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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著。
一切都剛剛好,的的確確是他該回去的時候。
他輕輕嘆了一口氣,“三天後。”
“鄴都那邊情形如何了?”
許硯行大致給她說了一遍,她笑了笑,“回頭若是太后娘娘為了杜東亭質問你怎辦?”
“你覺得我會怕?”他哼笑一聲。
阿婉低下頭,是呀,她怎麼會怕,這次被太后娘娘刁難,不過是他離開鄴都城讓小人鑽了空子,叛軍一步步往鄴都城打過去,還得靠他來力挽狂瀾呢。
“虧我還特意找尚總管,讓他後面想法子把杜東亭惑亂後宮之事給張揚出去,這會倒是不用了。”
“你這法子其實也行得通,只是若我真出了事,太后為了給自己拉攏權勢,也有的是法子逆轉,最後只怕還會拖累了尚青雲。”
阿婉哎呀兩聲,“我就一時著急,哪裡想得到那麼多,這麼年來我能想到的最萬全的事,你知道是什麼嗎?”
許硯行摸了摸她的鼻子,問,“什麼?”
她眉眼漸漸生出濃濃柔情來,“就是如何和你在一起,在一起後又會怎樣,生了孩子後會怎樣,等我們都老了以後會怎樣。”
阿婉的人生裡,十二歲以後的人生裡,來來往往的人不多,偏偏只將他記在了心上,妥帖安放多年,不想再放下。
男人什麼也沒說,只是捧住她的臉頰,親著她的唇,隨後雙臂將她抱在懷裡,下巴抵著她的發頂,“這些小雞你捨不得,我們就給它們都帶回鄴都去,這地方我讓人守著,將來時局定下來,皇上親政了,我們就來這裡住上一段時間,好不好?”
“好,我都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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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的日子來得很快,阿婉走之前給這裡裡裡外外收拾了一遍,又是捨不得那小灶臺又是捨不得後面地裡種的菜,最後許硯行哄著她下了山。
下山後,他上了一匹棕黑色的駿馬,又朝她伸出手,“上來。”
阿婉仰著腦袋,還沒來得及伸出手就讓他彎身攔腰勾到了身前,這場景就像她曾經做過的夢。
她沒騎過馬,這會突然離開了地面,坐在馬鞍上,隱隱覺得有些發抖,雙腿打顫,身後那人許是察覺到了,雙臂往中間緊了緊,貼著她,“不要怕,有我在。”
“嗯。”她縮在他懷裡,背脊貼上他的胸膛那一刻,不安的心緒忽然就鎮定下來。
他高高揚起馬鞭,馬蹄踏起,接著阿婉便覺臉頰兩側生了風,呼吸彷彿被帶走了,有點困難,但是她卻眯著笑,大聲道,“許硯行,這是我第一次騎馬。”
“我以後教你騎馬。”他回應著。
阿婉重重嗯了一聲,風大,後面他說了什麼她沒聽清,全心享著受這種被他護著的感覺,好像天地間無論發生什麼事,這個男人都會在自己身後。
山路到底灰塵多,再加上外邊太陽也大,許硯行帶她跑了一程,過過癮,便沒再繼續,和她上了馬車。
朝廷派出來尋他的人早已回去,趙嘉瑜那邊正在連連勝仗的興頭上,許硯行下落如何也沒在意,所以他連夜趕回鄴都許府的訊息誰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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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婉接過家僕的茶水,只道她送過去便可。
肖參見她過來,忙替她開了門,裡面許硯行正在同魏成縉還有寧王爺商議事情。
這種事,許硯行向來不避著她,見她進來,等她放下茶水,便將人拉到身側坐下,又聽寧王道,“太傅,本王的人在青州城外潛伏多時,梁王帶了一隊人馬抄了另一條路準備進鄴都城,此番他們大軍也是受損嚴重,如此分頭行動倒是好事。”
許硯行笑了笑,“他們是打算同杜東亭來個裡應外合,”說到這裡,他看向魏成縉,“繼續模仿杜東亭的字跡給趙嘉瑜傳遞訊息,就說鄴都城內基本已經掌控,讓他們放心。”
魏成縉點頭應下。
阿婉聽明白了,這是讓趙嘉瑜放鬆警惕。
“王爺,本官會讓孫嶽康帶一批精兵與您接應。”他起身,抬手在眉間揉了揉,“今天就到這裡吧。”
送走了寧王和魏成縉,許硯行這才呼了一口氣,枕著阿婉的膝蓋躺在長榻上,眉宇間盡是疲憊,眼睛合著,阿婉在他眼角屈指按著,“萬無一失了?”
“差不多,”他抬了抬眼皮。
“那你接下來是不是都要待在府裡了?”她低頭,“等事情結束了再出去?”
許硯行握住她的手,嘴角勾了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