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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無心戀戰,乍一交戰便潰不成軍,都統制止不住,往來人馬躁動,死傷、投降者甚眾。
都統眼見無力迴天,就要拔劍自刎。。。
城北。。。
殺來一路人馬,全都紅袍黑甲,當先一面‘漢’字大旗,在此刻顯得尤為引人入勝,為首一員驍將,領著人馬直入南川北門,喊殺聲頓時震天炸響。
叛軍本就是烏合之眾,又分佈零散的劫掠物資,哪裡經得住突如其來的襲擊,那驍將所到之處,叛軍如同林中燕雀遇到地上猛虎一般,頃刻間四散而逃。
這人正是徐戍,裨將軍領永安行都尉!
徐戍的突然來襲,很快傳到南門,彭年、彭微大驚失色。
小校奔到都統跟前,侍衛急忙勸下正要自殺的都統,告知援軍來到的訊息,都統放眼去看,果然,遠處叛軍的後隊開始躁動,心下大喜,於是奮力拼殺,雖然已經只剩一百多人,但有了勝利的希望,大家也都豁出去了。
徐戍緊趕慢趕,領兵掩殺至南門,接著再戰,正規軍都有‘兵敗如山倒’的時候,更不用說這些農民軍,只聽的漫天喊殺,眾人如鼠兔般倉皇逃竄。
殺透重圍,徐戍與都統合兵一處,繼續追趕,叛軍衝出東門,翻山越嶺,四散而逃,踩死踏傷者不計其數,來不及逃走亂軍之中,只見一名中年男子,穿著鮮亮的鎧甲,在眾人的簇擁下奔走。
此人必定是個人物,徐戍即刻拉弓上箭,嗖。。。一聲。
男子後心窩中箭應聲倒地,摔下馬來,拍馬上前檢視,死的正是彭微!徐戍大喜,領著人馬繼續追殺一陣,前方松柏密佈、地形崎嶇,而逃竄的叛軍非常分散,徐戍麾下多為騎兵,難以繼續追擊,望著西斜的夕陽,和漫山奔逃的農民義軍,徐戍絲毫沒有勝利的喜悅。。。
簡單協助都統料理了南川縣,徐戍收兵北上,行至漢平的時候,卻正好撞見了閻宇的人馬。
原來,馬鞍與壩子山的叛軍,在彭家父子撤離漢平一天之後方才得知訊息,頓時軍心渙散,潰不成軍,閻宇、陳祗、關統便領軍趁勢掩殺,一路攻佔漢平縣,問了降兵,這才知道彭家的去路,沒等休整便重新發兵南下,正與徐戍所部碰面。
得知了徐戍這兩天的行程與南川一戰的經過,閻宇急切上前,問道:“可曾見到彭家父子??!!”。
徐戍示意左右將彭年的屍體抬過來。。。道:“閻將軍來的太遲了,雖然我殺了彭微,但走了彭年,還是留下了禍患”。
關統勒馬道:“茂公兄!早知如此,當日真應該聽你的,現在跑了彭微,哎。。。”。
閻宇與陳祗默不作聲,無奈的接受了這個現實,閻宇更是暗暗的咬牙切齒,這次平叛,功勞多半給徐戍佔了去,然而放跑彭年的罪責,只怕還得由自己擔著了。。。
原地駐紮,發書連夜趕往成都報捷。。。。。。
丞相府賢政閣。。。
得知了訊息,費禕與郤正一同趕往正廳來見蔣琬。
“此次平叛,僅僅十餘日,閻宇雖然失策以致彭年逃匿,但一樣功不可沒,罰他兩年俸祿,是不是重了些?!”,費禕道。
蔣琬聽罷,蹙眉道:“先是妄自出兵慄山打草驚蛇,又是盲目輕敵以致南川糧倉險些被劫,我罰他兩年俸祿,難道還過分了???”。
費禕一向敬重蔣琬,他如此堅定,自己也就不再反駁,蔣琬又道:“文偉,你就是太過寬仁,如此放縱下去,日後他們指不定出什麼亂子”。
費禕笑道:“好好,公琰說的是,也罷也罷,讓閻宇、陳祗吃點教訓,也不是壞事,對了,這次彭家的事情,使得許久郡縣計程車族豪強惶恐不安,我們不得不防啊”。
蔣琬點頭,道:“你們看應該如何處理?令先,你說說”。
郤正道:“此次剿滅彭家,觸及甚廣,但現在彭微已死,彭年逃匿,再想追究李嚴、李邈這幾個士族大戶就不大可能了,既然如此,我們便暫且擱置,只要不動這李嚴、李邈,諸郡士族也就不會怎麼樣,再者,我建議讓關統暫時屯駐巴郡,讓身處梓潼的張嶷分兵屯駐廣漢郡,恩威並懾,以防不時只需”。
蔣琬、費禕深以為然,接下來就該辦私囤糧草與銀錢的事情了,這彭家猶如蛀蟲,光糧草就有二十餘萬石只多,銀錢更是不計其數,這回名正言順的將他滅掉,使得舉國震動,其餘計程車族人家也就不敢太過放肆,繳納課稅田賦也勤快了許多,這無疑給了漢中極大的幫助。
再一次回到成都。。。徐戍感慨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