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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一看果然如此, 她打聽到的訊息, 說是齊貴妃和皇帝鬧了點兒小脾氣。齊貴妃和其他后妃不同,其他后妃,哪怕是王皇后, 對上宣和帝都是唯唯諾諾, 謹小慎微。生怕哪裡出紕漏,惹惱了他。但是齊貴妃不同,她貌美大膽, 放的開。甚至在御花園裡頭就能和宣和帝玩‘你猜猜我是誰’的遊戲。
別的后妃打死都不敢做的事,她敢。而且據太監們的小道訊息, 這位娘娘和其他娘娘不同, 不僅僅是膽子大放得開, 言語上也要比其他娘娘要膽大許多。王皇后不敢說的話, 她都能說。而且說出來把宣和帝美得分不著東南西北。
寶馨手裡一大把的翊坤宮的小道訊息, 她自個琢磨了幾遍之後。齊貴妃這樣的, 惠妃除非是換個魂,不然根本不可能爭寵成功。
宣和帝擺明不喜歡那些兒規矩裡頭的賢惠女人,更喜歡妖豔小妖精。就憑這一條,後宮裡頭絕大多數妃嬪比不上齊貴妃。
現在齊貴妃隱隱約約有失寵的架勢,惠妃高興的夜裡多用了一碗飯。
朱承治課業很重,每日裡學五十個字,不僅僅要明曉每個字的筆畫含義,還要在紙上寫出個道道來。
練完五十個字,朱承治手腕痠疼,他把筆一丟,滿臉疲憊,撒嬌也似的望向寶馨,“寶姐姐,手痠。”
寶馨就守在一邊呢,比方英這些太監都還要近。她應了身,俯身下來就給他揉腕子,“殿下辛苦了。”
“是啊,還要好多的書要背。師傅說了,每日學的文章當天必須背的滾瓜爛熟。”朱承治說著,烏黑的眼睛瞅她。這孩子的眼生的又大又圓,如同上好的黑玉珠子,上頭的光暈溫潤,瞧著心就軟了半截。
“殿下一定都當著師傅的面給背完了吧?”寶馨笑問。
果不其然,朱承治露出一些斂然,斂然裡帶著幾絲自傲,“嗯,師傅講完,我自己默讀幾遍,也就差不多了。師傅還誇我來著。”
“那就好。殿下好好在這些翰林們面前表現,到時候外頭就是殿下聰慧的話了。”寶馨說著,幾根手指按在他的腕子上,指尖在他肌膚上按住了幾個淺淺的窩窩。適中的力度緩解了手腕上的酸脹。
他整個人都不由自主的靠在她身上。
宮裡有規矩,妃嬪不得親自撫養孩子,所以哪怕居住在一個宮裡,每日去請安之外,母子之間相處的機會也不是很多。皇子公主們見得最多的,還是身邊的這些乳孃太監。
寶馨不是乳孃,但也差不太多了。
“這幾天娘看起來很高興。”
“那是因為見著齊娘娘吃癟了。”寶馨有意逗逗他,“殿下瞧瞧齊娘娘這是失勢了麼?”
兩人靠的近,說話都是在咬耳朵。也不怕其他人聽到。
寶馨有意識的讓朱承治接觸這些,按道理,這麼大的孩子應該好好讀書,其他的一概不要管。但朱承治情況特殊,他要不生個七竅玲瓏心,恐怕要被自個親爹和齊貴妃給生吃了。外頭那些朝臣固然會支援他,但終究是隔著一層,也沒辦法插手到內廷來。
朱承治垂首思索了會,而後抬起頭來,很是肯定的搖頭,“不會。齊娘娘不是傻子,而且她和父皇這麼多年,早就把父皇的喜惡都已經摸清楚了。這只不過是一時半會的父皇生氣,等到氣頭過了,齊娘娘示好,估計也差不多和以前一樣了。”
寶馨聽得心裡自豪萬千。瞧瞧,多聰明!不愧是她身邊長大的孩子,沒有一提到寵妃就氣的咬牙切齒恨不得親手手刃,而是冷靜思考。
寶馨伸手在他光頭上摸了下,“殿下說的沒錯。”
小少女手掌心光潔柔軟,揉在頭頂上,軟綿綿的。束縛的渾身上下的毛孔都舒暢起來。他忍不住眯起眼,享受這份舒適,過了好會,他覺察出些許不對勁來,“寶姐姐,都說男人的腦袋不能碰的。”
這男女身上都有地方不能叫人碰,男人的頭,女人的腰。不是屋裡人碰,那恐怕是要鬧出口角。
寶馨沒成想朱承治竟然和她說起這個,稍一愣,低頭瞅著他。他腦袋昨天才叫剃頭太監給颳了茬子,拿宮燈一照,真真個蹭光瓦亮。瞧著要不是身上那身華貴的常服,恐怕和廟裡的小和尚沒有任何區別。
寶馨忙給自己找場子,“殿下還小呢,等到殿下再大點,我就不摸殿下的頭了。”
方英一群人在遠處看的眼珠子都要往下掉,嘴長的老大,幾乎能塞下兩三個大饅頭。這些太監知道寶馨是皇子身邊的大宮女。可是誰見過大宮女敢撩老虎鬍鬚,伸手摸主子的光腦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