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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你追我趕,很快就跑得無影無蹤。
破敗的小屋裡,就只剩下胭脂與謝書賢,四目相對,你上我下……
殘燭已冷,她身披月華,盈滿了謝書賢的雙眸。
“你還活著。”她俯視著他,微微一笑,“真好。”
謝書賢靜靜望著她,良久良久,才將她的手牽到胸口。
那顆因為看破官場黑暗而冷卻的心,那顆因為紅塵俗世而倦懶的心,在她的指尖,狠狠的跳動著。
“我還活著,真好。”月華如露滴在他的眉心,他望進胭脂的雙眸,溫柔的微笑,“還能見到你,真好……”
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
卻不提此處兩人,情愫暗生,單說那花豔骨回了寒光住處,將此事說與他聽,竟引出了一番官場地震。
且說那寒光從師父手中領了犒賞三軍之職,那封關於趙家大少爺死守雲城的戰報便是遞到他手中。
有關此事,兵部侍郎趙闊早已為兒子上下打點好,除非親眼目睹過雲城守衛戰,否則找不出他半點茬子。
壞就壞在他那兒子實在福緣淺薄,惹什麼不好,竟惹出個花豔骨。
愛國愛家愛師妹,惹到花豔骨就等於惹到寒光,惹到寒光……就等於惹到了一窩錦衣衛。
那錦衣衛是什麼人,彷彿蒼蠅叮血,彷彿餓虎撲食,彷彿雁過拔毛……總而言之,他們無孔不入,就算是一隻每縫的雞蛋都能被他們叮出血來,更何況那趙家本來就屁股不乾淨。
結果不查還好,一查,就查了個真相大白。
“冒領軍功,臨陣脫逃,收受賄賂,貪汙軍餉……”寒光看著面前比人還高的一疊罪證,負手而立,半晌,回過頭來,對花豔骨神秘一笑,“好久沒抄家,兒郎們的爪子都快生鏽了,沒想到他居然送上門來,哼哼哼哼……”
花豔骨看了看,發現此事牽扯甚廣,居然扯出了兩個三品大員,不由擔心道:“朝中之事我不大懂,不過這事牽扯的人這麼多……你真的不用通知師傅麼?說不定師傅會覺得一切以大局為重,先按下不發呢?”
寒光看了她一眼,然後從那堆罪證中撿出一張,遞給身後肩上紋飛燕的男子,
道:“百里度,你把這個給國師送去。”
“那是什麼?”花豔骨很好奇,罪證那麼多,為何他偏偏挑最下頭那一張。
“抄家的時候告訴你。”寒光拍了拍她的肩膀。
是夜,無所不在的百里度將這罪證送到了師傅桌上。
師傅只掃了一眼,便將指間的紫毫握斷。
“去查查兵部左侍郎趙闊。”他聲音冷冷的。
“國師你什麼時候廢帝自立啊巴拉巴拉……呃,老臣馬上去。”宰相見他臉色不好,
也不敢再觸他黴頭,只是覺得奇怪,到底是何等秘信,讓喜怒不形於的國師氣成這個樣子。
直到三日之後,兵部大清洗開始,趙闊首當其衝,抄家滅族,其家產半數充公,半數賜給了新任左侍郎謝書賢。
那時,寒光才抗不過花豔骨一直追問,將密信上的內容說給她聽。
作者有話要說:師傅大概這兩章就要出場了,我要準備果照啊。。。。。。。
☆、謝小將獨佔花魁
風起,吹皺一池秋水。
落英,依稀瘦了花枝。
一切似乎都發生在一夜之間。
權勢滔天的趙家倒了臺,名不見經傳的謝書賢連升三級,成了當朝最年輕的三品大員。 胭脂則因為謝書賢起死回生一事,整個人更加縈滿神秘色彩,便是同一個樓裡的姑娘,也有人將她當做狐仙參拜,更有那說書先生將她的事蹟改編成傳奇摺子,一傳一唱,便人盡皆知,一時之間,風頭無人能比,本以為從此要客如雲來,沒想到轉眼之間便被一個人給包了場。
那人便是謝書賢。
煙花之地,煙花之地……煙花,是隻能開在夜空中的,再是美麗再是渲染,也開不到早上,所以恩客們總是趁夜而來,唱一曲你儂我儂,恨不得將兩人摔成一個人,可一到早上,便走的走,散的散,留下煙花女子們,靜靜的等待下一個夜晚,下一次綻放,下一個男人。
那謝書賢……卻很不一樣。
他夜夜都來,可哪怕是最荒唐的時候,也只是枕在她的膝上,清俊的臉頰被醉意染紅,有些口齒不清的說:“抱歉……謝某不勝酒力……”
“你可是個將軍。”胭脂哭笑不得的放下酒盞,試圖將他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