蠍子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蘇葉大瞪著眼睛看著李夏,九娘子這是故意的吧?
李冬也瞪大了眼睛,難道董家也是她逃過了一劫?
“說是什麼文會上,董家大少爺幾杯酒蓋臉,也打了陶付文一記耳光,說陶付文無德無品,卑劣無恥什麼的,反正藉著酒把陶付文好一頓罵,郭先生說,當時他也在,郭先生最愛打聽事兒,就找人打聽了,說是……”
李夏拖著長音,看著姐姐,“說是吧,董老三是因為聽陶付文說,他跟咱們家親事沒成,是因為咱們家不大度,容不下外室,說咱們家從太婆起,都是雌老虎。董老三吧,郭先生說,只怕也有一個兩個外室啊相好啊什麼的,還有,郭先生說,董老三屋裡,就現在,至少有五六個開過臉的大丫頭,董老三個個都愛的不得了,所以才鬧了後來那場事。”
“天哪!”蘇葉和李文楠同時驚叫,李冬上身晃了兩下。
“敢說咱們是雌老虎!我看他是母豬!”李文楠挽了把袖子,“簡直欠打!上次打的輕了。”
“公豬。”李夏糾正了句,“姐姐,那天我偷聽大伯孃和阿孃說話,阿孃哭了,大伯孃也掉眼淚,說都是她的錯,這樣的人品,都沒能打聽出來,實在是太疏忽了,說看到姐姐就覺得羞愧呢,姐姐越懂事,她越覺得羞愧,大伯孃還說,要是姐姐大哭大鬧一場,大發一頓脾氣,她心裡肯定好受多了。”
“對對對!”李文楠一迭連聲的對後,卡住了,她沒聽到阿孃和三嬸說這樣的話,因為六姐姐沒發脾氣,阿孃難過了?她竟然不知道?
“姑娘就是太懂事兒了。”蘇葉心裡微微一動,順著李夏的話道:“早先在橫山縣的時候,我記得九娘子就說過一回,姑娘不能什麼事都悶在心裡,姑娘這心口痛的毛病,還有月事兒,都是悶出來的,悶出病了,太太多難受?姑娘夜裡睡不著,太太夜裡也睡不著。”
“都是我……”李冬一句話沒說完,就卡住了,好一會兒,才接著道:“我知道了,我也不是……我知道了,我沒事兒。”
李夏看著姐姐,暗暗嘆了口氣,所謂江山易移,本性難改,姐姐這樣年紀,這樣的性子,能知道就行了,要改……她是不抱什麼希望的。
她這個姐夫,無論如何都要挑個真真正正對姐姐好,還要能明白姐姐的品性,知道怎麼樣對她好的人,哪怕晚上幾年,她也絕不將就。
午正前後,車子進了婆臺寺旁邊一間林木婆娑,寬敞的三進院子,單嬤嬤迎在院門口,將眾人接進去,熱水香茶一應齊備,眾人洗漱換了衣服,吃好飯歇了一會兒,出來往婆臺寺過去。
婆臺寺前寬敞平坦,斜前不遠一片大湖,水波粼粼,極目望不到邊,一群群鳥兒在湖面上飛掠而過,自由快樂的讓人羨慕。
婆臺寺後,是綿延出去的群山,京城周圍的山,都不算太高,樹高林密,這會兒遠望過去,鬱郁蒼蒼,如畫卷一般。
婆臺寺的春色,算得上京城一絕。
幾個人站在山門前,環顧四周,只看的心曠神怡。
這婆臺寺,她從前倒是來過一趟。李夏慢慢轉身,看著四周。
那一年她郊祭回來,任了一回性,命車駕繞道婆臺寺,她在婆臺寺住了一晚,回到宮裡隔天一大早,她就收到了三四筐彈折,由著御史們指著她,唾沫四濺的噴了她小半個月,幾年之後,這還是她失德失政的證據之一。
李夏悠閒自在的甩著胳膊,那一趟的愉快,不在婆臺寺,而在後來的彈折,和那些御史們的唾沫星子。嗯,還有金拙言那一臉的鄙夷:你以為你是哪家的嬌嬌女,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
她現在就是伯府嬌嬌女,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李冬從湖看到山,又從山看回到湖,極目遠眺著看不到邊的湖水,看著一群群叫著笑著衝過來折回去,不時掠過水麵,快的如同離弦的箭,歡快美麗的如同精靈一般的鳥兒們,心裡莫名的一陣激動衝動,這些鳥兒一掠千里,多麼好。
霍老太太早年在京城住過,婆臺春景,她年年都看,這會兒,她看著悠閒愉快的阿夏,眯眼迎風,一臉享受的楠姐兒,和微微睜大眼睛,驚歎的一眼眼看著四周的冬姐兒,滿足的嘆了口氣,這景兒,哪有人好看!
徐煥拍著摺扇,悠悠哉哉欣賞著四周的春色,這婆臺寺,他從初春到現在,這是第幾趟了?可每一趟來,都有新景,這京城,真是一步一景,每一景都美不勝收。
他喜歡京城,非常喜歡。
一行人在山門外欣賞了好大一會兒景色,才進了山門,沿著寬大幹淨的青石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