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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徐戍大軍逼近汶江,苦等多年的封須險些流下激動的淚水來,他沿途糾集人馬,派勒姐、當煎所部一萬人為一路,先零、燒當所部八千為一路,牢姐、彡姐所部六千為一路,卑浦、烏吾所部七千為一路等等,自率其餘部落主力攻擊五萬人,共計九路人馬,自河西四面八方向汶江移動,意圖趁徐戍大軍立足不穩,打他個出其不意掩其不備。
各路探子火速飛報而來。剛剛抵達汶江東岸的徐戍不禁哈哈大笑。道:“正愁怎麼一個個收拾他們,這下子好了,聚在一起來送死,哈哈哈,省了老子東奔西走!”。
在眾將期盼的目光中,徐戍下令關統、戈均、趙統、趙廣各率一萬兵馬,順著汶江南下,到不為人知的地帶西渡,包抄敵軍之後,由於量戎已經趕到。徐戍則帶領量戎與羅憲,率戰略軍一萬人打造聲勢,準備渡河與西羌決一死戰。
既然擺開了陣勢,封須自然不會怯懦。簡直是求之不得,西羌人從不喜歡拐彎抹角,正面拼殺才是他們所崇尚的至上武力。
初八,汶江兩岸囤積人馬無數,正直冬季,河床近乎乾涸,江面雖然有四五百米寬,但是人馬全都可以直接趟河而過,大寨林立,炊煙四起。旗幟最多的自當是漢軍人馬,因為關統等部隊不曾攜帶,全都留在了汶江東岸迷惑敵人。
是夜,封須盤算周密,派出大將柯茶帶領兩路人馬共計一萬二千人北上襲取蠶陵,意圖趁封須牽制徐戍的時候,偷襲漢軍後方重地北川縣,徐戍自然不會派兵過去阻截,一旦暴露自己的人馬只有一萬,那就危險了。於是八路探子派出去監視,隨時通報敵情。
饒是如此,汶江處在寒冬,雖然水很淺,卻足以凍壞戰士和戰馬。雙方誰都沒有冒然出擊,而是互相靜觀局勢發展。封須自然是願意等待的,因為他有人馬偷襲北川去了,只是徐戍的中軍大帳,氣氛每日愈發凝重。
大軍僵持足足八天,各自沒有動兵的念頭,倒是汶江的水出了奇似的,越來越淺,好似乾旱了一般,淺淺的河床上凝結了薄薄的冰層,晶瑩透亮。
跑到江邊,看見徐戍,量戎嘆道:“大哥,這麼拖下去,恐怕對我們不利啊。。。”。
徐戍絲毫不畏江風刺骨,哂笑道:“不礙事的,讓這汶江之水,多蓄上一蓄吧,你盯緊了北川的訊息,哪日北川被襲,就是封鬚髮起總攻的時候”。
“可是。。。大哥,這汶江干涸了,哪兒來的水啊?”。
徐戍回頭笑道:“你覺得這汶江怎麼幹涸的這麼快呢?”。
量戎苦思冥想,撓頭笑道:“大哥取笑我了,這是自然學識,我一個粗人,哪裡懂得那些去”。
見量戎不明其中奧妙,徐戍微微發笑,轉而朗聲大笑,對著這浩瀚汶川大地,發出桀驁狂嘯,似是昊天撼動,天河傾瀉一般,壯哉壯哉。。。
十二日,這已經是關統一軍辛苦勞作的第三天,這三天,將士們輪番搬運泥土石塊,填在汶江之中,直到今天,這才收工,只見上游來的江水越來越多,就快漫過自己填滿的堤岸,誰也想不到這河水越來越多,沒有徐戍發來的命令,關統只得繼續堆高,防止河水傾瀉下去壞了大事。
望著越發高漲的河水,反觀另一側乾涸的河床,關統長嘆道:“若不是封須一意挑起戰事,也不會葬送西羌數萬男兒啊。。。”。
十三日晌午,大雪剛停,北川被柯茶大軍攻佔,漢軍守將馬浮以身殉國,五百將士全部陣亡,訊息傳來,封須和徐戍兩方全都繃緊了神經,封須傳令各處大寨,糾集人馬準備渡河發起總攻。
另一方面,徐戍傳令南邊的關統時刻準備,自己率軍開拔東進,做出一副要馳援北川的模樣。
傍晚剛剛來臨,數萬西羌主力,共計七路人馬,在封須的帶領下,列陣一千二百米,浩浩蕩蕩的衝下汶江河床,追襲正在撤兵的漢軍主力,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徐戍大膽的只留一萬人在身邊。
西羌勇士湧入河床,剛要踏上河對岸,只聽黑夜中傳來陣陣轟鳴,大有地動山搖之勢,頓時寒意更甚,轉眼之間,巨浪滔天的汶江水撲面而來,西羌人哪裡來得及反應?更加來不及躲避,一時間,冰冷刺骨的江水灌入乾涸的河床,衝倒了無數勇士,伴著連天的慘叫聲與封須的咒罵聲,數萬西羌人馬全部被淹沒其中,數萬條生靈轉瞬覆滅,只有還未下河的與已經上岸的八千多人馬得以倖免,其餘六萬西羌勇士,全部葬身汶江,或被淹死,或被凍死,更多的則是在逃命之時互相踐踏而死。。。
死亡,在這一刻,得到了真正的詮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