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是不進球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破口處,與強行攻入的淮軍做短兵之戰。
太平軍寡不敵眾,武器又落後,各部相繼失利,除廣王李愷順本部千餘人外,其餘各門守將不是棄械投降,就是潰敗散逃。
由於劉銘傳記恨著腿傷之仇,攻城之前即向所部下達了凡太平軍士兵,格殺勿論的命令,故該團淮勇殺入城後,面對投降之敵,仍然大肆的開槍,近有一千五百多降兵被屠殺。
至傍晚時分,除南門李愷順千餘太平軍死守不克之外,江陰城基本已為淮軍所控制。劉銘傳聽說還有太平軍殘部不肯投降,反而是大為興奮,命將南門之敵裡裡外外圍而不攻,然後調集五十多門大炮,對南門之敵進行密集轟炸。
如此狹窄的一塊地方,遭受五十多門大炮的轟擊,其慘烈之狀可想而知。狂轟爛炸之下,南門一帶幾乎被夷為平地,塵煙滾滾,大火瀰漫,幾如地獄之狀。
劉銘傳似乎是惡氣未解,半個小時的炮擊已讓南門化為火海,倖存之敵所剩無幾,但他仍不肯下令停止炮擊。直至天黑之時,再也聽不到太平軍反擊的槍聲之時,他才下令步兵進攻,殲滅殘餘之敵。
一千餘太平軍死傷殆盡,大部分不是被炮火炸死,就是被沖天的大火活活燒死。淮軍打掃戰場,僅僅找到了十幾名倖存者,其中就有太平軍廣王李愷順。他已身負重傷,左腿被炸斷了半截,雙手手指十根斷了七根。儘管已是垂死之狀,但當淮勇們把他抬到劉銘傳跟前時,這位剛烈的廣王仍然罵不絕口。
劉銘傳抬起受傷的腿,踏在了李愷順的身上,說道:“你就是李愷順那廝?老子腿上這一槍全拜你所賜,事到如今,你還有何話可說。”
李愷順咬牙切齒的罵道:“姓劉的清妖,我只恨我的將士們槍法不準,沒能打爆你這妖人的狗頭!你要殺便殺,我要眨一下眼睛,就不配做天國天父的子民。”
劉銘傳見李愷順如此不屈,心頭的怒氣反而剩不了多少,他冷笑了一聲:“什麼狗屁天國天父,要是你家那什麼鬼天父真有靈光,又怎麼會眼睜睜的看著你這忠心耿耿的子民混到這步田地。”
李愷順還想反罵,但失血過多,口齒已有些不利索,劉銘傳接著斥道:“你說你好好一個黑頭髮黃面板的中國人,什麼孔夫子、孟夫子這些個先賢你不信,跑去信人家洋毛子的鬼上帝。搞得中不中,洋不洋,不倫不類的像個怪胎,真給你家八輩祖宗丟人,要是我是你爹,早就氣得從墳頭爬出來要教訓你這個不孝子孫了。”
劉銘傳罵過之後,語氣卻又軟了幾分:“看你也是個鐵血的漢子,老子生平最佩服的就是不怕死的人,你如果肯投降,我就向曾大人替你求個活命人情。留你一條殘軀,回鄉下好好過日子去吧。”
“清妖,你侮辱天父,必遭報應。我李愷順生是天國人,死是天國鬼,要我投降,除非你跪下來磕三百個響頭。”李愷順憋著最後一股氣說完這一番慷慨之後,隨後便無力的癱在地上大口的喘氣。
“死到臨頭都執迷不悟啊,真是可憐。”劉銘傳搖頭嘆息,向左右道:“這廝也算是條漢子,給他留條全屍吧。”
劉銘傳拄著柺杖轉身而去,幾步之後,一聲槍響。
夜已深,大火卻將整座縣城照得亮如白晝。煙火覆掩之下,又是誰家婦人在嚎哭?
第七十八章 瘟疫
北路江陰克復,周盛波、潘鼎新等兩路淮軍作戰也相當順利,經過近半年的戰略進攻,淮軍已奪取了蘇州外圍防線上幾乎所有的戰略據點,對蘇州形成了北自福山、常熟,西北至江陰、楊庫,東至太倉崑山,南至吳江、震澤的包圍圈,原來展障太平天國蘇福省首府的戰略重鎮,而今已盡成為淮軍進攻蘇州的前進基地。
為了取得蘇州爭奪戰的最後勝利,曾紀澤親赴前線督戰,面對蘇州堅固的城防體系,依舊採取縮小包圍圈,壓縮太平軍防禦縱深的攻堅戰術,加速對蘇州的進攻,蘇州爭奪戰的帷幕已經拉開。
淮軍東線的進攻還算順利,西線孤軍深入天京腹地湘軍曾國荃部日子就不那麼好過了,儘管他依靠深溝高壘的防禦體系,先進擊敗了數次天京太平軍的進攻,但時間進入9月,一場突如其來的大疫卻將曾國荃逼向了敗潰的邊緣。
這場襲捲江南的大疫,使得大江南岸的湘軍各軍疾疫盛行,徽、寧尤甚,湘軍瀕臨兵力衰竭的困境。寧國鮑超一軍病達六千人之多,死者數千。府城內外,屍骸狼藉,無人收埋,病者無人侍藥,只有坐以待斃,甚至連鮑超本人亦染上了疫病。
曾國荃一軍比鮑超還慘,每營無病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