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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張長卿拉上,一起去了泰和長公主府。
好在,泰和長公主心裡頭確實也惦記著皇帝那身子,聽了鄭娥來意後便也沒有推辭,直接便點頭把事情給應了下來:“也好,就算你不說我明日也是打算要去甘露殿那邊看看皇帝的。咱們兩人一起去也能作伴,自是好的。”她應下了此事後卻又想起件重要事來,仿若無意的開口問道,“對了,四郎可有給你寫信?上回我收到斌兒的信時,說是等他到了湘城安定下來後會再寫來,也不知他們現今到沒到湘城呢。”
鄭娥聞言,幾乎要把牙齒都給壓碎了——該死的蕭明鈺,居然還比不上薛斌!人薛斌都給泰和長公主寫信了,結果他倒好,一封信都沒回!下回他要是真寫信回來,她鐵定給撕了!
鄭娥這般想著,心裡氣的很,可面上卻還是不好意思承認蕭明鈺這傢伙至今連信紙都沒叫她看見。鄭娥鼓著雙頰想了想,最後還是十分要面子的轉開話題,贊起了薛斌:“薛大哥果真孝順,走到哪兒都記得給姑姑您寫信。”蕭明鈺那沒心肝的傢伙果真就是比不上人家識眼色!
自二公主有孕以來,鄭娥倒是無師自通的摸著瞭如何哄孩子她娘——做孃的總是要忍不住炫兒子或是丈夫,你順嘴誇一句,便能得了她好多好話再不必心煩找話題了。
果真,泰和長公主現今與薛斌解了母子心結,前些日子又收了薛斌的信,心裡頭多少還是想要與人說一說的。正巧,薛斌如今勉強也算是在蕭明鈺底下做事,這般一來,泰和長公主對著鄭娥自然也有了幾分親近。
只見泰和長公主鳳目微微一挑,面上含笑,頗有幾分昔日高傲凌人的風采。
可她嘴裡卻似尋常人家的母親一般,正不住的與鄭娥抱怨著:“他這算什麼孝順?我之前勸了他好些次,常言道‘父母在,不遠遊’,偏他性子倔,非要逞強去外頭跑,說去就去,攔也攔不住。我這做孃的也是實在拿他沒法子了,只好在後頭替他擔驚受怕……如今,他倒是似模似樣的寫了信回來。真說起來,那信我要是不看,心裡定是要不放心的;可真要看了,那就更是不放心他了……”
鄭娥耐心聽著泰和長公主說了一通薛斌的事情,面上也只得跟著笑,嘴裡勸慰著:“我聽王爺說了,虎父無犬子,薛大哥能幹著呢,日後必是前程無線。您啊,就只管放心好了。”
泰和長公主聽到這話果真是笑了,她眉梢一抬,很是親切的握住鄭娥的手,力道輕柔的在鄭娥的手背上拍了下,笑起來:“那可好!說起來,他們也是表兄弟,出門在外,少不得要互相照顧。”
鄭娥雖是遲鈍了些,可這會兒還是很快聽懂了:泰和長公主這是盼著蕭明鈺多照顧薛斌呢。鄭娥心裡有了底,面上也只是笑著應:“是了,常聽人道‘兄弟齊心,其利斷金’。”
泰和長公主滿意極了,連連點頭:“對對對,就是這話!”
因說得開懷,泰和長公主還留了鄭娥一起用晚膳,甚至到了鄭娥要走的時候還特意叫人從庫裡取了些錦帛珍器等等一併送去魏王府。
泰和長公主一副大方模樣,甚至還親自送鄭娥到了垂花門口,嘴裡解釋道:“你如今有身孕呢,我這個做姑姑的哪裡能不送些東西?好好收著吧,等以後孩子出生了,姑姑這裡再給你壓一份大禮。”
鄭娥難得見泰和長公主這般熱情,雖知道大半都是為了薛斌,可她心裡頭還是頗為受寵若驚,連連道:“叫姑姑您破費了……”
一直等回了府,鄭娥那因為沒收到蕭明鈺回信的鬱氣才散了些,只是仍舊有些不大高興。她在自己心裡暗暗打定了主意:要是蕭明鈺真的寫信回來,一定要撕了!
哼,她才不給蕭明鈺那沒心肝的傢伙回信呢!
其實,也不是隻有鄭娥或是二公主想到了泰和長公主這條路,楚王與吳王也想到了。
楚王到底還有個親孃王昭儀在宮裡頭,也算是最早得到貴妃被囚、皇帝病重的訊息的人之一。
所以,一大早的,楚王便叫上吳王,兩人一起去甘露殿。他們想的也挺好的:畢竟先前貴妃和他們頗有些聯絡,如今謝貴妃被囚,也不知會不會把他們的事情給扯出來……故而,他們這才想著趁著探病,去皇帝那兒探一探風聲,哪怕探不到風聲也不能叫六皇子一個人得了好,也要搶著去皇帝跟前顯擺一下做兒子的孝心。
只可惜,楚王與吳王兩個人才走到殿門外頭就給攔下來了。吳王倒是穩得住,還溫聲與邊上的幾個內侍說了話,可楚王卻差點兒給氣瘋,要不是吳王拉著,他非得要杵著等皇帝見他不可:都是兒子,偏心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