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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陣地又分三道戰壕,每道戰壕頂部都蓋著圓木,圓木上面有沙土,沙土上面還有青草,可算是偽裝到了極至,別說飛機,就算是肉眼,離遠了,也不一定能看出那下面就是戰壕。
主陣地的戰壕層層疊疊,內外穿插,就跟八卦陣一樣,而且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幾乎每個掩體裡,指揮作戰的地方,放置彈藥的所在,傷兵包紮的場所,哪怕是上個茅坑,都分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都檢查完了,站在高處,望著戰壕星羅棋佈的陣地,傅作義輕輕吐了口氣:小鬼子,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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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書友最愛你的人不是我、雨中石頭打賞,老面鞠躬致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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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二章 吐血
居仁堂。
政整會委員長黃郛和參謀部廳長熊斌面對日本駐北平總領館書記官中山洋一和武將佐官永津。
黃郛面色平靜,但熊斌的腦門子卻寫了一行字:你們都欠我錢。
熊斌是國防部參謀部廳長,他本是出差來的,但一到北平,正趕上他媽的正式談判,於是,杯具了,倒黴了,倒血黴了。
正式談判,徐祖貽的身份自然不夠格,於是興高采烈地退休了。徐祖貽退了,那找誰呢?正好,熊斌熊倒黴蛋來了。
行了,就你老兄了。
熊斌自然不幹,但是,他又確實是最合適的人選。
熊斌的職務是參謀部廳長,軍銜是中將,身份比徐祖貽高的多,其它諸如儀表好、到東瀛留過學、會日語等硬條件也一個不缺。
眾人一輪又一輪哇哇苦勸,連威逼帶利誘,總之是什麼招都用上了。最後,這位熊中將實在是沒轍了,只能慷慨赴死,準備壯烈犧牲了。
中山洋一和永津這兩個鬼子得意洋洋,完全是一副勝利者的姿態。
嘴丫子撇撇著,中山洋一道:“黃桑,你知道為什麼華北的情況會弄到現在這個樣子,或者說,為什麼你們會被我們關東軍教訓嗎?”
沒等黃郛回答,中山洋一自問自答,道:“因為你們排日,黃桑,這可是根子上的問題,因為你們排日,所以無法獲得我們政府和關東軍的信任,因為無法獲得信任,所以關東軍要打你們。”
黃桑差點吐血。
又遭了日本人兩個小時的羞辱,談判結束之後,黃郛、熊斌、何應欽和黃紹竑聚在一起商議。
最後,把談判結果呈報了南京。
傍晚,南京的回電到了:事巳至此,委曲求全,原非得已,停戰即可和平,但不能見諸文字。
看到回電,黃郛腦袋忽悠一下,他這回真的是差點沒吐血。
清醒之後,黃郛要拿腦袋去撞牆:你連個字都不願意籤,那日本人也不呆不傻,在佔據完全壓倒性優勢的情況下,他們怎麼可能肯停戰?
覆電、回電,覆電、回電……
和蔣三弟一輪電報晤談下來,黃郛是一點力氣也沒了。
蔣三弟的回電當中,口吻始終是義正辭嚴,有與敵戰鬥到底之決心,絕不能讓日本人在華北撈到一點好處,那絕對是堂堂中華領袖之風範。
回到家時,夫人沈亦云一看就嚇了一跳,丈夫臉色慘白,搖搖晃晃的。
沈亦云也是位奇女子,辛亥革命時,杭州有個女子敢死隊,風頭一時無二,沈亦云就是這個女子敢死隊的隊長。
沈亦云極有見識,她說,民國說到底,其實不過是被兩部小說所支配。北方的袁世凱讀的是《三國演義》,就知道耍奸謀弄權術,而南方的革命黨人讀的卻是《水滸傳》,一不滿朝廷便揭竿而起,患難時兄弟結義,稍弄出些眉目卻又馬上互相猜疑。
把丈夫扶到椅子上坐下,待丈夫臉色好了一些,沈亦云問道:“膺白,怎麼了?”
許久,黃郛睜開眼睛,看著夫人,把事情說了一遍,然後道:“只要他一縮頭,後人看到那些電文,他一點責任都沒有,而我,就是遺臭萬年的漢奸賣國賊了!”
這一刻,沈亦云後悔了,丈夫出山,她是支援的,但她沒想到,形勢竟然如此惡劣,而蔣介石又太過卑鄙。
夫妻倆相對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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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九日,凌晨四點,弘前師團師團長西義一中將下達了攻擊令,鈴木旅團和川原旅團隨即向傅作義的三十五軍佈防的牛欄山和懷柔陣地發動了攻擊。
弘前師團是第八師團,是日本十七個常設師團之一,自南天門戰役之後,它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