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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兒呆,只是愣愣的看著那灑滿了床榻的陽光。好一會兒,她才反應過來,連忙掀開被子竄了起來,拉開垂落下來的簾帳,急忙忙的叫道:“竇嬤嬤,你今天怎麼……”怎麼沒叫她起來啊?現在去上崔先生的課是不是晚了啊?
只是鄭娥方才掀開簾帳,看見坐在臨窗榻邊的人便又呆住了。她不由自主的把嘴裡沒來得及說完的話都給嚥了回去,眨了眨眼睛,差點以為自己還在夢中,好一會兒才怔怔的叫了一聲:“……四哥哥?”
蕭明鈺適才早已聽見動靜,正轉過頭凝目看她,目中神色深深,似有幾分笑意。他聞言便也點了點頭,笑著道:“阿娥,早啊……”
鄭娥連忙伸手擰了擰自己的頰邊:好痛!這麼說,她不是做夢?!鄭娥連忙嚇得把手上才揭開一小半的簾帳又給放了下來——她現在還穿著褻衣和褻褲呢!
鄭娥又羞又惱,紅了紅臉,猶豫了一會兒才隔著簾子問道:“四哥哥,你今天怎麼來了?”
蕭明鈺蹙了蹙眉頭,忍不住反問道:“出了這麼一樁大事,我怎麼就不能來?”
鄭娥被他給問住了,只好撇開眼,強行轉開話題,咬著唇開口求懇道:“四哥哥你先出去下,我要起來了,至少得先叫人來幫我換衣服。”
“好吧……”蕭明鈺知她怕是有些羞窘,口上便輕輕應了一句,濃密烏黑的眼睫跟著垂落下來,薄唇一抿,忍不住便笑了起來。
哪怕是隔著簾子,鄭娥都能聽到他的笑聲,就像是沙子落在面板上,有些癢癢的。鄭娥羞得咬了咬唇,忍不住把手裡頭的枕頭給丟到了邊上。
好在蕭明鈺動作還是很快的,隨手便從坐榻邊上撿起自己的手杖,拄著手杖出了內殿。
等蕭明鈺離開了,竇嬤嬤這才領著一眾端著洗漱用具的宮人從外頭進來,上前伺候鄭娥洗漱更衣。
鄭娥這會兒精神得很,配合度也高,等洗漱過後便乖乖的抬了手叫人替自己更衣。只是,她忍了忍,最後還是忍不住垂了眼去問竇嬤嬤:“嬤嬤你今天怎麼不叫我啊,都這個時辰了。”
竇嬤嬤忍俊不禁的揚了揚唇角,解釋了一句:“皇后說郡主與二公主都受了驚,今日的課便先停了,暫且休息一日。”她彎下腰,輕手輕腳的替鄭娥理了理袖角部分的摺痕,略有些粗糙的手指在金線繡出的花紋上摩挲過去,語氣溫和,“而且,老奴瞧您今日睡得沉,也就沒叫您起來了……”
鄭娥“唔”了一聲,一半的心思掛在外頭的蕭明鈺身上,另外一半則是想著自己的事情,又問道:“那四哥哥他是什麼時候來的啊?”說到這兒,她揚了唇,忍不住輕輕的嗔怪了一句,“他人坐這兒了,嬤嬤你都不叫我起來!”
竇嬤嬤慢條斯理的理好了鄭娥的袖角,聞言不由笑了起來,一雙眼睛笑得和月牙似的:“是四皇子不讓我們叫的。他說他就坐著等一會兒,讓您好好睡便是了。”
鄭娥語塞,又不好當著竇嬤嬤的面埋怨蕭明鈺,只好又小聲道:“我每天早上本來都是要練字的,現在還沒練呢……”
“這又不是什麼大事……”竇嬤嬤語氣輕柔的回了一句,理好袖角後便蹲下身,便伸手從宮人手裡接了一枚翡翠玉佩,小心的把這枚玉佩系在鄭娥的腰間,一面用指尖去捋了捋玉佩上的絡子,一面溫聲勸道,“其實,這練字的事情實在不必急,這會兒四皇子都來了,郡主您不若先吃頓早膳,再坐下說說話。等晚上閒了再練字也不急。”
鄭娥秀氣的眉頭仍舊蹙著,沒再不反駁,嘴裡只是道:“先叫人準備早膳吧,也不知四哥哥他吃了沒……”
等收拾妥當了,鄭娥從裡頭出去的時候正好看見蕭明鈺正站在殿門位置,微微側過頭與自己貼身的小內侍得福說著話,他面上雖是漫不經心的神情,可聲音卻刻意壓得極低,哪怕似鄭娥那般的耳目靈慧也只能聽到隱約幾個詞:“……夏蕪娘……等等再……”
清晨的陽光落在蕭明鈺的面上,就彷彿是凌空灑下的金粉,將他烏黑的眉睫染得微微泛黃卻又更添了幾分溫暖柔和的顏色。從側面看看,烏黑的髮鬢猶如刀裁,本就秀挺的鼻樑更加挺直,只有那微微抿著的薄唇帶了幾許冰冷漠然的意味,目光冷淡,那神色竟是與鄭娥往日所見截然不同。
鄭娥心頭一跳,也不知怎地就出聲叫了他一句:“四哥哥!”
蕭明鈺聞聲轉過頭,見是鄭娥便揚了揚唇角,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他的笑容到底沖淡了面上的冰冷和漫不經心,語氣也顯得十分溫和:“你好了?”他隨意擺擺手,示意得福下去,自個兒抬步往鄭娥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