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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雪靈將那碗奉到他眼前,柔聲道:“王爺,歇息一下吧,雪靈熬了些薑湯,王爺先喝些吧,或許對你的風寒有幫助。”
或許是因穿越而來,曾紀澤的身體至今還未能完全適應這個時代的天氣,每逢天氣變化多端之時,身子便易得病。這會天氣忽然轉涼,他便不小心小染了風寒。
“姑娘有心了,多謝。”曾紀澤將手中雪片似的戰報放下,閒坐桌前,接過那一碗薑湯,淺飲一口,頓時皺起了眉頭。
胡雪靈忙問:“怎麼,王爺,我這薑湯可是熬過了頭麼。”
曾紀澤搖了搖頭,道:“姑娘這薑湯很好,只是……只是本王自幼就不太喜歡喝這東西,感覺又苦又辣的,不怎麼好入口。”
曾紀澤說的是實情,想起當初上大學時,一寢室的同學們都是清一色的南方人,平素愛吃些薑絲什麼的,給他吃時,他總是委婉的拒絕。
胡雪靈就覺有趣,她想這吳王乃英雄之輩,征戰沙場,雖千萬敵軍在前,亦不為所畏,卻偏偏跟小孩子似的,怕喝個薑湯。想到此處,胡雪靈不由抿嘴低笑。
曾紀澤有點尷尬,笑道:“讓姑娘見笑了。”
胡雪靈忙也笑道:“怎麼會呢。雪靈覺得王爺是個真性情地人呢。”她說著又端起那薑湯。輕輕吹了又吹。使之降了些溫度。接著又奉給了他。道:“良藥苦口利於病。王爺是指揮千軍萬馬地。怎會被一碗小小地薑湯給難住呢。”
男人總是如此。若然勸地人是白震山。曾紀澤沒準一揮手就作罷了。但如今胡雪靈一張俏臉。柔聲相勸。效果自然就不同了。
“姑娘說得好。本王豈能讓姑娘笑話呢。一碗薑湯而已嘛。怎難難得過本王所滅地那些敵人。”曾紀澤來了豪情。端起那湯。眼睛一閉。一口氣吞了個乾淨。
鬱悶地是。他這一口喝得太急。頓時嗆到了喉嚨。不由大咳起來。方才地豪情立時被這尷尬樣給丟光。
胡雪靈越瞧越覺他有趣。忙是邊替他撫背邊道:“王爺。這薑湯是藥不是酒。怎可喝這麼急呢。”
曾紀澤咳了好一會才平息。無奈地笑了笑。道:“本王這一輩子地尷尬樣子全都被你看到了。真是讓你見笑了啊。”
胡雪靈道:“要依雪靈看,王爺這不叫尷尬,叫灑脫,想那唐朝太宗李世民還曾在群臣面前起胡舞,千古一帝能有如此率真性情,實是難能可貴。”
胡雪靈將唐太宗與曾紀澤作比較,似乎是暗有所指,但要知道,李世民固然是一代名主,但也是一個殺兄逼父之徒,曾紀澤對此還是有所顧忌。他便將話題轉移,道:“雪靈姑娘,這次勞煩你親自將糧食運來,不過前線耗費巨大,麻煩你支會一聲令兄,下一批的糧食一定要儘快籌措。”
胡雪靈道:“我已派人回杭州通知了兄長,相信下一批糧食會在二十天之內運抵徐州。”
曾紀澤點了點頭,道:“那你現下有何打算,是要回杭州嗎?”
胡雪靈道:“兄長言前線糧食賬目諸事繁多,恐王爺人手不夠,便叫雪靈留在徐州,看看有什麼可以幫王爺的。”
曾紀澤暗思這胡雪巖也挺有心機的,藉著這樣一個公事公辦的機會,給自己的妹妹創造留在他身邊的藉口。不過這胡雪靈聰明伶俐,見識不凡,留在他的幕下,說不準會起些作用。
二人正說間,杜聿光持一份東線劉銘傳發來的戰報前來,內中道丁已經向他派出了談判代表,商談“借兵勤王”之事,劉銘傳特請示該如何處置。
曾紀澤道:“依你看該如何處置此事?”
杜聿光道:“依臣之見,不妨先與之談判,若丁葆願意開城歸順,整編自己的人馬,則可考慮接受他的建議,若然不肯,那必是假意歸順,暗中卻是想拖延時日,以待時變。那便可叫劉師長立刻發起進攻。”
曾紀澤並不完全贊同杜聿光之言,卻也不明言,轉而道:“雪靈姑娘,你有什麼看法呢?”
胡雪靈作惶恐之狀,道:“雪靈不過一女
,何敢談論軍國大事。”
曾紀澤揮手道:“無妨,本王讓你說,你便但說無妨。”
“那雪靈就妄言幾句了。”胡雪靈沉吟片刻,道:“兵法雲,不戰而屈人之兵,乃是用兵的極致,但這並不代表在任何情況下,都期望著可以不戰而屈人之兵。當年宋之潘美伐南漢,漢主欲求和通好,潘美與之道:能戰則與之戰,不能戰則勸之守,不能守則諭之降,不能降則死,非此五者不得受。”
“而今我軍之強,清軍之弱,猶勝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