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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是這樣,海上生意做起來的話,就是一船貨物一船銀子,可比要搏命且旱澇不保收的海盜營生強得多。所以現在海上有著赫赫威名的龍頭海主,說是海盜,其實就是一些大的走私海商。
做嚮導的女子姓馮,人都稱她做馮四娘,最是爽朗的一個人。聽到禎娘這樣說,也道:“的確是這樣,我自年少起隨父兄出海跑船,這些年見識的東西也多了。有一回咱們做生意的人就是海上的一個小海主,可別說,他們那些人若真是做生意,比一般的還守規矩。”
這也不難解,做海上龍頭的人物總是會讓一些本分的生意人心有疑慮。若是他們行事還不好,只能嚇走那些商人。弄到最後,名聲不好了,做生意也就十分艱難了。這種事情他們當然極力避免,因此在正經生意裡面,他們確實比一般人還要講究。
頭一回聽到這樣的事,洪鑰感興趣極了,眼睛一直亮晶晶的。旁邊的洪鈞不說話,神態也沒有姐姐洪鑰那樣外露。但是作為母親的禎娘一下就注意到了他的變化,他當然也是對這一路,註定將會相當多的新東西感到非常好奇。
船緩緩地駛出了馬尼拉港,開始走向就連禎娘也沒有親眼目睹過的新世界——這樣說當然很有趣,不過一路上大多是海面,偶爾靠岸也都是和馬尼拉差不多風格,甚至不如馬尼拉的港口。停留補給之後,並沒有多做逗留。
直到到了滿剌加的獅子城,獅子城是一個通稱,他還有一個更加正式的名字,新加坡拉。這座城市扼守滿剌加海峽,是歐羅巴與大明之間航線的必經之處,而除此之外,許多世界上其他繁忙的航線也是要經過這裡的。
這種得天獨厚的地理位置,使得這座不大的城市一直是這片大海上的明珠——在最開始的時候新加坡拉還是一個獨立的城市,只是後來捲入了暹羅和爪窪滿者伯夷王國爭奪馬來的戰爭,最後成為了滿剌加王國的一部分。
得益於這裡四季都是夏日的氣候,鮮花終年盛放,林木繁茂濃綠。禎娘在港口的時候就對這裡十分有興趣了,而在這裡也有興業錢莊的分號和家裡倉儲轉執行的本錢。所以禎娘一行人下船的時候,早就有收到信的管事在港口等著了。
而真等到禎娘見到,其實還不只是自家營生的管事,還有許許多多如今定居在獅子城,祖籍卻在大明的商人。這些人有的是初到這邊,也有的是移居了兩代三代,但無論是出於思鄉,還是出於對□□的敬仰嚮往。對於自□□來的大人物,總是想見一見的。
禎娘本身是大明商界相當炙手可熱的人物,在大明想要與她沾關係的人到處都是。不過對於這些遠在滿剌加的僑民來說,還不如禎娘一品誥命夫人身份來的有吸引力。這大概就是朝廷的力量了,禎娘一品誥命的身份是朝廷封賞的,在這些人眼裡禎娘當然就是朝廷的一個象徵。
因為十分看重禎娘身份的關係,這些人也把尊重做到了十成十。先是他們中間最有錢的幾家,其中一家有好園子,特意家裡搬出來,還收拾了一番,就為了方便禎娘一行人在獅子城停留的時候居住。
等到見過了這些人,約定了明日去赴本地僑民特意為禎娘一行人開的酒宴。禎娘才能休息,現在洪鑰簡直就是禎孃的小尾巴,只跟著禎娘像看稀奇一樣。而之前在船上時候,遠遠看著就對新加坡拉產生的興趣完全沒有了。
她一面任由畫眉、鸚鵡幾個貼身大丫頭替她擦頭髮、換寢鞋,一面道:“他們做什麼這樣?尊敬的不得了的樣子,若不是我很清楚,我都要當這是皇家南巡了。我記得外祖母和我說過的,她年輕的時候皇帝南巡,在金陵的時候就是金陵盛國公府拿出了自家宅子做暫時的行宮。”
禎娘原來也不知道有這樣一出,算是見識到了。不過剛才趁著空隙,有這邊的管事解釋了一番,她才知道緣故。此時又把緣故同洪鑰說,聽到是這樣洪鑰也是似懂非懂。她才十幾歲而已,又沒有什麼鄉愁,自然很難理解這些。
不過這些也不重要,解了疑惑之後她也就對這些沒多大興趣了。之前對新加坡拉的好奇自然又起來了——雖然只是在船上看了港口,但這裡的繁華也讓她印象格外深刻。忽然想到什麼,她也不說什麼立刻跑向正在整理的隨身行李,眼明手快地就開啟了一隻箱子。
那箱子裡裝的都是一些書籍,主要是一些遊記,一些海外見聞。知道自家往歐羅巴去的航線了之後,洪鑰就收集了這些。把沿路要經過的國家都標註過了,然後按著國家找遊記,算是提前做出遊的功課。
只是她在這上頭十分沒有耐心,當初想的是很好,真的到了船上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