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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人家’,懶得來說。但若是咱們上下都想聽,他就推脫不得了。”
他自家老婆都是這樣說話,鄭太太又在上頭笑吟吟地點頭,這件事情自然也是自然而然了。等到用完晚飯,丫鬟婆子上來撤了碗碟,收拾桌子。大家正在香茶漱口的時候,就有丫鬟到了男席那邊說了太太奶奶們的想頭。
侄兒們不敢拿叔叔打趣,叔伯們更要端著,只有幾個年紀較小的堂弟才笑著道:“快快去吧!七哥這一回可要與家裡太太奶奶們說一回書了——誰叫剛才那許多炫耀,倒是比說書的還精彩!想到太太們也在,只當綵衣娛親了,也是哥哥的孝心!”
這般了,他還能說甚,只得笑嘻嘻地往女眷們聚集的花廳過去。這時候,女眷們都已經在花廳裡坐定了,上首的自然是幾個太太。他又是深深作了一個揖,然後道:“叩請太太奶奶萬福金安,並小姐們金安!今日在這裡給諸位說一回本朝真人真事的傳奇,喚作《九邊英雄傳》,說的開心了,請貴客們多打賞打賞!”
這安應櫸安七爺,原來在家年輕的時候就是兄弟裡頭性子最跳脫的一個,況且他還能伏低做小。在女眷面前,無論是母親嬸孃,還是姐姐妹妹,都能扮醜作怪只為了逗樂,所以上上下下都是極喜歡他的。但是這都是多久以前的事兒了,這一回他歸家就這樣,大家一下就笑將起來。
莫說幾個太太忍俊不禁,奶奶們也是紛紛轉頭捂嘴,小姐們笑得滾在奶母身上讓揉肚子。就是丫鬟媳婦們也是或者彎腰屈背,或者躲出去蹲著笑去。一下子,竟然是滿堂歡樂了!
就是這滿場歡笑的樣子,安應櫸也十分撐得住,反而架子十足起來。手上也是一把摺扇,咳嗽了一聲示意噤聲,然後才道:“大將生來膽氣豪,腰橫秋水雁翎刀,風吹橐鼓山河動,電閃旌旗日月高,天上麒麟原有種,穴中螻蟻豈能逃,太平待到歸來日,朕與將軍解戰袍!”
這一下又是大笑!這可真是認真起來了——連定場詩也謅了一首,可不是要‘綵衣娛親’到底了!
這一回雖然十分可樂,但是後頭他倒是不再逗樂了。畢竟後頭是正經故事,女眷們只有聽住了,為著英雄傳奇屏住呼吸細聽,哪裡還會笑。
安應櫸一字一句吐詞清晰,倒真是極合適說書。這時候他說故事依舊是多多吹噓了自己一番,不過他也沒有把功勞全攬在自己身上——想也覺得不合常理嘛!一個好漢三個幫,他還給自己安排了幾個好幫手,其中最重要的人物就是一個白袍小將。真是被他吹得神勇無比,天上有地上無,只比他口中的自己差一點兒了。
姚氏聽他又吹了那白袍小將一回,忍不住插嘴道:“我聽你說來,你手下倒真是能人輩出!想來這些人這個叫趙子龍,那個叫常遇春——至於那白袍小將,莫不是薛仁貴?嘖嘖,看來這些年你本事越發大了,能役使鬼神呢!”
對照來看,安應櫸說的幾個幫手倒是與那些名將各有相似之處,所以姚氏才這般嘲諷。其餘的人一開始還沒聽懂,後來一想,上上下下都一齊哈哈大笑起來。
大奶奶萬氏便推了姚氏一下,笑道:“這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七弟是那般促狹的一個,你原先倒是穩重了幾年。但是沒想到七弟才一回來,你也就‘原形畢露’了!”
真真是說笑了一回,安應櫸這時候也不說話,只等女眷們笑完才道:“你們可別笑,這英雄演義之類哪有個照本宣科的,自然要吹噓一些。不然按著實在的寫,我保準你們再不聽這些書的。不過別的我認了,是有些裝飾門面,但是那叫做周世澤的白袍小將可不是那般,我可是照著實話說來,人家就是那般的。”
看他一本正經,女眷們正是好奇起來:“真有你說的那般?按你說的那小將可才十八歲,這是哪門子的傳奇演義才這般寫?若是真的,他有那般武藝也就罷了,但是兵法指揮之類,真是到了走火入魔也不會那般厲害罷!”
安應櫸卻只是呵呵一笑道:“就真是這般厲害!人家原來是九邊軍門出身,家裡家傳的千總!子承父業罷了。至於你們覺著的太過了,那不過是你們知道的多是庸才,真有那些俊傑,天生就比別人強許多。”
說完他又砸吧了嘴一下,然後才道:“只是可惜他家門第太低,又在九邊那邊,實在太遠,不然我都想把我家玉潤或是侄女兒許配給他了!”
第14章
安應櫸說了一句許配女兒侄女之類惹得女眷們大笑,不過卻沒人當真。大家只以為他是以此為例說明他對這名叫周世澤的白袍小將的欣賞,這倒是很有用,一下就讓人知道他多喜歡這小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