保。
鑼聲響起,一隊清兵從外衝入,呼喝推搡,撞開了一條道路。過不多時,吱呀呀的馬車聲傳來,在幾百名清兵的押解之下,一車囚車緩緩的開進了刑場。
圍觀的人群頓時變得鴉雀無聲,人們爭相踮起腳尖,探起頭,想要一睹囚車中那人的形容。接著,人群開始喧囂起來,有人在嘆息,有人在指著車中囚犯破口大罵,更有人憤怒的向那囚犯丟石頭。
只見囚車中那人,雖然身著囚服,面目帶血,披頭散髮,但落魄之狀依然掩蓋不住其英武之氣。他微笑著,以一種憐憫的目光看著囚車外那些芸芸百姓。
囚車很快駛入法場,幾名強幹的清兵將囚犯抬下車,拖上了刑臺。腳上的鐵鏈劃過地面,聲音顯得特別刺耳。
勝保緊鎖著眉頭,死盯著那囚犯,而那囚犯同樣以一種不屑的笑容面對著他。漸漸的勝保感覺那笑容,那雙眼睛,彷彿是千萬根針刺向他的每一個毛孔,讓他感到混身的不自在。
勝保騰的站了起來,喝道:“陳玉成,本官奉上諭,今日將你處以斬首之刑,你還有何話可說!”
是的,他就是陳玉成,太平天國的英王。而今,卻只是一個階下之囚,臨刑死犯。不過,似乎他並怕死。
陳玉成笑哼一聲,道:“勝保,想當初本王殺得你跟落水狗一樣,跟你這樣的敗軍之將,本王不屑於多言。要殺便殺吧,無須多言。”
當初苗霖沛把陳玉成交給了多隆阿,多隆阿為了給勝保這個兵部尚書一個面子,又將陳玉成轉交給了他。勝保大喜之下,當即設下刑堂審訊,卻不料陳玉成每每將他罵得狗血淋頭,任憑施用各種刑法,這位年輕的英王就是不肯說一個軟字,直把勝保搞得是怒火中燒。
而今,清廷下了旨意,要他將陳玉成就地處決。勝保以為死亡可以嚇倒他,他一定會求饒吧,卻沒想到,死到臨頭,陳玉成還是不把他當回事。
勝保的眼中在噴火,他恨不得親自操刀去把陳玉成碎屍萬段,但他終於還是忍住了,作為一名兵部尚書,他豈能失了體面。
他忍著怒氣,走到了陳玉成跟前,忽然,他笑了,笑得甚是得意。他俯身湊近陳玉成的耳朵,緩緩道:“陳玉成,你真是豔福不淺呀,娶了那麼一位如花似玉的夫人。你放心,本官會待你好好照顧她的。”
陳玉成臉色一變,猛抬起頭,死盯著勝保,怒道:“你這禽獸不如的清妖,你把靈兒怎樣了!”
勝保笑得更加得意,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彷彿在回味著什麼,“那麼白淨的肌膚,那小手,那小蠻腰,那對雪白的大**,還有那大屁股,哎喲,真是天下少有的尤物啊。”
“勝保!你們狗賊,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陳玉成幾乎氣暈過去,奮然而起,便要用頭去撞勝保,卻被看守的清兵死死按著,無論怎麼掙扎也動彈不得。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