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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娥正低頭看著字,冷不防的聽到有人說道:“你這字倒是有幾分模樣,形骨皆有,只是少了自己的風格,還需幾分打磨和聯絡。自來見字如人,不同的人,便是同一種書法也各有不同。”
鄭娥聽著這話,先是蹙了蹙眉頭,隨即便忍不住抬頭去看,頰邊的梨渦淺淺的,笑靨如花,甜甜的叫人:“四哥哥。”她歪了歪頭,額前的烏色碎髮也跟著動了動,尤其顯得一雙眸子明亮漆黑,“你什麼時候來的?”
蕭明鈺口上應了一句:“有一會兒了。”說著,他轉過頭,親自從宮人手裡接了帕子,在盛著熱水的金盆裡擰了擰,這才拿了熱帕子去給鄭娥擦手,語聲輕輕的:“手伸出來,我先替你擦一擦。”
鄭娥倒也不見外,伸出一雙猶如玉雕的小手,笑盈盈的道:“我就知道,四哥哥最好了。”
“真的?”蕭明鈺雖知道她是隨口哄人的,仍舊免不了追問一句。
鄭娥乖乖的點頭,白嫩嫩的下巴一上一下的,居然還很是認真的道:“真的真的。”
蕭明鈺被她這般一鬨,倒是忍不住也露了幾分笑容。他仔細的替鄭娥擦了擦手,重又轉身換了一條幹淨的帕子,擰得半乾後握在鄭娥的手腕處,笑著道:“先捂一捂,過會兒就舒服了。”
鄭娥眼睫跟著一揚,就像是小小的蝶翼一般輕盈,脆生生的應道:“好啊……”說著,便拉了蕭明鈺在的坐榻上坐下,順嘴抱怨道,“這回出來我都光顧著玩了,都沒認真看書,就連練字也不過是早起的時候練一會兒。等回宮後,崔先生那裡必是要考校一回的,說不得我就比不上小月亮她們了。”
自從二公主滿了十歲,每日午後去崇文殿上課後,許皇后怕鄭娥孤單,便特意叫了齊王府的大娘子蕭逐月一塊入宮來學習。雖說蕭逐月還帶了個鄭娥不大喜歡的夏蕪娘,可鄭娥與蕭逐月倒還是頗合得來,因著上元節那一回的事情,她們兩個心底裡也頗是親近。
只是,兩人年紀只差了一歲,學業上頭有都頗有幾分天賦,雖然面上不顯,可背地裡還是暗暗的有些比較。
蕭明鈺忍俊不禁,摸了摸她頸後的碎髮,笑著道:“放心吧,小月亮她估計也沒空練字溫書。過幾日,她大約也要隨她父親和爺爺過來呢,說不得你們兩個還能一塊玩呢。”
“那可好!”鄭娥忍不住又笑起來,“小月亮來了,我還能帶著她去看我的紅雲,我們還能一塊跑馬呢。”
蕭明鈺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心裡被她這一笑弄得軟軟的,隨即便低了頭鬆開捂著鄭娥手腕的熱帕子,叫人拿了脂膏來,自己用指尖沾了一點,慢慢的在那鄭娥微微有些紅的面板上揉搓開來,有一下沒一下的揉著,時不時的替她揉一揉手指關節和指尖。
鄭娥只覺得手腕和手指都麻麻癢癢的,竟是有一種極舒服的感覺,小聲道:“四哥哥你揉的都快比得上竇嬤嬤她們了。”
蕭明鈺也不氣她拿自己跟那些個奴婢比較,只是慢慢握著她纖細的手指已一種特別的力道慢慢的揉了揉,從容一笑:“騎射上頭多用是要用手上的力氣,久了難免也要疼,我自個兒揉一揉又看幾本醫書,自個兒便也滿滿琢磨出幾分門道來了。”
鄭娥眨眨眼睛,頗有幾分心悅誠服:“四哥哥,你懂的好多。”
她眼睛又大又圓,就像是一對價值連城的黑珍珠,流光溢彩。她這樣認真的看著人,倒是叫蕭明鈺心軟得彷彿一灘水,恨不能伸手再揉一揉她的小腦袋。只是,現下蕭明鈺手上還沾著脂膏,油膩膩的,自然不能伸手去揉,只好嘆了一口氣,先叫了人過來給他淨手。
等蕭明鈺淨手完了,鄭娥要去找許皇后和二公主,蕭明鈺也只好跟著一塊去,就連午膳也是一起用的。
只是用過了午膳後,終南山上卻又出了一樁不大不小的事情——聽說是大公主遇上了那位在山腳等著覲見的北狄使臣,與人約了賽馬。
二公主作為妹妹嘴裡說著:“她好傻哦,她騎的那匹馬都是北狄送過來的呢。我聽說北狄那邊的人從小就長在馬背上,馬就跟腿似的——你想啊:人家六條腿一起跑,她一個兩條腿的能比得上嗎?”心裡頭倒是擔心急了,忍不住要拉鄭娥一塊去看看,偏還嘴硬,有理有據的道,“正好,咱們一起去看看她丟臉。”
鄭娥被二公主“六條腿”和“兩條腿”的奇特比喻給逗得”撲哧“一聲笑出來,只是她心裡也頗為好奇那所謂的北狄使臣,想了想便也點了點頭。
倒是蕭明鈺,忍不住暗暗的搖了搖頭:大公主那性子實在太過張揚倨傲,被人算計了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