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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了一聲,笑的垂下了頭,秦王側頭看著她笑。
李夏笑了一會兒,轉身從旁邊一排新酒中拿了一杯,又拿了只空杯子,倒了一半出來遞給秦王,“你酒量好不好?”
“過得去。”秦王接過杯子,舉到鼻子下聞了聞。
李夏重新趴回去,抿了口酒,品了品,看向秦王,秦王也抿了一口,衝李夏點頭,“這酒不錯。”
李夏將杯子裡的酒倒給秦王,“這酒我不喜歡。”
秦王伸杯子接了酒,一邊抿著,一邊聽李夏接著說櫻草,“她要是不這麼閃亮,還是很有幾分姿色,又很會做引客,至少這會兒,趙永富迷得很,據說在她身上,已經用了十幾萬銀子了。”
秦王聽的眉梢微挑,十幾萬銀子不算少了。
“這櫻草麼,有點兒心眼,大約也知道趙永富這迷戀不能長久,想借著趙永富立起招牌,就打上了這開酒節的主意,她這渾身上下的裝扮不算,光買花買喝彩,據說趙永富就拿了兩萬銀子出來。”
“這能用得著兩萬?”秦王失聲笑起來,話沒說完,轉頭看著李夏,稍稍湊過去些,壓低聲音問道:“郭勝經的手?”
“我沒問啊,反正花了兩萬銀子這事,是郭勝告訴我的,我也覺得這趙永富大約是找錯了人,找了家工錢最貴的。”
秦王一邊笑一邊點頭,找了郭勝,兩萬銀子真算良心價了。
“對了,”秦王突然想起來李文嵐帶頭上書恩科的事,“六哥兒要上書求恩科這事,郭勝說你知道?”
“嗯,是我給六哥出的主意,昨天聽六哥說,已經有一百二三十個士子聯上名了。”李夏應承的乾脆爽利。
“全具有死了,皇上這一陣子心情不好,脾氣也不好,恩科他不會開的,你這是為了六哥兒的清名?”
“不是,一是六哥被人欺負了,出出氣,二來,那幫士子,”李夏往樓下努了努嘴,“太閒了,給他們找點事做做。”
“你不會還有什麼後手吧?郭勝這一陣子好象忙得很。”秦王帶著幾分疑惑,這聯個名上摺子,算事兒?
“我沒有,郭勝忙的不是我的事兒,他一直挺忙的,吵起來了。”李夏說著,努嘴示意樓下。
樓下,一個長相精緻,眉眼間帶著幾分傲氣的三等女伎,正不停的甩著帕子,滿臉鄙夷的斜著櫻草。
櫻草看起來很是激動,手指點著那個三等女伎,聲音尖利,“你這話什麼意思?你說清楚!我怎麼了?我靠男人捧,難道你們不是靠男人?哪個不是靠男人吃飯的?你們都能靠男人捧,怎麼我就不行了?”
三等女伎眼珠往下翻了一圈,哼了一聲,猛甩了下帕子,根本沒理櫻草,轉個身,臉上的鄙夷濃的化不開,“真是不要臉。”
“我就是靠男人靠銀子!”櫻草卻沒聽到她這一聲不算低的不要臉,猛一個轉身,衝身側一個一等女伎尖利叫道:“你不是靠男人?圍著你的不是男人?一把子誰不是梅香?你憑什麼瞧不起我?我就是靠銀子怎麼了?真金白銀!”
李夏託著腮,興致十足的看著櫻草,秦王眉頭微蹙。
樓下的櫻草已經帶出了哭腔,“……你們欺負人!憑什麼?誰不是靠男人?你們這一群男人沒銀子,窮酸!酸丁!你們這是妒嫉!你們都妒嫉我!”
秦王聽的呃了一聲,李夏趴在窗臺上笑個不停,“這個櫻草,真是太好了。”
秦王的呃尾聲沒盡,轉成了往上挑起的嗯,“你這話什麼意思?”
“她罵那幫酸丁是酸丁啊,罵得好,就是一幫窮酸丁妒嫉她家有錢大爺。”李夏一邊說一邊笑。
“是趙永富惹著你了,還是全具有?”秦王伸頭過去,仔細看著李夏。
“都沒有。”李夏接著拿了杯新酒,倒了一半給秦王,品了一口,滿意的點了點頭,一口一口抿起來。
“前天,郭勝說,他到平江會館,聽一群行商在那兒抱怨,說如今進京城的貨,在長垣碼頭一定得分船,一船貨要分成兩船,才能平平安安的進到城裡,要不然就不知道擱淺在哪兒了。”
李夏岔開了話題,一口一口抿完了酒,又去拿了一杯,和秦王一人一半。
“聽說都水監常家貴一家父子四個,都是象趙永富這樣,愛捧美人兒會花錢,郭勝說,趙家前年把隔壁王家的宅子買了下來,那宅子,王家剛剛大修過,光修宅子就花了兩萬多銀子,趙家買下來,一共只用了八千兩。”
這杯新酒也是李夏愛喝的,分了一半給秦王,喝完自己的,有些意猶未