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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下唇,縱是如此也依舊難掩驚惶之色。
蕭明鈺垂下眼; 若有所思的打量著她的神情,沉吟片刻方才道:“看樣子,夏姑娘很怕我?”
蕭明鈺說話間,他手裡的那支手杖冰涼光滑的底部依舊抵在夏蕪孃的下顎處,這讓夏蕪娘不由的就想起用刀尖在魚肉上比劃的廚師。她咬著唇找回一絲的理智,用力的呸了一聲,因為下唇早已被她咬得破爛,那吐出來的唾沫亦是帶著血,她冷冷的道:“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蕭明鈺你又何必惺惺作態?”
蕭明鈺忍不住的又挑了挑眉頭,他面色不變,語氣亦是淡淡的,“看樣子,夏姑娘你似乎對我成見頗深啊……可是,我自問之前並未對夏姑娘你有過分毫失禮之舉,”
夏蕪娘幾乎想把嘴裡剩下的唾沫吐到蕭明鈺那張風輕雲淡的臉上,可是,可是她不敢——她很清楚,蕭明鈺此時的態度越是輕描淡寫,越是冷淡,那就說明他心裡的殺機越是深重。她面上雖是擺著視死如歸的態度,可她好不容易才得以重回一次,心裡頭自是比旁人更加珍惜生命。
說到底,她也不過是怕死罷了……
想到這裡,夏蕪娘不由得苦笑了一聲,直截了當的開口道:“我知道殿下想要問什麼,可殿下你確定想要叫其他人也聽到那些事情?”
蕭明鈺眸光微變,隨即便點了點頭:“也對,有些事確實是適合單獨談。”說罷,他抬了抬手,擺了擺,示意邊上那兩個壓著夏蕪孃的內侍出去。
那兩個內侍瞧了瞧還拄著柺杖的蕭明鈺,目中不由顯出些許的擔憂來,口上猶豫著道:“殿下,這女人狡詐陰險,要是叫您和她單獨在一起,恐怕……”
蕭明鈺卻眸光如刀的盯著夏蕪娘那張蒼白如紙的臉,輕輕道:“放心吧,夏姑娘她是個惜命的聰明人,又有你們守在外頭,她知道怎麼做才是明智的選擇。”
夏蕪娘面上神色慘淡,垂落兩邊的手掌不由握緊了,用力咬住唇,哪怕下唇已被咬得血肉模糊也依舊不鬆開。
蕭明鈺態度堅定,那兩個內侍也不敢再多說什麼,警告似的瞥了眼夏蕪娘後便很快鬆開了那抓著夏蕪孃的手,禮了禮之後,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甚至還很小心的把房門掩上了。
蕭明鈺慢條斯理的在屋內尋了個位置坐下,這才開口道:“好了,夏姑娘現在可以說了吧?”
大約是上一輩子蕭明鈺給她留下的印象太過深刻,哪怕知道此時他方才十多歲,夏蕪娘看著他也依舊是滿心的畏懼,生不出半點的反抗之心。她一面揉著被人壓了許久而有些痠痛的手臂一面想著事,許久方才斟酌著言語,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殿下是想要我說什麼?”
蕭明鈺瞥了她一眼,知道她在避重就輕,但還是隨口應了一句:“就從你對我與阿娥無由來的‘誤解’說起吧。”
夏蕪娘垂下眼睫,遮住了她眼中那一絲無法壓抑的憤恨與不甘,口上卻還是小心的應道:“不知殿下信不信前世之說?我小時候病了一場,自好了之後便知道了些前世之事情——在我的記憶裡,前一世,我與殿下還有端平郡主有些矛盾,也正是因為如此,我才會……”
蕭明鈺眯了眯眼睛:“這麼說,當年上元節,你是故意接近蕭逐月還有齊王府的人的?”
夏蕪娘袖中的手緊了緊,指甲下意識的掐著掌心,哪怕掐破了皮都沒發覺。好一會兒,她才應聲道:“前一世,就有人因此而與齊王府結了善緣。因為事情鬧得很大,我也知道些前後由來和人柺子的模樣。當時,我正好撞見了那個人柺子,心一動便想著能借此而得些好處……”
夏蕪娘初重生的時候,就連樹上掉一片葉子都怕得要命,恨不能離皇宮、鄭娥還有蕭明鈺遠遠的,滿心裡都只想著要如何解決她那兩個打算將她賣去宮裡的叔父叔母,避開前世的命運。可是,上元節那日見著那個人柺子,她便又想起了前世聽過的傳聞,一時之間只覺得天賜良機:要是她能借此與齊王府搭上關係或許日後的路也能更好走?
所以,她故意被那人柺子拐走了,那天晚上更是故意裝作好心的照顧了齊王府的小娘子蕭逐月。也就是從那時候起,她擺脫了難纏的叔父叔母,搭上了蕭逐月和齊王府,甚至能夠陪著蕭逐月一起入宮進學,一切的一切都順遂的叫她滿心歡喜。也就是在這順風順水的幾年裡,她漸漸擺脫了初時的惶恐與不安,不知不覺間自得起來,只以為自己的重生乃是上天恩賜,是為了要補償她前世的不幸與痛苦,是為了叫她這是一世能夠活得比其他人都要美滿風光。
所以,夏蕪娘才大著膽子,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