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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未來之主。閔棠並不希望秦容與聖隆帝一樣,疑心太重。君臣交心,總比相疑要好。崔氏父子這些年從未做出過出格之事,但願如秦容所想,他們與此事無關。從前要不是因為崔貴妃,或許他們還能更上一層。如今沒了崔貴妃,只要崔家不生亂心,將來應該能走得更遠吧。
“兒臣明白。”從重華宮出來,秦容去了含元殿。
自神仙膏不斷出現,崔恕就知道崔家恐怕又要捲入這是是非非中。神仙膏是什麼東西,崔恕再清楚不過了。世家傳承數百年,手中總有幾樣玩弄人的東西,神仙膏就是其中之一。崔家在前朝也有這些東西,不過在亂世中被他祖父一把火燒了。祖父痛恨族人服食神仙膏,終日陷入醉生夢死中,一朝兵變,大都淪為屠刀下的亡魂。是以,崔家到了祖父手中後,一改他年文弱之風,族中子弟無論大小,都必須習武。歷經亂世後,方知武藝的重要。所以,崔家在歸附大梁後,棄文從武,成了留存下來的幾個世家中的異類。
世家昔日的輝煌實在讓人嚮往,那幾家仍舊做著世家美夢,奢望恢復世家在前朝榮光,崔恕卻早早看清,大梁不是前朝,聖隆帝也不是那個會任人擺佈的君王。崔家從投筆從戎的那一刻起,已經放下了世家從前所謂的矜持。只不過,因為當年崔馨執意入宮,他執意反對,讓那些人以為,崔家瞧不起不願崔馨入宮,是瞧不起皇室根基淺薄。其實不然,崔馨是他的女兒,不願崔馨入宮並非他瞧不上聖隆帝的妃位,而是不想崔馨去那勾心鬥角的地方過一生。有世家女的名頭,崔馨隨便嫁給一個人有才識的人,都比入宮去爭去鬥要強。且以崔馨的性子,並不適合宮廷。後來發生的種種,無不證明了這一點。可惜崔馨非君不嫁,還放出風聲來,讓風流的聖隆帝聽到風聲,欽點崔馨入宮為妃,他不能阻擋。若說他這一輩子做過哪件錯事,就是縱容崔馨,讓她一步一步走向死亡。
或許,他就不該心軟,讓崔馨替聖隆帝生下五公主,那碗絕子湯在崔馨入宮之初就該喂她喝下的。如果一開始就沒有孩子,崔馨的底氣不會那麼足,後來也不會因為生不出兒子而心懷怨憤,變得面目全非,最終落得個被人殺害的下場。崔馨死後,即便崔家配合聖隆帝剿滅反黨,他亦換不回崔馨的屍骨。聖隆帝唯一肯妥協的是,讓他手刃林婕妤,崔馨最終還是葬入皇陵。若有來世,他只盼崔馨莫再嫁入帝王家,平平順順過一生。
至於冷眼旁觀其他幾家折騰,而不出聲提點,崔恕並不認為自己做錯了。從崔家走武人的路數開始,他們就已分道揚鑣。何況以神仙膏控制人心,乃是禍國之舉,沉淪在舊夢之中,幻想昔日榮光的人根本叫不醒,這些人遲早要出事,他沒有揭發他們愚蠢的行為,已經是仁至義盡。聖隆帝不是糊塗之人,可惜身體不好,恐壽數無多。秦容繼位已成定局,就不知他日新君繼位,崔家可否依然安穩。或許,聖隆帝在位之時,世家這潭渾水再攪上一棍子也好,他正好看看這位未來之主,是否值得崔家效忠。
“父親,陳家伯父過來拜訪。”崔家大郎病逝後,崔家主事的便是二郎。且多年來,隨父征戰的亦是崔二郎。
“我身體不適,你代為父招待陳季常吧。今後若有人登門拜訪,一律以為父身體不適為由拒絕了。”從聖隆帝清查貪墨糧款案開始,崔恕就告病在家,如今已閉門謝客多日。從前還只是兒孫輩來求見,到現在他的同輩都登門了,可見事情無法善了。他兜不住他們的野·心,也不想兜了。他累了,活不了多少時日了,只想看著崔家平平安安的長存於世間。
陳季常登崔家門的第二日,聖隆帝命太子秦容徹查神仙膏一案。
這件案子不難查,神仙膏是一種會讓人上·癮·的東西。被抄家的人無一不是斷了藥的,那些人為了得到神仙膏,稍加審問,便倒竹筒子似的,將他們所知道的全部說了出來。陳家,崔家之下的世家大族,不但用神仙膏控制朝中大臣,還與前朝餘孽有來往。
聖隆帝看了秦容查出來的東西后,當即下令追捕外逃的陳氏子弟,一個都不能放過。
慶曆三十年,發生了兩件大事,老百姓記得清清楚楚。一為大旱導致的民亂;一為聖隆帝下令砍了陳氏一族,鮮血染紅了半條街,併發兵追剿與西秦勾結的前朝餘孽。有後人評說昭武帝一生的功過是非時,大多認為慶曆三十年,是昭武帝征伐一生的開端。
而此刻,秦容身穿鎧甲,帶著一身肅殺之風回來。他站在產房外,凝望著產房,眸中有漩渦。韓九發作了,已經痛了一天一夜,孩子還沒出來。穩婆說胎位不正,韓九難產了。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