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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見是我們卻吃了一驚。然後,殿下她便讓我們當即返回大周,不得多作停留。她還,還讓我們帶上……”
孫御史抬眼對上皇帝那沉沉的眸光,心一橫,還是把話給說了出來:“殿下她還讓我等帶上小王子與她的親筆書信,只說陛下您看過之後便會明白……”
皇帝眉梢微抬,沉聲道:“信呢?”
孫御史連忙道:“回陛下的話,殿下的信臣帶著呢。”他一面說著,一面忙不迭的從自己的袖中取出那被他貼身珍藏的信件,雙手捧著呈上。
黃順得了皇帝示意,連忙快步上前接了那封信,開啟掃了一眼,見確實是長寧公主的字跡,於是便小心翼翼的遞到了皇帝的手裡。
皇帝隱約有了些預感,接了信一時間竟是不敢去看,他先是闔了闔眼,然後才定神去看。那信不過是薄薄的一片紙,他看得極快,一目十行,還未看完便已變了面色,面沉如水。左右之人都知道皇帝這回大約是動了真怒,全都屏息斂神的站在邊上,大氣也不敢出。
皇帝看完了信件,這才慢慢的收攏指尖,將那份信放在案上。他垂眸盯著跪在殿中的孫御史,眸光如刀,一字一句的問道:“小王子呢?”
孫御史的頭都快低到地板上了,只覺得渾身的冷汗都冒了出來。他連忙應道:“就在殿外呢,臣讓幾個下屬陪著。”
皇帝沉默片刻,終於還是開了口:“把他……”話一出口,他才覺得自己的嗓子有些啞,好一會兒才把話說下去,“把那孩子帶上來吧,讓朕也瞧瞧他。”
黃順悄悄看了眼,只覺得皇帝眼眶微紅,似有悲痛之色,也不知長寧公主那信中寫的是什麼。
蕭明鈺是被宮裡派來的人給叫醒的。
他和鄭娥自成婚一來便是同床共枕,平日裡若是無事,也多是早睡早起的。而且今日又是雨天,難免有些懶懶的,更是早早便沐浴安置了。
只是宮裡來了人,下頭那些伺候的宮人內侍們也不敢瞞著,隔著門板低聲稟告了幾句。
鄭娥也跟著醒了,忍不住微微的皺起眉頭,低聲道:“這個時候,父皇還派人來,肯定是出了大事。”
蕭明鈺心裡也明白這個道理,只是手上仍舊是輕輕的撫了撫鄭娥的脊背,安慰她:“我去看看是什麼事,你繼續睡吧……”他順手替鄭娥捏了捏被角,然後起身從架子上拎起外衣披上,踩著鞋子往外頭去。
鄭娥正要坐起身來,蕭明鈺卻彷彿背後有眼睛似的,特意回頭叮嚀了一句:“聽話,你躺一會兒,我問幾句話就回來。”
他都這般說著,鄭娥自然也不好再任性,只好乖乖的躺下來,拉起被子閉上眼。
只是,鄭娥現下才醒來,心裡又惦念著蕭明鈺和宮裡的事情,自然一時半會睡不著。她獨自一人在床上靜靜的躺了一會,便又忍不住睜開眼,隱約能聽到外頭那斷斷續續、淅淅瀝瀝的雨聲,不知怎的竟是生出幾分罕見的煩躁來。
此時只有鄭娥一個人呆在屋子裡,左右無人,就連燈光都只有暈黃的一點,在簾幔後面盪漾開來,就像是水波一般,與外頭雨水帶來的水汽一般叫人不覺生出煩悶來。也就在此時,忽而聽到一聲極響亮的雷鳴,彷彿是又刀劍敲打在岩石上,響亮的可以刺破耳膜。隨即,閃電劃過夜空,就連屋內也被那凌厲的電光照得明亮起來。
鄭娥冷不丁的被嚇了一跳,整個人都崩得緊緊的,差點就從床上跳起來。
也就在此時,蕭明鈺從外頭回轉過來。他適才大約是站在窗邊與人說話,身上還沾了些許的水汽,溼漉漉的、冰涼涼的。一入門,他便伸手抱住鄭娥,在她耳邊低聲道:“皇姐她遞了信回來,說是北狄那邊怕是有變。”
鄭娥仰起頭去看蕭明鈺。
蕭明鈺面色不變,烏黑的眉睫卻不覺垂了下來,遮住了他眼中那複雜的神色。他靜了一瞬,方才把大公主的事情從頭與鄭娥說了一遍:“據皇姐信上說,北狄汗王前年起便病了,病得厲害,如今在王庭中掌管大權的乃是阿史那思歸。在那之前,皇姐與阿史那思歸一直暗中往來。按照北狄的規矩,弟弟娶嫂子也是常有的事情,不足為奇。皇姐她原就喜歡阿史那思歸,被他一鬨便也依了他,後來他們兩人便有了小王子——那北狄汗王原就病重,自是不能行房的。去年,皇姐她生了小王子,父皇這邊方才派了人去瞧她,住了幾日便走了。她產後原就情緒不好,心裡不免更是煩悶,原是打算去和阿史那思歸說話的卻沒想到正好在外頭撞見阿史那思歸與人議事,說的是……”
語聲淅淅瀝瀝,蕭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