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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但是夫妻之間還有什麼情誼可言呢?”
顧周氏說這個話倒不是她沒經歷過世事,所以心思單純,而是她經歷的世事就是這般的呀!她猶記得當年她也是盲婚啞嫁入了顧家門做填房,當時內心何等忐忑?蓋著紅蓋頭的時候還在祈禱夫君是個知情識意的,總不辜負自己青春年少。
最後她自然是得償所願,夫婦兩個琴瑟和鳴。她還記得自己當初識字不多,夫君教自己識字的樣子——拿了描紅冊子,把著她的手一筆一劃地寫。當時夫君只笑道:“人家說枕邊教妻,這也是一樁美事了。”
特別是有了禎娘以後,禎娘是夫君的第一個孩子。雖然是女孩子,卻依舊歡喜無限,雖然家裡有的是丫鬟奶媽,但他卻是沒有一日放手的。那些日子,他們一家三口真個是過的神仙日子,每每想起這些,她內心是既甜又苦。
她當初新寡的時候也不是沒有人上門說親,一個是她風韻猶存,也是她手上有錢。其中也不乏不錯的,將就著一生也就過去了。但是想到曾經和夫君的日子,就再不能了——女兒是夫君唯一的骨血,肯委屈她做‘拖油瓶’麼?
鄉下地方打油多用竹筒,難得趕集的時候就把竹筒託付同鄉一同帶去打油。點燈用的油算是是必需的,要要買油的人家多,受託之人往往要將七八個竹筒捆綁在一起,拖著在地上走,十分累贅。這便是‘拖油瓶’了——後來就拿這個說法說寡婦帶去新家的子女,同樣是人家,沒人心疼麼,何等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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