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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說自己來的花豔骨,悲哀的發現自己只剩下動動手指頭的力氣。
事急從權,她也只好哀嘆一聲,無奈的說:“我自己脫……你,你待會上藥的時候,能不能綁上眼睛?”
“閉上眼睛怎麼塗藥?”掠影為難的說,“讓我看一眼就好……我記性很好,無論傷口在哪裡,只要看上一眼,十年都不會忘記……”
“……算了,你把我的眼睛綁上!”花豔骨含淚閉目。
“是。”一條腰帶從身後伸出,蒙上花豔骨的眼睛,然後在她腦後輕輕的打了個結。
花豔骨大吃一驚,她只是開個玩笑,不是要真綁啊!
可剛要說話,便覺背上一涼,一隻指尖帶著粗繭的大手便覆上她背上的傷口,那手指的溫度彷彿熊熊烈火,一路燒過她的冰肌玉骨……
月涼如水滿池塘,淡風微燻是花香。
掠影關上花豔骨的房門,然後,抬手擦了擦額上的汗水。
“快忘掉快忘掉……”他就像和尚唸經似的念念叨叨,可惜就像他說的那樣,恐怕十年過去,他也忘不掉剛剛在自己手指下面輾轉□的身體吧……
“那小子又出來了!”
一陣喧譁聲起,掠影緩緩抬頭,看向前方林列的火把。
採花客鼻青臉腫的站在隊伍的後方,指著掠影聲嘶力竭的吼道:“殺了他!顧爺有賞,顧爺有賞!”
掠影望向他們,平靜的目光從跳腳的採花客身上,慢慢移到那群凶神惡煞的暴徒身上。
連續三日,來自顧府的採花客都像叮血的蒼蠅一樣揮之不去,他手持官府文書,以花豔骨抗拒朝廷命令的名義,又吵又鬧,終於得了官府批准,任他重金聘請了一大批亡命徒,日日夜夜的衝擊著紅藥堂,試圖將花豔骨從裡頭搶出來。
他們唯一過不去的關,便是掠影。
他一人一劍,一守就是三天三夜,期間不眠不休,不逃不避。任你威逼利誘,他說守,就是守。
“咱們兄弟也是收錢辦事,兄弟,得罪了。”這次被採花客僱來的亡命徒,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一班殺手,他們踏出一個殺陣,將掠影圍在了中間。手中的刀,戈,刺,諸般武器在地上投下淡淡陰影,看起來猙獰無比,彷彿一頭頭隨時會破土而出的兇獸。
掠影孤立原地,緩緩闔上眼。
然後,鏗的一聲,他左手長劍緩緩出鞘,劍光照在他的臉上,他慢慢睜開雙眼,目光如劍光,被他的眼睛逮住的人,就如同被一把稀世名劍指著咽喉。
滿堂花醉三千客,一劍霜寒十四州。
有花必有劍,也許冥冥之中,花豔骨來到沉香鎮,就是為了邂逅她的劍。
“有名無姓,有死無生。”掠影將手中劍甩出一道銀光,平靜的聲音在每一個人耳畔響起,他道,“我,掠影,為花豔骨之死士。誰想傷她,就先踏過我的屍體吧。”
作者有話要說:… …求愛妃,寵妾,夢姑,小妖精,治癒本大王的間隙性陽痿。。。。。。。
☆、我花開後百花殺
旬日東昇,雀鳥早起,一隻又一隻的落在枝頭,時不時啄食一下花蕊。
花枝微顫,落花隨風,一片又一片飛入小軒窗,落在花豔骨的床頭額上。
眉頭一皺,花豔骨緩緩睜開雙眼。
“我睡了多久?”她問完,卻無人回應,過了許久,才發現掠影竟然沒在她身邊。
將左手搭在右手腕間,花豔骨為自己把了把脈,見脈象平穩,只是略微虛弱了些,便知自己已然無礙,遂披衣而起,推門而出,欲去尋些吃食。
推門之前,她心裡頭想,掠影那吃貨,既然不在她身邊,那必是在廚房裡翻吃的去了吧。
待雕花門吱呀一聲開啟,一股腥風吹打在她臉上,她才整個人愣在門口。
但見庭前小院,一地殘血,宛若雨打風吹過,落了殘紅無數。
十幾具屍體填在視野的每個角落,身旁陪葬著他們的斷劍折戟,將小小的院子,點綴成了一處剛剛經歷過血雨腥風的沙場。
淡淡陽光沖刷著地上的血跡,也拂弄著他的藍色劍穗。
門前腳下,掠影背對著花豔骨,抱劍而眠。
劍柄上的藍色劍穗被風吹的很長很長。
他單手杵劍,坐在花豔骨門前臺階上,將頭靠在劍上,睡的很不安穩。
花豔骨輕輕走到他身邊,慢慢的蹲下來,看著他傷痕累累的側臉。
頭上步搖輕晃的聲音,吵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