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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民,這些都是錢莊的名號,哪一個不是意頭吉祥!這到底還是看各家經營才能論好壞——嘿!這樣還真是欽佩那位周夫人了,她一個婦人,才多少年就做出這樣的成就來。只要後人不是扶不起來的阿斗,傳個兩三代,又是一代豪族。”
至於說之前的開銷有沒有賺回來,那些掌櫃則是回道:“這個可不好說,我們手頭也沒個賬本,哪裡知道那幾家暗地裡使了多少錢。只是做個估計,估計第一年還沒能全回本。”
不過這又有什麼關係呢,但凡有點見識的都應該看得出來紙鈔是怎樣形勢大好!不管今歲有沒有回本,之後一兩年之內總會回本的。而發紙鈔又不是小孩子過家家,要準備的事情多了,別家對手一兩年之內只怕還不能做到,到時候就是淨賺了。
而且獨享一個這樣大的市場,即使只是在短時間之內,那也是讓人豔羨了啊——正是因為這十足十的垂涎,各家已經在迅速跟進了。特別是資產龐大的那幾家,有錢莊的最好辦,只需要摸清楚興業錢莊的門道,然後打通關係,照著興業一樣經營就是了。
沒錢莊的麻煩一些,但也麻煩的有限。除了作風保守的,不打算輕易涉足這種新行業。其他的去買下幾家老錢莊的牌子,收攏一批掌櫃、賬房、櫃檯和夥計,這就各處把錢莊開起來。不管最後能不能經營的好,至少對於資產豐厚的那些人,明擺著的阻礙都不算阻礙。
也是因為大量的錢財進入錢莊行業攪局,很短的時間之內,錢莊業在本來紅火的基礎上又燒了一把火。甚至反應到了錢莊做事的掌櫃等人身上,各家有挖角的,那必然是要漲錢的。
對於這樣的事兒,禎娘也沒有什麼好辦法,只能囑託李在業道:“想要漲錢是不成的,家裡有多少夥計?錢莊那邊漲了,別的產業裡做活的怎麼想?是不是要轉行了!我與你一個主意,在每家錢莊分店裡,劃出少量的股本來與掌櫃夥計分紅,只是分紅多少須根據沒人的業績來。這即是說多勞多得,少勞少得,那麼旁的人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這也要轉行,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夠不夠罷。”
在同德元年,興業錢莊、紙鈔等詞兒,成為了一整年根本躲不開的東西。這甚至不只是在商人中間,也包括了普通百姓。畢竟說到底紙鈔最大最多的使用者也是普通百姓而已,這樣靠近生活的事情當然會很快有大反響。
在發行紙鈔之後,最開始只在兩京十三省的州府發行,這也是考量了具體情況做出的方案。其中紙鈔最容易被接受的既不是如今最開放的廣州、福州,也不是最富貴的揚州,而是一直以保守著稱的京城和相比起來似乎沒有更突出的蘇州。
京城倒是好理解,畢竟京城之所以繁華,靠的就是有數的幾家勳貴,以及數以萬計的高中低階官員。而朝廷允諾的官員發放俸祿逐年使用紙鈔,第一批當然就是掌控力最強的京官了。
而這些官員收到紙鈔的俸祿那自然就是要花的,這樣的花銷當然對紙鈔的流行起到了立竿見影的效果。不過這還是官員這個群體的事情,真正要說什麼在普通百姓中的影響輪不到京城,要說的只能是蘇州。
蘇州當然是大明有數的城市了,不過憑什麼和其他的城市相比更容易接受紙鈔?要知道表面來看,蘇州是好,卻也沒有相對杭州、金陵、揚州、福州等多出什麼非他不可的東西。
這當然不能說是因為蘇州是禎孃的老家,因為即使蘇州是老家也沒有獲得太多的資源傾斜。非要說的話,一切還是有賴於蘇州百姓總是喜歡一些新東西罷。禎娘小時候就玩過很多了,譬如說那些貨票,放在別的地方哪裡有那麼受追捧?也就是在蘇州才能那樣紅火了。
於是就可以看到這一年,連茶館裡的老大爺也會問:“你們說近日哪幾樣會漲?茶葉、棉花、稻米的貨票正是都很好買的時候,很有些拿不定主意了。不過這些出貨量大盤子大,賭漲賭跌的利潤都不高。不然換上紅糖、花生這些,乾脆賭一把就是了。”
而旁邊的人往往會道:“老爺子,如今最火熱的明明是紙鈔!您看看興業錢莊都賺了多少了!這一波熱潮裡錢莊最被看好,這時候就應該買些錢莊的股,說不得就發了——只是可惜了,興業錢莊不往外賣乾股,不然這時候市面還不知道是什麼樣子呢!”
興業錢莊並不是不賣乾股,實際上禎娘正在研究出賣多少乾股,以及出賣給誰的問題——一直在書房替禎娘整理文書的紅豆看到這個甚至都覺得有些不解了,要知道如今誰不知道興業錢莊就是一隻會下金蛋的母雞,捂著乾股還來不及,哪裡像自家夫人一樣研究如何賣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